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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1018章 打破第四面牆!

第1018章打破第四面牆!

實驗室的空氣很乾燥,和外面冷的完全不同。

顯然,邱時也博士考慮到了通風問題,而這也讓擔心反應堆燃料罐泄的夜十鬆了口氣。

氦氣本有較強的穿,因此對儲存環境有著嚴格的要求。

別說是眼可見的隙,就是無的玻璃和陶瓷都有可能過去。

通常況下,這些核燃料都是在低溫條件下保存於高度合金容中。

「真是難為那傢伙把反應堆藏這麼深了……」蔣雪洲沒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

打著電筒的燈在實驗室的走廊中搜索,夜十隨口回了一句說道。

「但換個角度想,要是沒有這座實驗設施,任由那燃料罐扔在外面的森林,恐怕我們都不用費那個力氣去找了。」

「你這傢伙是在故意找茬嗎……」

「好傢夥……氣了!?」看著那令人難以接的現實,夜十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那個研究員當時的心大概就和發現了自己的「吞南」一樣,心中充滿了驚喜、躊躇滿志乃至興和癲狂。

夜十手握住了握把,想試著將它從反應堆上拔出來,卻發現整個供能部件的外殼已經銹死在了反應堆結構上。

「收到,我正在找。」

通訊頻道中傳來催促的聲音。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考慮什麼格不格的時候。

這並不難想像。

這座實驗室應該算是他向第四面牆發起挑戰的開始。

那個比蓋亞更接近這顆行星上的本質、名為「茵索夫之樹」的存在!

「找到了!就是那個在圓罐上的東西!」

伴隨著一聲「咔」的清響,夜十覺手上的阻力驟減。

「實驗室口的立櫃中有兩套防輻服和一件艙外活外骨骼,應該是從雙子號上回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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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療條件為0的況下活到60歲,夜十也說不好這到底算不算長壽。

檢查的實驗室的緩衝艙結構,夜十接著又觀察了一眼四周,在通訊頻道里簡潔彙報道。

「你是說這個嗎?」

「嗡——」

以及,那個歷史遠比人類久遠,並且疑似窺見了「世界本質」的先驅!

在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聲中,他終於功地將供能部件從罐了出來。

「種種跡象表明,邱時也博士在這裏大概生活了十五年。算上之前和土著們一起生活的時間,大概年60歲左右……」

夜十回了一句,隨後便沿著狹長的走廊向實驗室的更深探索。

「我來幫你!」

而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渺小,並在牆上刻下那首詩的時候,已經是他生命走到盡頭時的事了。

夜十試著帶了邱博士的視角。

那大概是覺醒紀元早期,第二次審判日降臨不久之後的事,當時的他還沒有在雙子號的艦橋里寫下那首詩。

那樣子要多象就有多象,以至於聚變反應堆在夜十心目中的格都快掉了。

畢竟就在不久前,站在人聯肩膀上的他剛剛發現了人聯傾盡所有都未曾發現的——

就在那電筒的芒照在反應堆上的一瞬間,通訊頻道里頓時傳來激的聲音。

淡藍的等離子羽流從機械懸臂的末端噴出,就像一把炙熱的刀,輕而易舉的了那鏽蝕的隙,並沿著罐狀的反應堆與供能部件的連接環切了一圈。

說著的同時,蔣雪洲控的無人機已經飛到了反應堆的旁邊,兩支形似彈簧刀的機械懸臂迫不及待地從機下方彈了出來。

已經想像到了那張紅猴的屁的臉,夜十調侃的吹了一聲口哨,隨後便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這座地下研究設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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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夜十看清那供能部件的全貌,他那原本激的心卻是一瞬間沉了谷底。

夜十順著無人機投的淡藍束看去,在那巨大的圓罐中間找到了一個向外凸起的握把。

結實的罐就好像被轟了一炮似的,從中間了個對穿!

難怪他不出來!

「先別管這些了咱們還是趕找到反應堆的燃料罐吧。」

那是一座圓柱形的罐,約莫有四五人合抱的細,麻麻的管線纏繞在周圍,連接著從星艦上拆下來的電力部件。

從那些人工開鑿的痕跡能夠看得出來,邱時也博士對這座實驗室確實傾注了不

那握把連接著一塊圓帽籃球大小的金屬圓盤,嵌在反應堆罐的正中央,似乎是供能部件。

只見一枚拳頭大的孔就這麼印在那儲氣罐的正中央!

「怎麼會。」

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在蔣雪洲作的無人機的幫助下,他順著實驗室的布線結構很快找到了反應堆核心。

與此同時,通訊頻道中傳來小蔣絕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不是在反應堆上好好的嗎?到底是什麼東西把它打穿了?!」

那是他們回家唯一的希

沒有了能夠打開超空間航道的燃料,他們就只能在這五年之外的世界度過餘生了……

「先別急著絕,這兒說不定還有備用的燃料……至現在我知道這儲氣罐長什麼樣了。」

看著手中的空罐,夜十心中同樣慌得一批,不過還是空安了蔣雪洲一句,接著在附近繼續搜尋了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實驗中搜尋了一陣之後,他還真在一張摺疊床的下面發現了一支一模一樣的儲氣罐!

「這裏還有一個!」夜十驚喜地了一聲,隨即雙手用力掀翻了摺疊床,將在底下的儲氣罐給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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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個邱時也博士的腦袋裏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種寶貴的核燃料當了墊床板的凳子。

這傢伙是打算靠這法子來覺醒靈能嗎?

不過用氦三當放源會不會太穩定了……

看到夜十手中的儲氣罐,坐在同步軌道艦橋的蔣雪洲眼中重新燃起了一希冀的芒。

作著無人機飛到了夜十旁邊,淡藍的掃描束很快從機攝像頭下方的發到了罐上。

克制著波緒,蔣雪洲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罐完整度……100%。」

「燃料剩餘……」

「0。」

「淦!」聽到最後那個「0」,夜十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仍舊不死心地問道,「會不會是測錯了?」

蔣雪洲:「不可能的……氦三構氦比氦四構的要輕,你要是不信自己稱一下唄。」

夜十沉默了。

主要是他也不會算這玩意兒。

過了片刻,通訊頻道中傳來悠悠的輕嘆。

「……其實也是顯而易見的吧,如果還有燃料剩下,那個邱時也博士怎麼可能把它像扔垃圾一樣隨意地扔在床板下面。」

這次從通訊頻道中傳來的聲音要比之前冷靜的多。

哀傷莫大於心死。

雖然蔣雪洲承認,自己最初看到那個儲氣罐的時候也小小的激了一下,但事實證明那只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停頓了幾秒,蔣雪洲忽然換上了釋然的語氣。

「唔,其實仔細想想……和你在這顆星球上度過餘生也不錯的。」

「你在說什麼蠢話,我們剛約好要去宇宙的邊緣瞧瞧。」夜十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傢伙怎麼突然用上大結局的語氣了。

他還沒放棄治療呢。

「哈哈……是啊,可惜了。」

夜十能覺到,那釋懷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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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是真的對自己提出的那個提議很興趣,而不僅僅只是為了配合自己。

想到這兒,夜十的角不翹起了一笑意。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的故事並沒有到此為止。」

蔣雪洲調侃了一句。

「哦?是靈能告訴你的嗎?」

「你就當是吧。」

夜十神一笑,接著將自信的目投向了周圍。

那和靈能其實並沒有任何關係,純粹只是敏銳的知帶給了他強烈的違和,並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算寬敞的實驗室一片漆黑,僅有他手中的電筒和旁無人機發出的芒是唯一的源。

不過——

即便這裏黑的手不見五指,在他腦海中卻清晰的就如同白晝。

他將從進實驗室的那一刻開始看到的一切都記在了腦海里,並對每一線索加以剝繭的整理。

而那些被他忽略掉的線索,也在這一刻徹底清晰了起來。

「門口的立櫃有兩支三角形的架,分別對應僅有的兩套防護服。兩套防護服都在柜子裏,說明他並沒有離開。」

「……」

通訊頻道中一片沉默,只有沙沙的電流音。

很顯然,蔣雪洲並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過了好半天才接過話茬說道。

「……伱想說他還在實驗室里?」

夜十冷靜地分析說道。

「準確的說法應該是,邱時也博士在這個世界的最後時刻,是在實驗室里度過的。」

蔣雪洲嘆了口氣說道。

「我覺得僅憑兩件防護服都在櫃就做出這樣的推斷有些牽強,萬一他只是沒穿防化服呢?」

雙子號的跡確實沒有發現他的骸,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他仍然有可能死在這片森林和山谷中的任何地方。

況且——

就知道那傢伙死在哪兒又有什麼意義嗎?

關鍵是核燃料。

那才是他們真正需要的東西。

夜十淡淡笑了笑,繼續說道。

「如果是出門的話,他一定會穿……至於為什麼,只要你來地面上瞧過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當地土著關於始祖的一切記載似乎都和「力裝甲」分不開。

其實仔細想想,那些土著看到的未必就一定是「力裝甲」,也可能是外骨骼+防護服的組合。

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那便是所有「始祖」都幾乎不以真面目示人,只要出行就一定會穿著籠罩全服或者鎧甲。

至於理由,其實也很簡單……

「這片森林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蟲,我們剛著陸的時候不是就見過了麼?」

蔣雪洲愣住了。

「啊……可是,穿那麼厚的防護服不熱嗎?」

夜十淡淡笑了笑說道。

「防護服自帶散熱通風模塊,雖然麻煩了點,但總比被毒蟲咬傷甚至是咬死要好。」

當地的土著可能不毒蟲影響,畢竟他們在這兒繁衍生息這麼多年可能早就習慣了。

但對於來自地球的雙子號船員來說,那些毒蟲就算不致命,也有夠煩的了。

「……可是就算知道這條線索對我們又有什麼用呢?」蔣雪洲小聲嘀咕了一句。

夜十環視了一眼漆黑的周圍,語氣溫和的繼續說道。

「怎麼會沒有用?這明明是條不得了的線索。」

「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邱時也博士生命的最後時刻在實驗室中度過,然而實驗室中卻找不到他的。」

「那麼問題來了……」

「他去哪兒了?」

空氣死一樣的寂靜。

過了好半天,通訊頻道中才傳來一聲吞咽唾沫的聲音。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覺背後涼颼颼的。」

「你在天上覺涼颼颼個鎚子。」

夜十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隨後走到一旁的辦公桌和白板前。

那白板上寫著一些塗塗改改的計算公式,大概是邱時也博士隨手打的草稿。

他看不懂那些公式是什麼意思,只是用戰鬥記錄儀拍了張照,藉著便將目投向了桌上的那一摞紙。

由於經過了歲月的洗禮,那些紙張都已經泛黃。

不過即便如此,夜十還是能勉強看清楚殘留在那一頁頁殘缺不全的紙張上的筆記。

他將注意力完全沉浸在了那一行行殘缺不全的線索上。

而就在這時,靈能賦予他的能力再一次創造了奇跡。

在那視線無法穿的虛無中,邱時也博士彷彿活了過來,站在了他的旁,拿起了那隻已經蒙上塵埃的筆……

那張臉上寫滿了虔誠。

即便是隔著上百年的時間,夜十依舊清晰的看見了那張臉。

轉眼間,他坐在了桌前,一不茍的在實驗筆記上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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