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在上班前一天,回到村子,收拾的行李和證件。
當初,就是在姥姥家門口被莫以南接走的,再回到這裏,還是會想起他來。
夏至收拾完行李,帶上工作證和筆記本電腦準備離開。
這時,姥姥走進來。
夏至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一把抱住姥姥,頗有且依依不舍地說:“姥姥,我要去工作了。”
姥姥推開夏至,“工作的事放一邊,說說你的終大事。”
夏至故作糊塗:“我哪有什麽終大事?”
姥姥把夏至拉到床邊坐下,嚴肅道:“你都到了適婚年齡了,怎麽還不重視自己婚姻問題呢?我聽你媽說了,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對吧?”
夏至垂下頭,無比消沉:“沒有了。”
姥姥錯愕:“怎麽沒有了?前幾天你媽才打電話跟我說,你談對象了,對方是奔著跟你結婚去的。”
“我們不太合適,距離太遠了,都有割舍不了的東西。”夏至輕輕歎息,立刻出微笑:“姥姥,不說這事了,我明天回去工作,要很久一段時間……”
姥姥立刻打斷夏至的話,“都什麽時代了,竟然還會因為距離太遠這個借口不想嫁人?”
夏至懵了。
姥姥瞇著眼睛:“是外太空呢?還是火星?”
夏至苦一笑,“姥姥,是國外,坐飛機也要好久。”
“既然能做飛機,那就不遠了,現在飛機多方便啊,我聽你媽說,他可有錢了,什麽私人飛機私人遊艇,多得很,想回來看姥姥和你媽還不簡單?”
夏至握拳,沉默了。
姥姥一席話,豁然開朗。原來,還沒有一個老人家的想法闊達長遠。
“我看你不喜歡他,想找個借口分手吧。”姥姥拉起夏至的手了,寵溺道:“你不喜歡他,那就再找一個,姥姥給你介紹一個,可好?”
夏至口而出,“姥姥,我喜歡他。”
姥姥先是一怔,立刻笑逐開:“既然喜歡他,那就不要因為距離而放棄啊。如果他很窮,生活拮據,機票買不起才會考慮這些問題,否則距離不是問題。”
夏至猶豫不決地垂下頭。
姥姥看的心,“你是不舍得我和你媽,你也不舍得你這份工作吧?”
夏至點點頭。
姥姥:“他不是很有錢嗎,讓他給你開一個電視臺都沒問題,更何況隻是一個新聞節目的記者。”
夏至長歎一聲,心底越發難。
之前本沒想這麽多,也不知道姥姥和母親的想法。
如何,已經分手了。
莫以南也說過,事不過三,沒有第三次了。
他們結束了。
姥姥:“小至,回去辭職不幹了,我去辦個護照,跟你一起出國。”
夏至眼眶瞬間通紅泛淚,心底疼痛,握住姥姥的手,難過地問:“,你想幹什麽?”
“如果我的寶貝孫是因為姥姥不舍得嫁太遠,那麽姥姥就跟你一起嫁過去。”
夏至淚水瞬間湧。
姥姥心裏雖然不舍邊幾十年的朋友和親戚,但更在乎外孫的幸福。
笑容滿麵,寵溺地著夏至的臉蛋,滿眼期待地哄著:“姥姥長這麽大都沒有出過國,到國外養老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跟你媽就隨你一起嫁過去可好?”
夏至熱淚盈眶,點點頭,又搖搖頭,難地呢喃:“不用了,沒有機會了。”
“為什麽?”
“我們已經徹底完結了。”夏至低聲低語。
姥姥憨笑,夏至的劉海:“傻孩子,除非這個男人不喜歡你才會分得徹底。否則……”
姥姥故意拖長音,不打算說下去。
對於從來沒有談過的小白來說,夏至張地追問:“否則會怎樣?”
姥姥見夏至如此張,似笑非笑道:“否則,你稍微施展一些魅力去追一追他,保證手到擒來,更何況追男隔層紗。如果他很你,甚至不用你去追,隻要你說句話,他百分百親自過來接你回去。”
夏至聽到這些話,心裏更加愧疚。
覺得自己配不上莫以南。
如此優秀的好男人,一次兩次傷他的心,讓他絕,有什麽臉麵回到他邊?
姥姥看得出夏至在猶豫不決,無奈地夏至的手,語重心長:“傻孩子啊!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憾,為了不讓後半輩子抱憾終,有時候做出一些遷就和讓步,是無可厚非的。”
夏至含淚點頭,“姥姥,我知道了。”
姥姥開心問:“明天就回去找他吧。”
夏至搖頭,“不行啊,我要把工作接好,辭職之後,再過去。”
姥姥這時慌了:“如果他真的不要你了呢?到時候人沒了,工作也沒了。”
夏至苦一笑,沉默了。
一個月後。
莫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霞姑叨叨念了一早上,莫以南覺頭痛裂,工作都沒法專心。
霞姑苦口婆心道:“以南啊,就去見一下嘛,我保證你會喜歡的。”
莫以南雙手撐著額頭,手肘撐著辦公桌,落寞的寬肩異常沉重。
他才分手一個月,霞姑就三番兩次要給他介紹相親對象。
之前就說說,被他拒絕了也沒再說。
這一次,已經在辦公室磨了他一個早上。
莫以南語氣嚴肅道:“姑,我不會喜歡的。”
“我保證你會喜歡。”霞姑信誓旦旦地拍口。
莫以南深深歎息一聲,覺口堵得快要不過氣,腦海裏全被一個人的影子占滿。
每日每夜的痛苦折磨,他完全沒有心去認識別的人。
莫以南覺得忘不掉一個人,就跟別的人相親,這對別人不公平,他毅然決然拒絕。
霞姑不悅道:“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夏至,如果放不下忘不掉,就去找啊。”
找?
沒有結果的人,找來自己嗎?
莫以南心如刀割,聽到名字都覺心髒被炸碎那般,模糊。
“別提了。”莫以南有氣無力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小緩緩道:“時間地點,給我吧。”
霞姑喜笑開,立刻拿出紙和筆,寫上了相親約會的時間,然後遞到莫以南麵前的桌麵上。
霞姑再三囑咐:“一定要赴約哦,別讓人家士等你。”
莫以南擰了擰鼻梁眉間,敷衍道:“嗯,知道了。”
這下,霞姑才滿意地拎著包,離開莫以南的辦公室。
待霞姑離開,莫以南才覺世界變得安靜了。
他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他拿起桌麵的紙看了一眼,想圈想要扔掉時,腦海裏又閃過夏至絕的背影。
守著一個永遠得不到的夢,還不如早點清醒?
莫以南想了想,把紙張打開疊好,放在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