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顧聞澤,喬婳重重松了口氣,嗓子眼都差點跳出來了。
握拳捶向顧聞澤的口,氣得罵了一句,“混蛋,你想嚇死誰?”
喬婳剛剛那瞬間還以為又有誰要綁架,嚇得心跳差點停止了。
從顧聞澤懷里掙出來,喬婳彎腰撿起地上的水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即便是在昏暗線下,也能看出顧聞澤臉不好看,“你不回家,我只好過來找你了。”
顧聞澤才不會承認,喬婳不在邊,他一個晚上都睡不好覺,一閉上眼睛眼前浮現的就是喬婳,鬼使神差就開車找來了醫院。
喬婳不知道顧聞澤哪來的這麼大的控制,不就一晚上不回家嗎,又不是被綁架了,顧聞澤至于大半夜找過來?
喬婳輕輕拍去水瓶上面的灰塵,“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今晚要在醫院照顧沈蓁嗎?”
顧聞澤瞇起眼睛,“那你老公就不用照顧了?”
喬婳輕描淡寫地說:“你又不是斷手斷腳,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照顧什麼?”
顧聞澤神出濃濃的不悅,沈蓁只是得抑郁癥,喬婳就一整天在醫院里照顧,連他當初差點為植人才有這個待遇。
這讓顧聞澤心里很不平衡。
喬婳明顯察覺到顧聞澤上散發的低氣,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冷卻下來,怕再這樣下去顧聞澤又要發瘋,緩了口氣, “行了,我還要回去陪沈蓁呢,你先回去吧。”
他才剛來,喬婳就要趕他走,要不是知道病房里的人是沈蓁,顧聞澤還以為那里面是哪個野男人。
顧聞澤面沉,“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喬婳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留在這里又幫不上忙,別添了。”
見喬婳還敢嫌棄他,顧聞澤目一沉,把在墻壁上,狠狠堵住了的。
“喂,這是在醫院.........唔.........”
“那又怎麼樣?”顧聞澤的聲音邪肆而不講理。
窗外時不時有腳步聲經過,喬婳張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然而顧聞澤毫不影響,那架勢恨不得把吞之腹。
敏銳地覺到顧聞澤的變化,喬婳心有些慌,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制止了顧聞澤,“你該不會想在這里跟我做吧?”
顧聞澤微微息著,那雙黑得不見底的眼睛幾乎能把人吞進去。
直到把那雙的瓣親得又紅又腫,顧聞澤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喬婳,他下洶涌的,語氣強,“今晚我在這里陪你。”
就像守著妻子不給任何腥機會的丈夫似的。
喬婳有些生氣了,“你留在這里干什麼?這里可沒有多余的床位給你睡。”
顧聞澤面不改地說:“我可以跟你睡家屬床。”
喬婳臉頰頓時變得滾燙,“別胡說八道, 沈蓁還在那里,多不方便。”
顧聞澤板著臉,不說話了。
喬婳語氣帶了點哄,“好了,我是真的要陪沈蓁,又不是故意不回去的,再說了,到時候就要走了,這段時間你就讓我多陪陪吧。”
甜又討好的語氣莫名平了顧聞澤心中的火氣,臉這才緩和了些,“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喬婳眼珠子轉了轉,“我查了網上,聽說做完引產手的人至要住一個星期才能出院。”
顧聞澤剛熄滅的火氣又死灰復燃,危險地瞇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你要一個星期才能回家?”
“這不是為了不讓游瀟年發現破綻嗎?”喬婳討好地笑了笑,“你也不想游瀟年知道沈蓁在騙他,然后又像以前一樣死纏爛打吧?”
喬婳故意出無辜的表,聳了聳肩,“那到時候我要心沈蓁的事,陪你和兒子的時間就更了。”
明知道喬婳在威脅他,顧聞澤偏偏就吃這套,他一把攬過喬婳的腰,威脅道:“回來之后你要把欠的全都補回來。”
喬婳假裝聽不出他話里的暗示,敷衍道:“再說吧,我該回去了,不然沈蓁醒來找不到我機會著急的。”
顧聞澤不不愿松開手,目送喬婳離開,等的影徹底消失在病房門口,他才收回視線。
正好他待會兒有別的事要做,今晚他派出去的人匯報說,游瀟年從醫院出來之后直接去了酒吧,到現在還沒出來。
他打算過去看一眼。
顧聞澤來到酒吧已經是凌晨,游瀟年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狼狽地趴在吧臺上,頭發凌。
“怎麼喝這麼多酒?”顧聞澤在游瀟年旁停下腳步,眉頭不易察覺擰起。
游瀟年滿臉紅,失焦的眼神連個聚集點都沒有,里喃喃自語著什麼。
顧聞澤見他這副樣子,干脆替他付了錢,扶起游瀟年往外走。
游瀟年連站都站不穩,只能靠顧聞澤支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說話的他忽然發出了聲音,“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顧聞澤作微微一頓,面不改道:“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游瀟年仿佛沒聽見進去,他聲音低沉而沙啞,著絕和痛苦,“就這麼恨我嗎?恨到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愿意留下。”
見游瀟年紅的臉上布滿了痛苦的神,顧聞澤安道:“想開點吧,以后你跟別的人還會有孩子的。“
游瀟年垂著睫,低聲呢喃,“不一樣的.......”
到底哪里不一樣,他卻沒有說下去。
他只想要沈蓁給他生的孩子,別人的都不要。
顧聞澤攙扶著游瀟年到停車場,打開后座的車門把他塞了進去,平靜的語氣仿佛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后悔有什麼用,這個結果不是你造的?”
游瀟年躺在座椅上,他抬起雙手,用力捂著眼睛,被酒熏得沙啞的聲音著忍的痛楚,“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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