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分神,再度后躍,和那蛻皮青尸拉開了距離!
一道大的閃電驟然落下,劈中那蛻皮青尸!
先前一道雷法,再加上強行使用天雷決,我本就被空的,變得更空,雙一,險些沒癱倒在地上。
那氣機的鎖定,卻讓我骨悚然。
正因為這種“恐懼”,強迫著,再出來了一勁兒。
再度后退數步,到了焉的旁。
焉一手攙扶著我胳膊,眸中著一抹擔憂,不過,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那蛻皮青尸上!
天雷過后,那赤條條的尸,外表變得焦黑一片。
只不過……
他并沒有湮滅,反而稍稍一,那焦炭一般的皮便裂開了數道隙,冒出一粘稠,著暗紅。
我心頭惡寒,焉同樣如此。
有三個影正在不停的遠遁,是棺尸地的人跑了。
羅寬半跪在地上,生死不知。
我再掃向老龔和梁杰士的方向,卻發現一人一鬼,居然消失無蹤……
是了,那先生厲害,老龔亦不是吃素的。
他絕對不可能原地消失,或是狡兔三窟,他對此間風水了手腳。
老龔只要找到蹊蹺之,定然能找到他!
“此地,不宜久留,將它斬首。”
著氣,我朝著那蛻皮青尸疾步走去,掙開了焉的手臂。
焉則隨著我。
我兩到了那蛻皮青尸前方,焦糊的皮,冒出的香很怪異,不過那卻著一說不出的腥臭。
電弧在他上縈繞著。
我拔出半尺銅劍,毫不猶豫狠狠一斬!
一顆拳頭大小的
頭顱咣當落地。
可一道青的魂影,卻從他傷口往外一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老仙兒被神霄雷劈中,蛻皮了這青尸,青尸被天雷所傷,斬首之下,又竄出了一縷魂!
我此刻疲力竭,卻無暇再有什麼作了。
焉一聲叱喝,長鞭猛地出,那魂兒被打中墜地,卻還是消失不見……
俏臉繃,眼中著不甘和懊惱。
“呼……”我了口氣,說:“不要心急,我們聯手能制服老仙兒,已然是運氣中的運氣,他被消耗了不,再加上,未曾用全力,這養尸,養的是尸中尸,不知道這是他自,還是孕育出來的別的東西。”
“尸被廢,鉆出去的魂了傷,沒有那麼容易卷土重來了。”
我這一番話,語速極快。
焉閉了閉眼,臉才稍稍好看一些。
四掃周圍一眼,焉略警惕,說:“老龔和梁杰士不見了,那先生也不見了。”
“此地不宜久留,找到他們,我們離開!”我沉聲道。
用天雷的目的,一個是讓對方怕,另一個就是我也怕。
如此一來,就算弄不死那先生,他都會掂量掂量,未必敢來報仇了。
畢竟,先生和道士不一樣,老龔了鬼都貪生怕死。
邁步再往前走去,焉隨我后。
當我們走到那墳頭邊,才瞧見,不知
道什麼時候,常歆竟然消失不見了,除了墳頭有一個大外,一旁的地上,居然有七個,傾斜幽深……
那些齊平地面,我們在遠本瞧不見。
怪不得,那先生在我們眼中會無端消失……
“他們……進了哪一個口?”
焉略有茫然。
我哪兒能說得上來?恐怕前一刻我看老龔和梁杰士模樣像是不停尋找,就是老龔在分辨哪個進去能追到那先生吧?
瞥了一眼肩頭掛著的夜壺包,呂闞的命在我上時,我還有知的能力,能通過這寄之找到老龔,現在卻沒辦法了。
兩種命,各有好和弊端。
就在這時,那氣機鎖定的覺更強烈,讓我打了個冷噤,猛地扭頭看向山下方向。
心頭微寒,我話音低啞:“來者不善。”
焉臉微變。
我目掃過這幾個口,微瞇著眼,用半尺銅劍在指尖上一劃!
滴答滴答灑落,我著指頭,在兩個口上用力一甩,兩道痕落下。
“往山上走!”我提醒焉。
這里的位置,本已經在山腰了,只不過有一片空地而已,再往前走,不多遠就繼續上了陡坡。
茂的樹林黑一片,人進去后,就覺得分外抑,甚至連下的影子都難以瞧見。
沒有繼續往上了。
因為,那氣機鎖定忽然弱了許多,若有若無,近乎快中斷。
并非因為對方“放手”,而是我此刻太弱,先是消耗盡了力,又消耗一次壽,自都被榨干了。
br> 此外,還有一個緣由,就是老龔和梁杰士進了里,如果他們忽然出來,搞不好會和來人上。
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不能大意失荊州。
“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焉不要發出聲響。
我找了一個稍微凸起的位置坐下,從這角度,剛好能過林木間的隙,瞧見我們先前打斗的那片區域。
焉蹲在我旁,保持著警惕,沒有松懈坐下。
我是沒辦法,自己實在是提不起來勁兒,否則我也不會選擇坐。
一道影,自遠出現。
此人材傴僂,即便是距離很遠,我都能看出來,他很老很老,老得都快不行了。
他手中持著一樣品,遠看像是一扶拐,可多看一會兒,看仔細了才發現,那并非什麼扶拐,而是一笤帚,用竹竿和棕櫚樹皮編織的笤帚……
“很弱。”焉聲音特別小。
我心知,焉說的是對方氣息很弱。
可我只覺得惡寒無比,一涼氣不停地從腳下往上鉆……
弱?
那哪兒是弱,是焉太弱,察覺不了對方的氣息!
包括我,同樣察覺不出來!
若是能察覺到,那我第一次和他打照面,就不會破綻百出,還將他當個普通的掃地老人了……
整個人都如墮冰窖,心都涼了半截。
是了,他吃過天雷的虧,因此我一用天雷,就被他盯上!
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村子?
難道……他和這先生有關?是對方的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