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半,江南庭果然按時出現,還不顧阮棠的拒絕的直接強行闖進了家裏,自顧自的把保溫袋裏的飯盒如數拿出打開,擺滿滿一桌。
而且是接下去好幾天都是如此,每天不管天天晴,都樂此不疲的準時報道。
說實話,看到他這樣,阮棠要說心裏一點搖都沒有是假的。
但比起這種江南庭開始變了,開始在意的生活,阮棠更懼怕明雪的糾纏。
“江南庭,我跟你說認真的。你以後別來了,別來找我了。我不想再被你媽那樣針對那樣惡搞了。”
阮棠看著江南庭認真的說道。
“那樣的事我沒辦法再經曆第二次。不管是任何意義上的折磨辱摧殘我也都不想再經曆。我沒有做錯任何事,也不是大過天的腦。你是有能力擺平網上的那一切,可以把一切都抹的幹幹淨淨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那樣。但是你沒辦法把我的記憶也變那樣。看到你,當時網上那些言論都會跟著一起在我腦海裏浮現起來。還有你媽打我的一個又一個掌。這些問題不是你天天送個飯送個花就能解決的。”
阮棠謹記著井鬱代的醫囑。
這麽多天都放任了江南庭自顧自的做著這些事,那是因為自己本也有留,現在一個禮拜的時間到了。
明天就要去找井鬱再次檢查焦慮癥的況了,能不能複工全看明天的結果如何。
而這些天和江南庭和平共的夢也要到此結束了,必須要徹底切斷和江南庭所有藕斷連的一切了。
不能讓這件事再次埋藏起來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說炸就炸的炮彈。
江南庭沒有抬眸,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許久才說出一句:“方濟的整容科最近請來一個在國外很有名的醫生。”
阮棠蹙眉:“你說這個幹嘛?”
江南庭這才抬頭,對上阮棠的視線,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的應一句:“整容啊,你不是說看到我的臉就會想起那些事嗎?那我整容,換一張臉,你再看到不就想不起來了。”
“江南庭!”阮棠氣瘋了。
甚至還覺得荒謬的有些想笑。
“在。”江南庭還一本正經的應一聲:“你要是覺得這個名字不好我也可以一起改名。”
“你能不能別鬧,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你看我像在跟你鬧嗎?”
江南庭忽然一下湊近,俊朗的一張臉就這樣直直的隻相隔著兩三公分的停在阮棠眼前。
距離近到連他溫熱的鼻息阮棠都能覺到。
瘋了。
阮棠當下隻想到這兩個字。
真是瘋了。
那麽近距離的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瞳孔,阮棠仿佛能十分清晰的觀察到他所有的覺和緒。
他很真。
真的好像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阮棠一時間都呼吸都忘了,就這樣一不,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的看著江南庭。
“棠棠,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夠好,我這個男朋友確實在很多時候都很失職,不管是平常的生活,還是我媽的事,我有愧對於你。我現在明白了你之前有多委屈,所以我也開始在改變我自己。我會努力去了解你的喜好,做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至於我媽,我說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不會再打擾你的工作你的生活。以後你想做什麽我就陪著你做,不再幹涉你的任何決定。”
“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江南庭一字一句的說出著自己的肺腑之言。
每個字每一句都離了和詹山彩排的版本,但都更真心實意的在表達出他此時此刻真正的想法,和真的能拍板做到的諾言。
阮棠看著他的眼睛,心裏非常清楚的覺到自己的防線在一點點崩塌,哪怕之前那些堅定了要跟他分手的痛苦畫麵一次又一次的在腦海裏浮現,也擋不住這種破防的趨勢在一點點的斷裂。
“那喬青青呢?”
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說不完更數不盡。
就算江南庭能保證那些在未來還沒發生的事,但他能弄清楚現在已經發生的問題嗎?
江南庭一愣:“怎麽了?你提幹嘛?”
阮棠覺得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薄到無藥可救。
“為你生了個兒我還不能提了?你這是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嗎?你這是讓我再給我自己創造一次做小三的機會吧。江南庭,我家是窮,但不至於連這種製作人的原則都沒有。你可以這麽沒下限,但我不能。”
阮棠氣的直接推開江南庭,收拾著桌上的飯盒就要把人給攆出去。
事兜兜轉轉的還是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江南庭見這反應一大,心裏卻更開心,直接手拉住了阮棠在收拾東西的手,稍稍用力把人一扯。
雖然作還是暴,但比起之前那每一次都讓阮棠覺得要骨折骨裂的痛楚,他現在這力氣當真是收斂了不。
江南庭把人抱在懷裏,一手扣著的細腰,一手扣著的背,嚴合的,一點掙紮的機會都不給阮棠留。
“你在吃醋。”江南庭肯定道。
阮棠覺得莫名:“你是不是對這兩個字有什麽誤解?我這是對你道德品格的鄙視。”
說完,阮棠用力的想推開江南庭。
他們現在這樣抱在一起何統!
“放開我!”
“不放。”
“江南庭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好不容易你開始可以講理了,怎麽又變得那麽無賴。”
“因為你冤枉我了。”
江南庭委屈一句,阮棠愣了下。
“我冤枉你什麽了?”
就那些渣男事跡翻出來,有哪一樁哪一件是冤枉了他的。
“我跟喬青青是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關係。”
阮棠翻過白眼:“是,你跟沒領證你們是沒關係,但你們之間有個共同的紐帶,兒跟你有關係,”
“那是的兒,不是我的。”江南庭認真說了句。
阮棠頓時推他推的更用力。
“比起一個不合格的男朋友,一個不合格不負責任的父親更讓人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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