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亭長嘆一聲:“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我在勞,就因二房待溫兒比我心,母親——母親就這樣給我難堪。”
林亭覺得不可理喻,卻還始終保持著世家貴侯府主母的姿態:“我是有意疏遠容溫,我并不是不喜歡這孩子,我是怕我待太好了,會讓沒了分寸,去不該的心思,可我,也并未對做什麼不好的事。”
林亭見到恒遠候,將憋在心里的話都給吐了出來,顧旭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上前拍了拍夫人的后背,寬著:“你也知道,母親看溫兒就跟命子一樣,這些年,左盼右盼才將從揚州盼過來,日后,你多讓人給溫兒院中送些東西過去。”
恒遠候寬的話說完,又忍不住說道夫人幾句:“你也別整日跟有心病似的,若溫兒那孩子做我們的兒媳,我倒覺得好,以觀南如今的地位,不需與世家聯——”
恒遠候話未說完,林亭怒目瞪著他:“不行,你忘了當年——”林亭沒敢再說下去,轉了話頭道:“我不能認可母親,一個沒有半分緣關系的人,如何就要護得這般。”
“要我說,你妹妹若是已經死了,也是這些年被母親的。”
恒遠候不愿聽這些,早已冷了臉,不耐煩道:“你歇著吧,我還有公務要忙。”說完離開了雙林院。
作者有話說:
再走一個大劇,線會有一個大沖突進展,讓他先淺淺追一下妻~
明天見~
23 ☪ 第 23 章
◎危機◎
立春后,天氣逐漸暖和起來,容溫命人在后院搭了張秋千,年前從酒樓買回來的酒早已被貪喝個干凈,打算著春暖花開時,自個在后罩房釀酒。
住的地方清靜,也極會有人來,初次釀酒,倒也不至于飄散的整個侯府都是酒香氣。
這會兒,葉一和花一已經在悄悄的把釀酒要用的件都準備著了。
一早去給老夫人請過安后,顧書瑤跟著容溫來了的凈音院,一臉愁容,扯著容溫的手往屋矮榻上一臥,一邊吃著栗子糕一邊抱怨:“表妹,我這些日子過的可不舒服了,我母親最近心不好,就把我拎去可勁折騰,我耳朵里都要起繭子了。”
容溫剛坐下,正拿起杯盞的手頓住,看向顧書瑤:“大舅母——是在因著祖母,心不好嗎?”
早兩日已經委婉的跟外祖母說過這件事了,而且最近幾日外祖母對大舅母還是很親和的,認真的看著顧書瑤,期待的回答。
顧書瑤里嚼著東西‘哼哼’了兩聲:“不是,是在為我和我哥哥發愁,說我不像四姐姐端莊溫婉,罵了我一頓又一頓,要我說,就是不敢去罵我哥哥,才逮著我這個好欺負的可勁欺負。”
“年前我母親說過上元節過后要在侯府準備一場宴會,給我哥哥相看上京城里的世家,可這事還沒張羅呢,就被我哥哥給阻止了。”
顧書瑤仰天長嘆一聲:“難啊,做人太jsg難了,尤其是我這種好欺負的。”
容溫被這副樣子惹笑,拿了顆青棗放在口中小口小口的嚼著,頗為納悶的問顧書瑤:“二表哥年紀也不小了,我之前還納悶大舅母怎麼也不著急他娶妻。”
顧書瑤又哼哼了兩聲:“城外壽安寺的鴻源大師給我哥哥占卜過,說三年之若娶妻,必有大禍臨頭,不然我母親早急瘋了。”
顧書瑤一句話倒是點在了容溫心坎里,在壽安寺鴻源大師禪房里看到的紙張上的字又歷歷在目,當時還納悶,鴻源大師沒事為何要在紙張上寫那些東西。
原來如此。
二表哥和鴻源大師相識,而且他去找鴻源大師占卜過命數,所以,才會機緣巧合下看到了二表哥的晦事。
容溫想到這,咬了。
鴻源大師禪房里的松木桌一角,落著一張有些沾了灰塵的絹紙,上面寫著的分明是:有所缺,不敢耽誤他人。
也難怪他找了別的緣由搪塞大舅母,不然若被大舅母知道了真相,只二表哥這一個兒子,哪得了。
不過,除夕夜那日已跟顧慕言明在鴻源大師的禪房看到過這個,他倒是也沒惱怒,和平日里無甚區別。
只是,他那般皮相的男子,有所缺,真是太可惜了。
顧書瑤見口中嚼著青棗怔怔的出神,眉眼間著一說不出的似是看熱鬧的神,顧書瑤喚:“表妹,你想什麼呢?”
“嗯?”容溫回過神來,輕疑一聲:“沒,沒什麼,我就是在想,大舅母也不容易的,你還是乖乖聽話。”
顧書瑤又哼哼幾聲,一口一口咬著手中的栗子糕。
——
容溫這兩日時常往小舅舅院中去,關于如何打理莊子,小舅舅給講的很明白,只是,每次都還未講到髓,顧書凡就拉著去玩。
是以,一連去了好幾日,也沒聽小舅舅給講明白。
用過午膳后,婉兒走進屋里來,回稟著:“姑娘,三爺又命人來送東西了,這次是個大件,金松南木的一張書案,說是自帶松香,姑娘日后打理莊子和鋪面時常要忙,正好可以提神醒腦。”
容溫正在屋矮榻上繡香囊,外祖母年紀大了,時常夜間難眠,想著給繡只安神的香囊放在枕邊,聞言下榻來院中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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