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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美人和她的三個哥哥》 【53】

嘉寧有些委屈的看向謝仲宣,咕噥道,“可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

謝仲宣偏過頭,微笑著看向云黛,“云妹妹可用了晚膳?沒用的話,那就一道用吧。”

“也好。”云黛頷首應下,眼角余瞥見嘉寧一個勁兒往自己這邊瞧,也有些不大自在,忙對謝仲宣道,“二哥哥,我……我先去跟大哥哥問聲好,你、你和二表姐慢慢聊哈。”

說完,開溜,心里默默嘀咕著:二哥哥你可別怪我不仗義,實在是你自己招來的桃花你自己解決,我可不敢在這礙事。幸好國公府有不納妾的習慣,否則就二哥哥這般招小娘子喜歡的程度,要是有妻有妾,后院還不得鬧翻了天。

這邊才出了門,就見對面一扇門打開,從里頭探出個左顧右盼的腦袋。

云黛一看,忍不住笑了,“三哥哥,你這是要出門做賊麼?”

謝叔南一見對面走廊燈籠下站的纖細影,眼睛唰得亮了,心花怒放地跑了過來,“云妹妹,你怎麼來了?我說外面怎麼有靜呢,還以為是送晚膳來了,我跟你說,讀書可費力氣了,我每日到這個點就得前后背的。”

“那廚房每日多給你送兩樣糕點。”云黛笑道。

“廚房的糕點一般,要是哪日得空,你去那個萬記鋪子給我買些來唄。”謝叔南嬉笑著,一雙眼睛滿含歡喜的凝視著面前的,只覺得一日讀書的疲累在見到之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又問道,“你還沒說你今日怎麼突然來了?”

云黛手指了指謝仲宣的屋子,“喏。”

謝叔南走到窗邊一看,旋即幸災樂禍地笑了,“唉,沒辦法,誰咱們二哥這麼招人喜歡。不過這嘉寧也真是的,二哥待的態度都那樣明顯了,怎麼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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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不清楚男這回事,也不予評價,只扯了扯謝叔南的袖子,他別聽了,“三哥哥與我一道去大哥哥屋里坐坐吧。”

“好呀。”謝叔南本也不在意嘉寧和二哥那點子事,便跟著云黛去了謝伯縉屋里。

主屋的房門閉著,謝叔南上前敲了兩下門,才聽到里頭傳來一聲回應,“稍等。”

云黛和謝叔南互相對視一眼,乖乖等著。

“也不知道大哥在里頭做什麼,難不這麼早就睡了?”

“大哥哥每日睡得很早麼?”

“不算早吧。”謝叔南慵懶的斜靠在門邊,“但他每日清晨都起的很早,有時天都沒亮,他就開始練拳耍劍了,這段時間是了傷才安靜了幾日。”

云黛咂舌,再想到從前在隴西,大哥哥從來是最早給夫人請安的那個,他總是格外的自律和刻苦。

轉念想想,若不是這樣日復一日的練功,他怎能在林間遇刺時,以一搏六,還護周全呢。至今都不知道那日大哥哥是怎樣殺死那六名刺客,那件披風將遮得嚴嚴實實,沒讓看見那些腥慘烈的畫面。

恍神間,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靠在門邊的謝叔南險些沒跌進去,還是謝伯縉一掌把他給撐住了,他才站穩了子,悻悻道,“大哥你走路怎麼都不出聲的?”

謝伯縉沒理他,平靜的目落在云黛上停下,“你怎麼來了?”

云黛看向穿著暗藍常服的謝伯縉,不知為何,忽的生出一種距離來,這距離是他帶來的,好似有意與冷淡生分般。

的錯覺麼?明明大哥哥不久前才譚信送來補品和糖畫,分明待是親厚的。

“大哥哥。”云黛按下心底那點異樣,朝他福了福子,輕笑道,“二表姐來探二哥哥,我也一起來了。還有就是,你送的補品太多了,我就是日日吃也吃不完,就留了幾樣,其余的都送回來了,你分給二哥哥三哥哥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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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偏心,有好東西直接給云黛送去了!沒天理了,妹妹是塊寶,弟弟就是草麼?”謝叔南一臉被負心漢拋棄的哀怨表

謝伯縉簡直沒眼看,手按了按眉心,沉聲道,“云黛前不久才驚大病一場,你和二郎都好得很,尤其是你,一天到晚像個猴兒沒個消停,再給你補,你還不得將姑母家的屋檐都給掀了?”

謝叔南就是單純貧,聽到大哥教訓,再看云黛那削瘦的小板,立馬不敢再貧,忙道,“是,大哥說的是,云妹妹是該多補補。好了,咱們別站在門口說話,進去說吧。”

謝伯縉退到一側,讓他們進去。

“大哥,你屋里怎麼一藥味,還有腥味?”謝叔南吸了吸鼻子。

“剛在換藥。”謝伯縉淡聲道。

云黛聞言,抬眼看他,“傷口怎麼還在流?大哥哥,你下次換藥還是大夫來吧,你傷口在背上,一個人換藥也不方便,萬一又撕裂傷口,那可就糟了。”

謝伯縉進那雙滿是擔憂的黑眸,不知想到什麼,忽而偏過臉去,低聲道,“我一個人換藥,習慣了。”

云黛著他冷峻的側臉,愣了一瞬。

大哥哥待的態度,的確有些刻意生分。可這是為什麼呢?明明秋狩時還好好的。

百思不得其解時,王府奴仆已將晚膳送了過來。

不多時,嘉寧和謝仲宣也一道來了主屋,倆人似乎聊得并不愉快,嘉寧悶悶不樂的垮著一張臉,謝仲宣雖還是和煦模樣,可明顯避著嘉寧。

飯桌上的氛圍算不得多好,除了謝叔南像是沒心沒肺般一直跟云黛說話,其他四人都安靜得很。

用過晚膳后,時辰也不早了,云黛和嘉寧起告辭。

謝叔南熱切地上前去送云黛,并云黛記著給他送萬記的糕點,若是能給燉補湯送來就再好不過了。

云黛笑著答應,“好,我一定記著。”

一旁的嘉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了好幾下,也不去看云黛,快步就走了。

云黛無奈聳聳肩,走了一段忽而轉過回頭看了眼,只見謝仲宣和謝叔南依舊站在門口目送著,而主屋的房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不知為何,的心間驀得涌上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

酸酸的,的,之前從未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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