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碩說到這里,帶著幾分愧疚:“除夕那夜就說待開了春教表妹學習騎,我這段日子一直在忙,后天我帶表妹去馬場,如何?”
容溫記得除夕夜時顧碩與說的,還送了一把手刻的弓箭,頷首應著:“三表哥先忙公務,我最近幾日也有事要忙,過些日子吧。”
顧碩應:“。”
——
容溫回到凈音院后,兩只手還是攥著,直到看到葉一,才將皺的眉舒展開,從袖中將手攤開給看,模樣委委屈屈:“葉一,疼——”
葉一瞧著家姑娘白的手心模糊,驚得‘哎呀’一聲,扶著容溫在矮榻上坐下,吩咐花一去拿傷藥,去端了熱水來。
沾了的帕子將手心里沁出的拭干凈,葉一瞧清了傷口才松了口氣,忍不住說道著:“姑娘,日后可別再這般了,奴婢知道,姑娘敢想敢做,可咱畢竟是個姑娘家,日后姑娘嫁了人,自會有姑爺護著、疼著。”
葉一說著,垂著眼眸。
如今揚州自是不能回,還是要在上京城里生活,金磚銀瓦的權勢之地,又豈是能任著子來的。
容溫忍著手心里的痛,對葉一搖了搖頭,嗓音糯糯的低聲說著:“葉一,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不愿意顧譚這種道貌岸然的人依舊生活的很好——我也不想這樣病急投醫去找人收拾他,可,沒有人會幫我,沒有。”
強著潤嗓音,溫熱的覺還是順著臉頰而下,‘啪嗒啪嗒’落在裳上,自年時起,遇到了圖謀不軌的人就沒有人保護,如葉一所說,有一個人能護著,疼,可,沒有。
葉一哽咽,許久才聲說:“會有的,姑娘忍著點疼,奴婢給您上藥。”
容溫這會兒沒心思喊疼,特別乖的任葉一給上藥,用紗布將兩只手纏了蛹,去凈室沐浴后,已是亥時,容溫剛上了榻,婉兒進來稟道:“表姑娘,三公子在院門前,說有事要與表姑娘言說。”
此時已是夜間,不好讓顧碩進來,容溫披了件薄裘來到院中,見顧碩正垂目來回的踱步,上前道:“三表哥何事這般急著尋我?”
顧碩看到時冷肅的神才舒展開,話到邊又咽了回去,猶豫片刻認真的問容溫:“表妹是因何與小叔結了仇,以至于去尋胡彪那種人做生意。”
容溫掩在袖中的指尖微,胡彪這麼快就把一切都給說了。
容溫默了默,看著顧碩略顯焦急的眉眼,問他:“我若與三表哥說了是何緣由結了仇,三表哥可愿意幫我找人收拾他一頓?”
“若小叔做了錯事,我自是會為表妹討回公道。”顧碩不假思索,語氣很認真也很堅定,眼眸含疑的看著容溫。
容溫輕輕‘哦’了聲,澄亮的眸子盯著顧碩看,其實,適才那樣說,只是想讓顧碩不再問下去,未曾預料到顧碩會如此答。
容溫淺淺笑了下:“,我與三表哥說。”
——
一連幾日,容溫都很忙碌,這日,回到恒遠侯府時,特意等在通往雙林院的垂花門,見到恒遠候顧旭從外面回來,容溫上前喚了聲:“大舅舅。”
恒遠候瞧見是,笑出了聲:“溫兒,你在這里,是在等舅舅?”恒遠候有些不可置信,這孩子來侯府這麼久了,在他跟前的時候并不多。
容溫頷首,臉上含著笑意:“我在這里等大舅舅,是有一件事要與大舅舅說。”
恒遠候先是對頷首,隨后笑道:“去我院中坐下說,正好陪著舅舅和舅母用頓晚膳,一會兒你二表哥也過來。”
容溫略顯著急的回著:“不用了,我說完就回去,還有些事。”
顧旭見著急,示意說。
容溫:“大舅舅,我母親離開前留下了許多嫁妝,其中就有上京城里的鋪子,這些年鋪面經營的并不好,我想都接手過來,只是我初來上京城,怕,有人欺負我。”
說的認真,又一副膽小害怕的樣子,恒遠候哈哈大笑,安的拍了拍的肩膀:“你這孩子,有大舅舅在,你只管去做,無人敢欺負你。”
得了大舅舅這句話,容溫心里就踏實了。
眉目含笑的應下,又與恒遠候閑聊了幾句,看著恒遠候的影走回雙林院,轉回凈音院去,一抬眸卻與顧慕撞了個正著,容溫溫婉見禮:“二表哥。”
作者有話說:
還是晚上七點更~
明天見~
28 ☪ 疏離與克制
顧慕腳下步子停住, 深邃眸將上下打量了一圈,問:“用晚膳了嗎?”
容溫搖頭:“還未。”
“去雙林院,一起用膳吧。”
容溫始終未去看他, 嗓音依舊淡淡的:“我還有事,不去了。”
顧慕還再說,容溫抬眸又道:“我先走了。”說完, 并未等顧慕回話, 徑直朝著凈音院的方向離開。
——
春分這日, 容溫起了個大早,去靜安堂給老夫人請安,陪著老夫人一同用過早膳后,容溫就與老夫人嘮嗑,坐在老夫人側, 揚著小臉說:“祖母, 我這些日子新開了家布坊,生意很不錯。”
老夫人撇了撇看著:“你呀,不聽話, 哪有姑娘家天去跑鋪子的,你還未出閣,不能如此拋頭面。”
“若被人傳開了, 是要被看不起的, 日后都不好說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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