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表古怪的說道。

「系統？就像你給我的那個避難所系統？」

站在屏幕中的教授搖了搖頭。

「不一樣，兩者完全是不同的東西，我給你的那個最多算是新手教程，而它給我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系統"，能夠提升心智水平，以及在我研究陷瓶頸時給我啟發的那種。」

楚：「聽起來有點厲害。」

「是厲害，但……其實也就那樣。觀察者並不是全知全能，它能夠傳遞給我們的信息僅限於我們已知或者即將知道的東西，甚至於當我不再需要它的時候，它除了氣急敗壞之外也毫無辦法。」

教授笑了笑，語氣溫和地繼續說道，「其實就像我給你的新手教程一樣，等你悉了避難所的作流程，就不再需要那東西的指引了。甚至於，沒有那東西規定的條條框框，你反而能做得更好。」

「對於我而言也是一樣，起初我也曾依賴於系統的指引。不過隨著我的研究不斷深，我越來越不再需要那東西的幫助，而最後也不再是我有求於它，而是它有求於我。」

也就是說，這位教授曾經在觀察者的協助下從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工作。

然而由於雙方在某件事上產生了分歧，於是合作中止了。

這個分歧的時間點大概在繁榮紀元早期，甚至於極有可能在進繁榮紀元之前。

楚試著從機的角度分析了一波。

觀察者顯然是希人類文明在遙遠的未來扮演某種角的，因此以犧牲人類自潛力為代價，主干涉或者說加速了人類的文明進程。

不過，它的干涉僅限於點到即止。

甚至於它並不希人類文明走得太快，最好只是稍微快一點點，然後在恰當的時間點剛好邁星海。

然而，也許是因為不可名狀之霧的干擾，也許是因為人類自的叛逆、好奇心以及對質世界的求或者說貪婪，導致它的計劃出現了變數，以至於本該運行在既定軌道上的彈珠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至，它的推演結果在這片宇宙或者說世界線發生了偏移。

那位到萬人敬仰的「教授」，在某個關鍵的事上並沒有跟隨系統的指引剎車，而是狠狠的將油門踩到了地。

一個無限繁榮的紀元誕生了。

人聯僅用一個星系的資源，便就了無限繁榮的烏托邦。

然而與此相對的，這場失去重力的「狂歡」也為天堂的崩塌埋下了伏筆。

觀察者早在人類文明進繁榮紀元之前就已經算出了這片宇宙數十個千年之後的結局。

而這也是它最終放棄這片宇宙的原因。

至於後來的「真香」和「沒想到你們還活著」，那又是后話了。

它確實沒想到從天堂掉進深淵的人類還能站起來，更沒想到形態形場還能這麼用，以及這片廢墟上居然誕生了一個比人聯更有凝聚力的年輕文明。

教授說的沒錯。

觀察者確實不是萬能的。

如果它什麼都能料到，也不會被「不可名狀之霧」像遛狗一樣牽著走，更沒必要四窺屏了。

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試探著繼續問道。

「觀察者有和我提到，它有期待你為『破界者"，然而你似乎——」

「不用猜了。」

站在屏幕中的教授打斷了他的試探，用複雜的語氣作出了肯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會怎麼選擇，但那時候的我……確實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