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蜃牆,狐妃劍舞虛空。
又在兗州,親見碑上所刻。
林季已對整部經文乃至當年往舊瞭然於。
據經中所言,那時佛、道兩尊大起紛爭,致使天破數層,炸出一道碎裂之痕。
隨後「青桑脈,季者別闕,遮天掩地,遁其中……」
如今想來,那碎裂之痕便為蜃牆所在。
中魔主,便是眼前這位三公子——青桑別闕!由此一來,那此前諸多不解之謎頓然大開!
那時,佛、道兩尊大打出手,層層炸開三十三天,裂開一道時空隙。
魔族境域隨之而開,魔珠重見天日。
青桑別闕貪寶心切,乘人不備徑其中。
可他得獲雙珠、統領魔界后才發覺,被那層層錮牢牢困住,永不能出!恰巧這時,此界大。
穆家與軒轅兩相爭鬥間,打開了一通往魔界的破口——也就是蜃牆所在。
於是,青桑別闕以魔侵,進而自導自演了一出殺王奪權的戲碼。
搖一變,化為魔尊三公子洶洶而來。
卻被軒轅無極聯手如來,再次封印——這裂痕本是佛、道兩尊所至,軒轅、如來為佛、道兩宗天選之子恰得其妙。
又過許久,軒轅故去,此事泄出。
為青桑一脈的天機爺倆大牽聯,甚而是無盡追殺,於是被無奈也來此界。
接著,鬼宗首座柳斬、魔宗行走赤拔玄冥一路追襲而來。天機爺爺捨佈陣,又把兩人也封在此間逃離不開。
由此,致使他兩人雖似仙人一般以天地為局、視萬為子,可卻始終不能踏其中。
在這期間,天機踏八方、破境經遭數次迴,仍是不得其解。
直到自已,遠從別界穿越而來……
天機這才恍然大悟:天外因天外解!由此重重佈局,引了林季局。
可同時,天機這一番算計,也步步都被柳斬、赤拔玄冥看在眼裏。
雖被封錮,可畢竟是天外神境,於是化離、張左安相續落在林季邊……
本想以天謀局,坐看風雲。
卻不料,被林季縷縷勘破!「……青桑別闕!該是也要稱你聲三公子吧?!」
對面那魔影一聽,驟然一楞。
道道黑霧四下散去,赫然出兩道兇。
「倒是有趣!」林季笑道:「堂堂軒轅脈囚做傀儡,赫赫青桑孤化魔自困,竟先後落得這般下場!不知昊天大帝、軒轅聖皇在天有知該做何想?!」
「想那昊天大帝萬生為念,何等尊賢?可你!」林季冷聲喝道:「為昊天,不續祖志倒也罷了!可卻僅為一己之以化魔,進而掀起驚天浩劫!若非軒轅大義,該有多生靈慘遭塗炭?!」
「被封千載仍不悔改!怎麼?還想捲土重來?!那四方諸界何劫應生?那普天萬靈何罪之有?!」
嗡!青、黃、赤、黑四道影同時閃亮。
「今遭,我便替天行道斬了你這孽障,以正青桑之名!我因果大道!斬!」
唰!四道影如虹破空飛逝而去!
四劍誅天,本就殺神滅仙,又已容佛道魔巫四法之力,豈容小覷?!
青桑別闕趕忙揮手,道道芒衝天而起!
噹噹噹噹!
四道驚聲同起同落!
再一看時,那魔影外豎起四道遮天大幕,竟把天、地、人、道四柄法劍生生的架在外間!
「嗷!」
道道幕中,驚起聲聲怒吼。接著:
一條黑白兩的藤蔓瞬化千丈!
一隻藍瓦瓦的巨蝶雙翅幻日月!
一條金巨龍猛一下騰空而起!
一隻紅艷如火的凰翱嘯八方!
那中影像正是林季此前所遇的四州魔怪。
襄州雙升藤。
青州迴大夢蝶。
維州吞天噬金龍。
兗州之炙火魔。
那四尊魔怪早被林季或斬或俘,可其魂魄卻早就被他所擒。
本來,這九離大陣就是為他所設,中魔怪本是鎮之。
可青桑一族卻甚有奇,與僅是學了些皮的天機截然不同,這青桑別闕大法萬千,果然神不可測!就好似被鎖住的囚徒反以枷板為,這傢伙竟能驅使四魔之靈虛做天幕,生生的擋住了這一擊四劍誅天!「哈哈哈……」
可林季一見,反而哈哈大笑道:「好個孽障!果然狂妄!可軒轅前輩早有所料,特此為你備下一,且來見過!」
說著,林季朝天一指,威然喝道:「金頂神,來!」
……
徐州,金頂山。
桃花林里的猴子醉醺醺的倒在地上,三五堆。
幾個酒量大些的賴洋洋的靠在石頭上,仰頭天。
「吱!吱吱吱!」
突然有一隻眼尖的,猛的一下跳起來遙指天空。
所有猴子都被聲驚起,齊齊向天看去。
只見一方金燦燦的大印遠從東方天際破空而來。
印頭上的金龍五爪騰空,迅如閃電般飛逝而至,不偏不斜正懸在金頂峰上。
唰!道道金撲天而降。
「天下永安」四顆大字昭然可見。
轟隆隆!山頭四外猛的一下轟聲震!嗖!一縷金影衝天而起,飛閃而逝!「師兄!這……這是怎麼了?!」
金頂上下數千子弟全都驚愕莫名,一個三境初的老頭子問向旁側的牛角小。
「這還用問麼?」那兒白了他一眼道:「定是大師兄天人有,一路飛升了!」
「你!你是說大師兄破了天人境?!」其他眾人也一臉吃驚。
「那是自然!」那小兒直了直腰板道:「大師兄天賦異凜,一尿道!今破天人不足為奇!而我……也時而尿床,想來也道不久了!」
「噓!」
「哈哈,好好!且看尿床小師兄又是何日道!」
眾人一笑,又各自修鍊就此散去。
此時景象雖甚奇異,可這金頂山又是什麼地方?九州道門至頂大派!
有些奇景異相再也尋常不過,就算不是大師兄破天人,也定是在研習什麼新法罷了!
唰!一抹金如虹掠空!噹啷!
被金萬視為命子的盈月杯猛然墜落,可他卻看也不看,匆忙忙一步出金殿獃獃的向遠方。驚楞許久過後這才暔暔自語道:「金頂神破九霄……難道是……」
呼!金飛逝,瞬息劃過徐、京兩州,直向天京城外一荒山疾落而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