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林田早已猜到元里會問,昨夜便提前問過了楚賀邊的親兵,“將軍只帶著親兵提前回來了,大軍還要月底才能到。主公,將軍還給您帶來了不東西,其中有一匹汗寶馬,正在馬廄中喂養,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汗寶馬?
元里雙眼一亮,立刻起去了馬廄。
一過去,便見這一棕紅的汗寶馬正埋頭吃著糧。馬尾晃悠著,極為飄逸神俊。
元里湊近一看,這馬的紅得反著亮,竟沒有一雜。
它極為警惕,見到有人靠近便抬起頭威脅地了一聲,噴著響鼻,野難馴。
元里見它眼神靈,四肢有力修長,聲又響亮,幾乎一瞬便喜上了,“把它放出來,我駕著它跑一圈。”
喂馬仆人連忙勸道:“聞公,這馬太兇,如今騎著危險。”
元里笑著道:“汗寶馬,有幾分野也是應該的。不怕,放出來吧。”
馬仆只能將汗寶馬放了出來。
元里這些年從未缺鍛煉,騎也是一絕。他擼起袖子就上,折騰得滿頭都是汗的時候,汗寶馬也累得不行,停下鬧騰,蹭了蹭元里的手心。
元里給它套上韁繩和馬,帶著它準備跑上一圈,“走,讓我看看你的厲害。”
汗寶馬這玩意在后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貴得離譜。元里頭一次騎汗寶馬,便知道這馬貴有貴的道理。
等再次回來,他的頭發都已被疾風吹,但面上的笑容卻只多不。元里從馬上下來,親昵地著駿馬脖子,喜地道:“以后你便跟著我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可好?”
呂布有赤兔,項羽有烏騅,元里覺得自己怎麼也得起一個響亮的能青史留名的名字,但惡趣味這會兒卻升了起來,“你小紅如何?”
“……那你還不如它汗。”
元里笑容滿面地回頭,“你醒了?”
楚賀松松垮垮地穿著一袍走到他邊,神古怪,“你真要它小紅?”
“那不能,”元里嘿嘿一笑,“我就是逗逗它。”
楚賀好笑,“你看看它能不能聽懂你的話?”
元里看了旁邊專心吃馬糧的駿馬一眼,覺得它聽不懂。
“按我說,”楚賀隨意道,“什麼追風、赤羽,一個名字就得了。”
元里覺得也行,“那就赤羽吧。”
楚賀所獲八萬匹馬,里頭就百匹左右的汗寶馬,其中最漂亮的就是赤羽。
元里同楚賀打算培育汗寶馬試一試,本想把赤羽作為種馬來用,但赤羽并不愿意,只能退而求其次選了另外一匹強壯有力的汗寶馬。
月底,大軍帶著戰利品趕到,除了惹人注目的牛羊馬等牲畜外,十余萬的匈奴人和烏丸人俘虜同樣讓人側目。
楚賀沒殺這些俘虜,元里也不準備殺死他們。他讓這些俘虜開墾荒田、修建城池和道路,讓他們掉自己部族的服,換上北周的,不許說匈奴語與東胡語,只能說北周話。
同化,通婚,若是他們表現得好,生下的孩子便可以是北周人,有北周人的權力,而不再是俘虜奴隸。
理完這件事,元里也沒忘記上書給天子,順便送了幾匹好馬過去。
他這麼做既是想同天子說“臣時時刻刻地想著您念著您,得到好東西都連忙來送給你”,借此來刷天子好度外,也是想要看一看南方如今的況如何。
更重要的是,他打算將牛羊等牲畜賣給南方,與南方商人牽牽線。
這些年里,元里認識了許許多多北周的大商人,與其中七以上都做過生意。尤其是富庶的南方地帶,他的白砂糖與香皂給元里帶來了許多錢財與米糧。
戰之中,元里與南方商人的聯系也未曾斷過。香皂雖不再販賣,但白砂糖這個東西可是稀罕,南方商人從不舍得舍棄。
在元里和陳王立下五年盟約之后,在暗中來往做生意的商人變得更多。他們并非看不懂時局的人,但人為了逐利,殺人放火都可以,何怕暗中往來呢?
也是借著做生意一事,糧料院的報人員才能低調地滲了陳王的勢力之中,并在元里的指派下,暗中購買了不米糧店鋪。
幾年下來,已經有不小的勢力。
水師并非一蹴而,元里當年提出五年盟約,一是為了訓練水師,其二麼,便是他不確定打水師能否打得過陳王,便另辟蹊徑,想同陳王打一場貿易戰。
南方的經濟發達,這就代表著只要元里把控住了南方的經濟命脈,南方就能癱瘓一半。
如今烏丸人已經輸了,元里也不必瞞細鹽一事。他準備用細鹽和白砂糖雙管齊下,暗中占據南方市場。
總有些人不吃糖,但鹽可是每人每日都要吃的東西,元里相信沒有人能拒絕得了細鹽。
但這事需要小心謹慎地進行,如今知道他打算的,除了楚賀便只有幾個心腹。
馬匹送出去后,冀州便連下了好幾日雨。
夏日炎熱,北方的夜晚卻著幾分涼氣。今年的雨水頗,田地里的谷都長得很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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