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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第954章 光與暗

薩倫是最後一個到場的諸勢力首腦,甚至比學院的首席技還要晚了半小時,幾乎是踩著點踏進了會議室的大廳。

看著他的臉,能到那寫在臉上的得意,並且也很清楚這是為什麼。

如果要說誰是軍團解的最大益人,那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個春風得意的傢伙了。

作為軍團的長子,尤里烏斯打下的幾乎一半的家業全都握在東帝國的手上,而凱旋城反而只剩下一個威蘭特行省。

風風地送走了尤里烏斯,他便是那上千萬平方公里土地無可爭議的帝王!

諾頓城的葬禮已經結束了!

「我也很高興見到您,東帝國的皇帝,看得出來您心應該很好。」

見面來了個熊抱,薩倫拍了下楚的胳膊,咧笑著說道。

「托您的福,東方軍團歷任軍團長的宿願在我這裏完了。」

他確實應該謝聯盟。

克拉斯將軍死在了大裂谷,格里芬帶著東擴派最後的一氣數撞死在了河谷行省的牆上,擁有土地的舊軍事貴族為了東方軍團最大的政治力量。

包括後來凱旋城的劇變,源上其實也是威蘭特人的激進派到了聯盟思想的影響。

狄奧多西的死導致了羅馬帝國的崩潰,卻也就了君士坦丁堡以及後來拜占庭的榮

某種意義上而言,東方軍團——或者說如今的東帝國,也正是在同樣的立場上,只是更細節的核有所區別罷了。

看著興高采烈的薩倫,楚也微微點了下頭,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我相信這也是東帝國每一個威蘭特人的夙願,遠征軍的將士可以安息了。」

聽懂了他話里的話,薩倫哈哈一笑,接著豎起拇指。

「我就喜歡聰明人,因為我們可以很快達共識,省得講謎語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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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他開口說道。

「奧萊特和他的嫡系現在是東帝國的軍了,據我們審查的結果,他們是被提爾矇騙的。」

「奧萊特是誰?」

還真不知道這個名字。

也許在近衛兵團的報中出現過,或者在網論壇上出現過,但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一個前線的指揮而已,頂多算棋盤上的一枚棋子,再惡貫滿盈也被提爾給比下去了。

至於那些轟了曙城乃至理想城的重要戰犯,比如下令轟炸雄獅城造上萬平民死亡的瑞恩萬夫長,以及執行命令的約翰等等,對這些人的審判想來東帝國也是不會去干涉的,畢竟保下來的本與收益是不正比的。

不過薩倫卻自作聰明的「懂了」他的意思,沖著他

「夠意思!當然了,也不會讓您吃虧。這樣吧,古里昂這條大魚就給你們了。對了,你給我個底,聯盟在婆羅行省的利益核心在哪個州,我琢磨琢磨這塊蛋糕怎麼分比較好。」

分魚是假,這傢伙是想和自己談談怎麼瓜分婆羅國啊……

似笑非笑地看了這個自作聰明的皇帝一眼,用調侃的口吻說道。

「我們要那麼多土地有什麼用,河谷行省的一畝三分地夠我們種了,多出來的種子甚至還能拿給別人用。還有你們,都一千多萬平方公里了還不滿意嗎,你們的核心人口才多點,再要個1000多萬過去,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造反嗎?」

雖然這前一句話讓薩倫不屑一顧,但聽到後面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下眉頭。

說這算是威脅好像又不像。

不過想到西嵐帝國發生過的事,他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

或許再貪個幾十萬平方公里真不是什麼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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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蘭特人好歹是有點兒偶像包袱的,要落到和日族人牛族人一個下場,和一群泥鰍們在泥里打滾,真沒有那個必要。

薩倫的臉上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打消了那一閃而逝的念頭。

「夠了,那當然是夠了……我們只是想要個緩衝區而已,畢竟卓爾山脈西南角生活了不逃難的威蘭特人流民。」

呵呵笑了聲。

「婆羅行省的兩個代表還在這兒呢,要不你和他們談談?」

薩倫的表逐漸僵

他很清楚談了也是白談,無論是阿布賽克還是拉西都絕不可能同意割讓婆羅行省十三州任何一州,而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想要地拿命來換!

不過——

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漸漸出一抹笑容,薩倫盯著他繼續說道。

「你們也別說的自己好像朵白蓮花一樣,羅威爾州的一萬平方公里又怎麼算?」

淡淡笑了笑說道。

「金加倫港自始至終都是當地人自己的金加侖港,他們的市長,他們的代表會都是他們自己選的,自始至終沒有一個聯盟委派的員或者代表在當地擔任任何職務。」

頓了頓,他又說道。

「我希西帆港也是一樣的,威蘭特人可以留在當地,但必須將市政廳和法院歸還給當地人,無論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歸還,否則你們恐怕得做好把南方軍團沒打完的戰爭繼續打下去的心理準備。」

這個表態算是很強了。

而且已經不是實力的威脅,而是更進一步的實力的威脅。

讀出了楚的深意,薩倫的臉上仍掛著那不的笑容。

雖然沒有迫使聯盟做出實質上的讓步,但總歸經過他的一番試探,聯盟的底線已經被他清楚了。

凱旋城文集團的模式是沒有越過聯盟底線的,而南方軍團的模式則是徹徹底底的越過了聯盟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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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說了。

「我們會把西帆港還給當地人,但前提是你們不再手婆羅行省地區的部事務。」

看著笑容燦爛的薩倫,楚也淡淡地笑了笑,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這取決於你們手到什麼程度,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以及是否遵守那個古老的契約。」

只要東帝國不對婆羅行省地區發武裝侵略,他確實不太會幹涉兩者之間的合作。

包括獵鷹王國也是如此。

聯盟在當地已經做了一切能做的事,但當地的倖存者們最終還是更願意和東帝國走得更近,而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短短三言兩語的功夫,四百萬平方公里的戰後秩序談判便結束了。

無論是東帝國還是聯盟,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結果,而阿布賽克和沙瓦也都能鬆一口氣了。

東帝國的皇帝承諾從西帆港撤軍。

哪怕這幫威蘭特人把西帆港的最後一顆螺釘都卸下來搬走,也比再打一場收復領土的戰爭要好。

況且他們再怎麼使勁裝船又能帶走多

那些在地上的鋼筋和裹在鋼筋上的混凝土總是搬不走的吧。

還有那些裝在西帆港居民們腦袋裏的知識。

只要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重建繁榮的西帆港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阿布賽克看向楚的目帶著一激,楚只是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並不是為了婆羅人的謝才派兵支援婆羅人抵抗侵略者,也不是為了去當他們的爹,而是為了中洲大陸東部所有可能承軍團之惡的一切倖存者。

這其中自然是包括了聯盟的。

因此他們沒必要謝自己,更不必將自己當什麼救世主。

帶著這些記憶繼續前進下去就是了。

只要坦誠的面對自己的心,自己的過去,無論是威蘭特人還是婆羅人,未來都將是一片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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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以億計的倖存者們的盼之下,來自各方勢力的代表陸續走進了位於大裂谷腹地的會議廳。

那寬闊的會議中心就像環形的劇場,而現場的桌椅都是由稜角分明的花崗巖打造,並且彷彿是用激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從一整座花崗巖礦脈上整個切削出來的一樣!

水晶似的吊燈距離地面約莫有五十米高,像倒立的金字塔一樣生長在穹頂上,向下散發著和的芒。

據說這座末日設施建於戰前。

想來也只有那個集無限繁榮於一的紀元,能夠建這般宏偉的奇觀了。

會議室的阿布賽克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無法控制心中的震撼。

兩百多年前,人聯時代的倖存者們便是坐在這裏共同討論他們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未來的命運。

那時候應該還沒有廢土紀元這個概念。

面對那驟降至零下-50度的極寒和不過一芒的天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末日是否會結束,而如果不會結束又該怎麼樣。

景生,阿布賽克不慨。

「原來如此……這廢土紀元從哪一年算起,怕是在廢土紀元50年的時候才決定的。」

如果廢土紀元第50年的時候寒冬沒有結束,那已經過去的50年就得算是末日紀元了。

後來人覺得理所當然的事,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說並不是理所當然的。

雖然如今天都的倖存者把他罵的一無是,說他是比亞努什害死婆羅人更多的劊子手,說他對穀徵收消費稅是連農民的錢都搶的強盜,但說不準哪天又會像懷念羅威爾一樣懷念起他來。

畢竟誰也保不準,以後有人真去幹了他想干卻沒好意思也沒敢幹的事呢?

亞努什在任期間死的人還真沒他當大統領的時候死的多,這句話還真是個大實話。

那傢伙帶著天王軍把貴族的莊園搶了個,讓奴隸們睡了他們一輩子只敢想不敢的嫂嫂和小姐,還讓杜瓦塔搶的妻妾群,沙魯克家中堆滿了金銀珠寶……

是自己那一槍驚醒了他們沒做完的夢,沒做完的夢可不得繼續做下去嗎?

或許他得寫個罪己詔了。

「哈哈哈!有趣,太特娘的有趣了……」

想到這裏的阿布賽克兀自笑出聲來,甚至笑出了眼淚,連原本鬱的心也都一掃而空,一瞬間灑了不

天宮的崩塌讓他放下了關於皇位的執念,不再去奢本不可能的永恆,而皈依銀月教派讓他放下了對權力的執念,不再看誰都疑神疑鬼。

如今的他則終於修得了自己的圓滿——連那原本放不下的一切也都在這一瞬間放下了。

他終於看見了屬於自己的那口枯井。

困住他的本不是兩邊厚厚的牆壁,也不是頭頂那遙不可及的雲——

自始至終都是他自己。

「是功是過,皆留與後人說去吧!」

和自由邦的奧多市長一樣,他最終直視了自己的心,並且在遊戲即將結束的最後一秒徹底地領悟了自我。

而也正是在這一刻,那困住了他許久的噩夢也終於雨過天晴……

……

與會的眾人皆驚嘆著這會議廳的宏偉,也有人慨著要是能把這錢拿去再修一座避難所該多好。

能與過去和解的只是數人,而能從過去的輝煌中走出來的更是麟角。

阿布賽克的表現還算是比較不錯的了,至他還能像正常人一樣思考。

而像什麼水壩城的城主之流,則已經呆住似的驚掉了下,左顧右盼地去找自己的心腹,沒了左膀右臂一時間竟是無所適從了。

事實證明風口上的豬並不一定什麼都懂,而且也未必什麼大風大浪都鎮得住。

至於真正的大佬,早已氣定神閑地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無論是凱旋城的執政,還是聯盟的管理者,亦或者學院的首席技,企業的理事會員,以及東帝國的薩倫,北帝國那位壯的像熊一樣的皇帝,新聯合邦總統派來的穿著正裝革履的外長……

所有要談的事都已經談完了,沒談的事則說明不值一提,坐在這兒的他們也不過是走走過場。

不過會議的主辦方是平等的,即便是無足輕重的小勢力首領在這裏也得到了足夠的尊重,並且保證每一個人在會議開始前都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

無論他們背後的故事是否可笑,無論坐在這裏的誰或者誰又在誰的眼中像個小丑一樣,坐在這裏的他們都是一群廢土客們發自心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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