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吃吧,不用帶,我沒胃口。”余笙抬手了肩,腦袋往后仰,轉了轉脖子。
安檸嘆了聲:“小心頸椎。”
余笙笑:“知道啦。”
安檸吃完西瓜再上來的時候,手里拿著兩個小盒子,都放到余笙那邊,說:“治蚊蟲叮咬的藥膏,部隊負責人給的,說是自主研發,效果特別好。”
余笙撇頭看了眼:“你不要?”
“蚊子都被你喂飽了,我要它干嘛?”安檸抬抬下,催促,“趕試試。”
余笙:“一會兒的。”
“那你過來我幫你涂。”安檸坐到床上,把藥從盒子里拿出來,扭開蓋子,一清涼的草藥味。
等石楊終于跑完步回來,裴晏行坐在書桌前,整個人被麻麻的草稿紙和打印紙包圍起來,上面是各種飛機部件構造圖和參數演算。
石楊看一眼都頭暈:“我說老天爺能不能公平點兒?有些人飛得好就算了,還特麼是學霸。”
“嫉妒嗎?現在睡一覺,你也可以。”裴晏行沒停下手里的筆,輕描淡寫地說。
石楊從地上撿了張草稿紙,團團朝他扔過去:“說我做夢呢?”
裴晏行像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反手準地接住。
“哎。”石楊站到旁邊,臉上浮起八卦的神,“聽說你中午去找航醫了?你這壯得跟牛似的,生什麼病了?”
裴晏行清了清嗓子,把紙團扔到旁邊:“沒事,可能有點冒。”
石楊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我聽說的不是這樣。”
裴晏行扯了扯:“一天到晚就知道八卦。”
“嗯,我還知道你拿了幾盒藥膏。”
“……”裴晏行起把桌面上的紙收起來,再拿上筆和電腦。
石楊盯著他做完這些,角一:“干嘛?”
“你太吵了。”裴晏行轉走向門外,“我去圖書館。”
余笙和同事們在招待所等了兩天,終于等到部隊安排拍攝的通知。
哪知道頭一天下午,余笙正打算洗澡洗頭,為明天的拍攝做準備,招待所突然停了水。
余笙頂著油膩膩的頭發去問招待所老板,老板說是水管壞了,已經人來修。
但這邊地偏僻,說不定要等多久。
余笙挫敗地呼了口氣,剛要轉上樓,老板突然跟說:“有個地方能洗澡的,從這兒出去往南走四百多米,有片林子,里面的湖水很干凈,就是得小心蛇。”
余笙抬頭看一眼天上的大太,心想天氣這麼干燥,估計遇不到蛇,于是道了聲謝,拿著洗漱用品去找那片林子。
不知道南北,老板告訴出院子往左,走了大概十多分鐘,面前出現一片林子,約能看見林子后面的亮。
余笙小心翼翼地踏進去,腳踩在松的土地上,每走一步,都無比認真地聆聽附近的靜。
走到湖邊,才發現石頭上放著堆服,黑T恤軍綠子,有種說不出的悉,了眼周圍,并沒看到人。
難不是誰落在這兒的?
可萬一洗澡的時候這人想起來回頭來拿怎麼辦?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不遠憑空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隨著水花一同出現的,是一健碩而又致的。
看愣了,連都忘了合上。
直到水里那人涼颼颼的嗓音飄過來:“需要我再上來點兒嗎?”
水面漫著他的腰,正好出一大半腹,連人魚線都清晰可見,再往下便是不可描述。
余笙連忙抬手捂住眼睛,迅速轉,慌道:“你怎麼會在?”
男人語氣沉沉:“這話該我問你。”
說著他走上岸,把石頭上的服撈起來穿上,沒再跟說什麼,抬腳往林子外走去。
余笙長脖子往前看,直到那人背影完全消失,再沒有別的靜,才放心服下水。
余笙低頭打了頭發,正要去拿洗發水時,突然看見一道悉的影坐在岸邊那大石頭上,小心臟一抖,下意識捂住前,差點喊破音:“你怎麼還在?”
裴晏行背對著,一不:“一會兒他們要來游泳,你抓時間。”
“他們”,指的應該是部隊那些人。
所以他是在替風?
心跳非但沒有緩下來,反而更加劇烈,余笙抿了抿:“那個,綠的瓶子遞給我一下,謝謝。”
裴晏行:“自己拿。”
“……”余笙吃了個癟,臉有點委屈。
幾秒后,裴晏行拎著的洗發水瓶子,朝后扔來。
他沒有回頭看,但扔得準,正好在岸邊上,手就能夠到。
還沒來得及說謝,男人抬手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
余笙慌忙開始往頭上抹洗發。
用史上最快的速度洗完了頭發和澡。心中默數著時間,只用了五分多鐘,頓時長舒一口氣,走到岸邊穿好服。
離開之前,抬頭看了眼男人高大拔的影,裴晏行卻并沒有看,正低頭玩手機。
以前他的目總是落在上,好像對全世界都漠不關心,只關心一個。
他的緒從來不掩飾。
如今他還是那樣不掩飾,所以不愿理就是不愿理,連面子都不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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