裴氏,取走文件正準備離開的莫特助被裴子歸住。
“等等。”
“太太之前投資的電影最近上映了,你去查一下,包幾天場,請裴氏的員工去看。”
“是,裴總。”
“還有,晚上繞去茗寶酒店,提前知會一聲,留塊草莓蛋糕。”裴子歸頓了頓,繼續說道:“算了,再加一塊蝴蝶。”
已經麻了的莫特助對此逐漸習以為常,仔細記下后再次詢問:“好的裴總,太太還有其他想要的嗎?”
“要的那些珍珠項鏈怎麼樣了?”
大哥,哪有這麼快啊?早上打的電話現在就能給你集齊了?東海龍王來了也做不到啊!
莫特助撓了撓頭皮,實話實說:“有些貨需要從國外調,還需要幾天。”
“對了裴總,一會兒還有一個會議,分公司那邊的信號已經調好了。”
“把今天會議的行程短。”
莫特助一聽便知道,裴總這是等不及要去見太太了。
*
電影院外面的轉角,許夢安和男主演面對面站著,有說有笑。但看得出來,許夢安不過是禮貌應付。
“禮禮,這邊。”許夢安咬著牙揮揮手,招呼姜若禮過去。
姜若禮走過去才看到那半桶米花被言述拿在手上。
“姜小姐來啦,剛才我還在跟許小姐說呢,一會兒于導的晚餐我也要去,你們可以坐我的車。”
姜若禮扯了扯角,婉拒了對方。
“不用,我們自己開車了。你大小算個明星,還是注意點兒。”
言述一雙狗狗眼可憐地看著姜若禮,“姐姐是在關心我嗎?”
姜若禮果斷否認:“不是,單純不想摻和你們娛樂圈的事。安安,我們走吧。”
“OKOK,走吧。”
兩人轉就要離開。
“姜小姐,你的米花。”沒想到言述直接準備過來拉住姜若禮。
姜若禮猛地回胳膊朝后退。子不自覺往后跌了半步。
此時,正好轉角有一輛電瓶車沖了出來。
“禮禮!”
“小心!”
“哎喲!”
*
會議室,屏幕那端的管理層正在匯報項目,裴子歸表森冷,即使沒說什麼,也能看得出來滿滿的迫。
“如果給你們資金就是做這麼一堆垃圾出來,我看分公司明年可以考慮小規模了。把我過來就是陪你們在這里耗著嗎?”
底下的人大氣也不敢出。
在這種氣氛下,莫特助匆匆推門而,俯耳在裴子歸旁邊低聲說了幾句。
裴子歸的眼神倏爾之間就變了。
嚴肅,凝重,還帶著慌。
“會議推后。”
說完,男人大步流星匆忙離開。
桌上的鋼筆也隨之掉落地面。
“這是出什麼事了?沒見過裴總這麼慌的樣子啊。”
“難不市有變?我要不要趁著還沒關市先拋售了?”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下班了?還是要繼續待這里等老板回來?”
“……趕去想新的方案吧,不然等著被裁!”
裴子歸神匆忙,甚至都沒來得及穿上外套。他不停按著電梯,手指微微發。
“把車鑰匙給我。”
“???”
莫特助驚悚地看向裴子歸。別人可能不清楚,他作為首席特助怕是再了解不過。
裴子歸從來不親自開車,因為他有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癥)。
小的時候裴母就是車禍意外去世,而當時裴子歸就是在那輛車上,目睹了自己母親死亡的過程。
從此以后,他便不怎麼開車。
作為豪門繼承人,很多東西是必備的,以防不時之需。但即使考出了駕照,裴子歸扔在車庫里那些幾百萬幾千萬的豪車,基本就是買來吃灰。
“裴總,您確定要親自開車嗎?”
裴子歸不說話,森冷的眼神帶著戾氣,是一眼,就讓人腳底發寒。
邁赫以驚人的速度朝醫院行駛,停留在急診門口急剎車,胎與地面,發出劇烈響聲。
“我先進去,你把車停好上來。”
莫特助雙手抓著安全帶,臉蒼白,恨不得立刻跳車大yue特yue。
姜若禮坐在病床上,垂眸看著醫生幫自己綁上固定的繃帶,眼底紅紅的,還存留著淚。
許夢安抓著的手,第108次詢問醫生:“醫生,真的沒事嗎?”
醫生嘆了口氣。
許夢安:“怎麼了怎麼了,醫生你可別嘆氣呀!”
“姑娘,要不一會兒你去掛個耳鼻科吧。我都說了好幾遍啦,你朋友真的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腳之前有些輕微扭傷,這次有點加重,但沒有骨折,固定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至于腰間的傷,皮白,又薄,瞧著是可怕了些,但也不嚴重。你可比那些車禍送來的幸運多了。”
就是一輛大姨開出來的電瓶車,慢悠悠的,傷不了多嚴重。
許夢安拍了拍口,“當時可嚇死我了,幸虧沒什麼事。”
一旁站著的言述戴著口罩帽子,聲音還有些發,不知道是擔心還是害怕。
“姜小姐,真的抱歉,我只是……”
“停!”
姜若禮抬起頭,蔑視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藏的厭棄。
“言述是吧,我和你也不認識,你不用一直待在這。你從我這里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我對你不來電。”
被穿小心思的男人面上劃過一慌:“姜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
“你現在走我還能不計較,再多待一會兒可就不一定了。我老公很兇的,也很吃醋,要是他發現你擾我,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說完,姜若禮還自顧自搖了搖頭,憐憫地睨了眼言述。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擾你?”
冷不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姜若禮抬起頭,看到裴子歸沉著一張臉朝自己走來。
大冷天的怎麼沒穿外套?好也不是這麼造的吧?
對了,剛才他不會全聽到了吧?
不管了。
姜若禮這會兒還坐在床上,滴滴地朝著男人張開雙手,“老公,抱抱。”
挑釁的眼神沖著言述,提示他可以滾了。
言述一下子看傻了眼,這還是剛才那位這麼高冷對著他冷嘲熱諷的姜小姐嗎?私底下這麼滴滴的嗎?聲音這麼,是個男人都不了吧。
男人走到床前,姜若禮瞬間撲進了他的懷抱。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眼睛不想要了?”
“你還是想逃離我,對不對?” 脖頸上的血腥味開始肆意瀰漫,男人仿若感受不到絲毫痛意。 “你恨我嗎?” 男人的眸光淡淡的,卻依然貪戀的在虞思思的臉頰上停留。 “這麼恨我啊?”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道,眼底卻染上了異樣的興奮。 “這樣也好,至少我是你最刻骨銘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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