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東西,謝卿淮還有點工作沒完,進了書房給人代事。
宋坐在客廳沙發上,隨手按了部電影,看到手機有三分鍾前陳溫瑤打來的未接電話。
這麽晚了還沒睡?
略微有點不好意思,自己不聲不響就跑過出去,肯定很讓爸媽擔心。
但轉念一想,謝卿淮肯定早已通傳過消息,兩人早就知道,幹脆放平心態打回去。
果不其然,視頻接通,陳溫瑤後的背景是謝家莊園,並非出租屋。
陳溫瑤正在敷麵,遮擋了臉上皺紋,瞧著更加年輕,溫地哎了聲:“到江城啦?謝卿淮去接你沒呀。”
宋點點頭:“嗯,他來機場接我啦。”
陳溫瑤又問:“吃晚飯沒有,最近江城的小海鮮很不錯吧?去都去了,可得狠狠宰你哥一筆啊。”
“晚上就吃的小海鮮。”
宋乖乖回答,半晌還是愧疚道,“我不該自己跑出來的,讓你們擔心了。”
這麽晚沒睡,肯定是不放心。
“哎呀沒關係,這說明我們長大了,不過你爸確實蠻擔心的,好幾次想打電話,我都沒讓他打呢。”
陳溫瑤傾斜了下手機,出側靠在床頭的謝崇。
謝崇穿著睡,正心不在焉在看書,聞言推推眼鏡,笑道:“頭一次自己功出遠門,應該要慶祝一下,我讓分公司那邊的人訂了蛋糕,明天過去玩一玩吃一些,好不好?”
“好呀。”
非但沒有怪,還誇。
宋心的,“謝謝爸。”
掛電話前,陳溫瑤想起點什麽,又道:“對了,你還記得你外婆的房子嗎?我看過囑,的房子是留給你的,之前弄手續什麽的時候,也都過戶到你名下了,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那裏玩兩天,鑰匙應該在總那裏。”
總是分公司的總經理,以前在陳溫瑤底下工作,江城也是他老家。
早些年他家裏出事想辭職,被陳溫瑤留下,調任在江城工作,能力較強,很重。
宋點點腦袋,應一聲好。
明天謝卿淮要上班,本來就想去看看的。
如果方便的話,搬過去住幾天也好。
畢竟記憶裏,兒園放暑假的那些天,總在外婆家的小院裏吃西瓜。
現在不知不覺也到了吃西瓜的季節,隻可惜現在隻剩一個。
正說著,謝卿淮恰好理完事從書房出來,瞥一眼手機屏幕:“我來這兒這麽多天,也沒見你倆打個電話關心一下,怎麽?我是撿的?”
陳溫瑤:“沒,你是買車送的。”
“......”
得,沒得聊。
謝卿淮走手機,按下掛斷鍵扔回去,“洗澡去,該睡覺了。”
宋遲疑道:“還沒說再見呢。”
“我就一買車送的,有什麽可再見的。”
謝卿淮將人從沙發上拎起來,關掉電視,“去吧。”
宋一步三回頭,直到瞧見謝卿淮進了隔壁房間,細細彎彎的眉頭終於忍不住皺起。
又不跟睡呀!
磨磨蹭蹭進房間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歪歪扭扭摔進大床。
盯著天花板兩秒,又快速爬起來,從小包裏出來一盒“小野貓”。
肯定是上次“致命人高冷王”的打開方式不對,導致謝卿淮再也沒跟睡過覺。
這次特地挑挑揀揀,選了個不一樣點的。
信誓旦旦跟薑早說,自己快要談了,下回一定要拿下謝卿淮。
拿來拿去,連第一步都踏不出去。
隻是......
了下“小野貓”的封麵,回憶起來。
上次跟謝卿淮有什麽親舉,似乎已經是婚禮那天的事了。
宋眼睛倏而一明,重重地捶了下床。
該不會真如薑早說的那樣,謝卿淮隻把當妹妹當個小孩來看吧?
等婚事落定,兩人就不再需要什麽肢接。
興許哪天謝卿淮遇著真正喜歡的人,二話不說就把甩了。
那怎麽行?
咬咬,二話不說拿著“小野貓”翻下床,等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敲上了謝卿淮的門。
勇氣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轉頭要跑,後門已經開了,亮從屋出,一隻手揪住後領:“跑什麽?”
磁勾人的聲音。
宋下意識將“小野貓”塞進袖口,腦中囫圇想了遍借口,轉頭,對上沾染著漉漉水珠的線條流暢的,口而出:“哥,你......好白。”
“?”
謝卿淮扯了扯浴袍,頂頂後槽牙,嚨裏滾出一聲笑,“小流氓,看哪兒呢?”
“不是......”
宋強迫自己挪開視線,忽略發燙的臉,目上移,落在謝卿淮臉上。
他顯然剛洗完澡,碎發還噠噠地,偶爾落下兩滴水,順著額角落,薄呈莫名鮮豔的紅。
相較於他平日裏穿西裝的模樣。
現在有兩分道不清的穠麗。
宋再次失去掌控,視線直勾勾落在他上,呆滯兩秒後,對方沒忍住,勾了下,一字一頓:“宋,你知道你這種行為什麽嗎?”
宋遲鈍地眨眨眼:“什麽?”
“隔空侵/犯。”
“......”
怎麽又跟侵/犯搭上邊了。
宋掙紮著想解釋,聽他又慢悠悠道:“得虧你侵/犯的是我,換做別人,你今晚得蹲局子了。”
“......”
“說吧,還想侵/犯我哪裏?一次讓你侵犯個夠。”
“......”
良久的沉默,宋今晚吹了風,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是很清醒。
仰起頭,突然問,“你真的不會抓我?”
謝卿淮挑眉,覺得這問題好笑:“你哥是這種人?當然不......”
他話沒說完,忽然領傳來一拉力。
不設防,他被迫微微俯,聞到點淺淺淡淡的甜香味,再然後,上溫熱。
某隻膽包天的小流氓不會接吻,慌中重重咬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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