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良心來講，《廢土OL》的資料片獎雖然沒有保底之類的概念，但隨機確實是真隨機的，並不存在說「誰更適合某件裝備就更容易到」的說法。

然而也正是因為是真隨機，哪怕「整率」是符合正態函數分佈的，也難免冒出來幾個臉黑到極點的非酋和歐到沒人的歐皇。

而一旦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管理者下場主給非酋發福利了。

至於歐皇就算了。

到就到吧，總不能給人家收回去吧？

雖然偶爾腹黑了點，但楚捫心自問，自己做事還是比較講原則的。

一不搞出爾反爾，二不搞秋後算賬，三能用規則的力量就用規則的力量。

不過說實話，這泉水老兄有時候確實歐的離譜，連他這個知道「遊戲幕」的假策劃真幕後黑手都忍不住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開東西了。

同樣的，我最黑老兄也是，那臉黑的簡直就好像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一樣……

避難所B4層的書房，楚靠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加了的紅茶，一邊刷著論壇。

此時此刻，前一秒還負能量表的我最黑兄弟，正捧著一張「金傳說」的截圖喜極而涕——或者說炫耀。

然而我最黑兄弟並不知道，他到金傳說並不是因為什麼「時來運轉」或者握鼠之前洗了個手，而是大善人阿手發給他的補償。

「小柒，你和我說實話，這傢伙真是憑本事連續到二十張拉麵券的嗎？」

坐在筆筒里的小柒一臉無奈的表。

「主人，您不相信小柒嗎？」

楚喝了口紅茶，搖搖頭說道。

「那倒沒有，只是這傢伙臉黑的讓人心疼，憑本事拉低了我們的公信力。」

總有人在論壇上說資料片獎有黑幕，但其實兒沒有那種東西，頂多太逆天或者太魔怔可能會拿不到進異世界的「簽證」——也就是頭盔。

而且講道理，他和泉水在遊戲之外兒就不，真要是搞黑幕怎麼也不到那傢伙。

不過客觀的來講，臉黑的況其實只是數，絕大多數玩家還是憑本事到不好東西的。

由於最近聯盟實力暴增，玩家們的獎勵池也愈發的富了。

除了避難所自帶圖紙和加工中心生產的高科技裝備之外，裏面還包括了一些企業及其下屬子公司委託測試的裝備，以及聯盟科考團與有關單位聯合設計的實驗型裝備。

比如什麼等離子切割刀磁力彈弓，神經加速模塊以及攜帶型火箭噴等等。

這些裝備整活意義大於實戰意義，很難在正面戰場上發揮作用，不過在廢土冒險上還是有一定實用價值的。

比如一些正常途徑到達不了的「資源點」，加個火箭噴和強化腱義說不定就飛——或者跳上去了。

再比如需要持續照才能切開目標的等離子刀，未必強得過死爪的爪子但亮出來的時候搞不好能把死爪嚇一跳。

除此之外，一些廣好評且經過實戰檢驗的裝備也會按計劃啟量產，並實裝到遊戲商城開放給玩家購買。

不過一般來講，那種東西也就玩家能用了。

換做是其他廢土客，那得八字夠才行。

楚在論壇上逛了一圈，看著那些拿著獎勵道整活的人材們不由自主翹起了角，著樂的合不攏。

這時候，坐在筆筒里的小柒忽然抬起頭，用悅耳的聲音說道。

「主人，學院調查司的司長想約您談談……關於他們在亞文特城丟失的那艘科研船，以及『世界之塔"的那個『偽母巢"。」

偽母巢是聯盟生研究所的稱呼。

據小羽的意思，那玩意兒和變種黏菌母巢其實關係不大。

從學院的種種表現來看，他們顯然是掌握了一些聯盟所不了解的報。

但這幫人一貫如此，對技極度敏，哪怕是技本之外的「方向」。

楚微微抬了下眉，眼中浮起了一饒有興趣的神。

看來這艘科研船對學院的意義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大。

四大司的司長作為A級研究員，在學院部已經算是核心圈層的人了。

再往上便是唯一的S級首席技牧北，以及站在首席技背後的結論博士了。

「什麼時候？」

小柒：「他已經到曙城附近了，想問您什麼時候有空？」

都已經到了？

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的托盤，楚示意等候在一旁的X-16替自己收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讓他在聯盟大廈的1號會議廳等我。」

……

聯盟大廈，1號會議廳。

一名約莫40歲的中年男人坐在會議桌前。

他的樣貌看起來平平無奇，屬於丟進人堆里找不出來的那種。而那件銀白的研究員制服，在學院也是屬於尋常可見的款形。

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上前為他倒上了一杯咖啡。

男人輕聲說了句謝謝，隨後便一不的坐在那裏，安靜的等待。

不多時，會議室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看著從門外進來的楚，男人從會議桌前起，彬彬有禮地說道。

「尊敬的管理者先生您好，鄙人是學院調查司司長齊柳，很抱歉未經事先預約在百忙之中打擾您。」

「齊先生客氣了，我正好在休息，沒有別的事倒也不存在什麼打擾，請坐吧。」

楚笑著點了下頭，隨後開椅子坐在了會議桌的對面。

見楚座，表現拘謹的齊柳也跟著坐了下來。

一旁的工作人員安靜地走過來為楚倒上了一杯紅茶。

沒有將時間浪費在寒暄上，楚直正題地開口道。

「我聽我的助手說，關於那艘失蹤的科研船以及它當時在亞文特城進行的未經授權的調查活……你們有更多的信息想要向我們補充？」

聽著那略微帶刺的話，齊柳倒也沒有瞞，而是乾脆的承認了下來。

「是的，不過還請您相信，我們不是出於惡意才瞞的相關線索。」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一支全息電腦筆放在會議桌上，輕輕地向前推了出來。

看著那隻到會議桌中央的全息電腦筆，楚的眉微微抬了下，隨後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

後者心領神會的走到會議桌旁，替楚將全息電腦筆取了過來，隨後退出了會議室外。

楚手在電腦筆上按了一下，淡藍的全息束很快在會議桌上展開。

呈現在全息束中的是一份文件，裏面包括了對提爾在決戰中使用的那件生兵的評估分析以及鑒定結論。

不過也許是因為數據失的緣故，報告中的容通篇都是定分析，缺乏了定量分析的部分。

將文件從頭看到了尾，楚揚起的眉不帶上了一興趣的神采。

「蓋亞之種？」

「或者說，類蓋亞生命，」注視著楚的臉上的表，齊柳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是我們對提爾使用的生兵的稱呼……您應該已經意識到了，那是和變種黏菌母巢像而不同的東西。」

「是的。」

楚點了點頭，食指在空中輕輕劃了下，關掉了面前的全息屏幕。

「不過在我們看來變種黏菌的母巢顯然更威脅一些，提爾的小把戲還差了些意思……當然，或許你們能向我們提供一些不同的見解？」

「我正是為此而來到這裏，」齊柳微微頷首，擺出嚴肅的表繼續說道，「會產生這樣的誤解是因為你們缺乏對蓋亞的了解，僅從強弱來區分它們的威脅程度是有悖科學準則的。當然……封鎖了這部分消息的我們對此也負有一定的責任。」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歉意。

那或許是歉意。

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位學院調查司司長，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後者停頓片刻之後繼續說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比廢土紀元乃至三年戰爭更久遠……當抵達南門二的民者意識到他們腳下的行星是一顆『活著的星球"的時候，民地的研究人員對蓋亞進行了深的調查。而調查的結果也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蜂巢式文明。」

「而據民地寄回來的研究報告顯示，那是一個停滯的社會，無論它們是從更高等的文明跌落到現在的位置，還是從低等文明緩慢攀爬到了如今的高度，它們在事實上已經失去了向上螺旋或者向下螺旋的能力。」

楚點了點頭。

「聯盟社科院有類似的報告。」

齊柳說道。

「我看過，那篇報告寫的不錯，即使是以學院的標準來說也是如此。」

楚笑了笑說。

「哈哈，謝謝誇獎。」

「不存在誇獎，這是事實，」齊柳嚴肅地看著楚，繼續說道，「雖然蓋亞已經失去了繼續進行社會演化的力，但祂的存在依然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啟示。到那篇報告以及相關研究的啟發，人聯在生學、航天理以及社會學領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技炸，包括你們正在使用的心靈干涉技就是那個時期的產。」

楚聽說過這個事。

清泉市東郊的401號避難所的管理者日誌中有提到，心靈干涉技最初是為了替代驅趕異星生的次聲波圍欄而被立項研究。

這項技意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在原本無法流的人類與蓋亞之間建立了通的橋樑。

目前聯盟不玩家也是藉助這套設備與小羽的子實們進行通的。

當然，這項技在當時也引起了不小的，比如被某不良公司用來帶貨促銷，因此到了科學道德委員會的審查。

看著陷回憶的楚，齊柳繼續說道。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文明與文明的流也是如此。我們從蓋亞上學到了很多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而蓋亞對於我們所展現的複雜社會形態與個意識也展現出了極大的震撼。畢竟在我們踏上那片土地之前，祂一直都是自己和自己玩，只有偶爾會有隕石從天上落下來，帶來幾個祂沒見過、也不怎麼有趣的小生命。」

「無論蓋亞文明是出於什麼理由拋棄了原有的社會形態與可能存在的個意識，祂確實不記得突變臨界點之前——也就是你們聯盟社科院那份報告中提到的『大炸"之前的事了。」

「而我們的誕生讓祂看到了宇宙中的另外一種可能——祂開始思考如果自己有『孩子"的話，自己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如果自己有父母，自己的父母又是什麼樣子。」

楚若有所思的說道。

「祂對我們的傳承方式產生了興趣。」

齊柳緩緩點了下頭。

「這在當時的學界存在爭議。一部分人認為幫助祂了解人類的社會可以促進我們彼此之間的流，推社會的進步，說不準還能讓祂為人類忠實的朋友。而另一部分人則認為，喚醒一隻史前巨人是一件危險的事，祂的壽命可能比人類存在的歷史還要長，我們可能會被祂吃掉。」

楚點了點頭。

「這確實值得擔憂。」

事實上，祂的孩子們已經吃了不人了，是清泉市就有不。

而小羽之所以能融聯盟的社會，其實更多的也是廢土客們對現實環境的妥協——

完全消滅掉變種黏菌已經不現實了，戰建委炸了黏菌都沒炸。

那些小傢伙和異種們一樣已經為了生態圈的一部分，與其去發一場看不到結果的戰爭，不如想想怎麼加以控制和變廢為寶。

齊柳繼續說道。

「一方面保守派的學者通過科學道德委員會完善立法，試圖扼制各領域出現的技失控。然而另一部分激進派的學者……或者用你們的說法就是左派學者，則向祂出了援手，通過人類從祂上學習到的技，幫祂克隆了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