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應碎都快忘了,還有許善睞這麼個人。
場上的人多,有幾個跑來看彩排熱鬧的,從應碎邊跑過去,溫荀行見狀,出手,虛摟著肩膀把應碎往自己這邊帶了帶,避免了撞。
應碎這才回過神,朝著溫荀行看,“不好意思啊,剛剛沒注意,我沒撞到你吧?”
抬頭的時候有一縷頭發在的鼻尖,溫荀行禮貌收走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替把頭發縷開,“你沒事就好。應碎,你今天怎麼好像有點走神?”
“可能是臨近音樂節了,多有點張,昨晚沒睡好。”應碎搖頭,轉念又問道,“哎對了,今天給我們全班每個人送一份禮的許善睞是不是人好的啊,連我的這份都準備了。”
溫荀行點點頭,“許善睞為人大方,績好還樂于助人,也會彈鋼琴,以前在班里很同學們的歡迎。”
“那……是不是長得很漂亮?”應碎隨意地問著,垂在兩側的食指卻在反復磨著子邊線。
溫荀行頗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應碎,“我不好在背后評價別的生容貌好壞,但確實大家之間都戲稱和陸京堯這對為學校的值天花板。當然了,也只是在值上給他們湊了個對。”
應碎磨著子邊線的手住,或許是因為反復過,在停下的這一瞬間只覺得指尖泛著異常的熱。
臉上的表頓了頓,又笑道,語氣滿是調侃,“哦,那一定是若天仙的了。陸京堯運氣真不錯啊,和那麼好看人又好的人做過同桌。”
溫荀行也低聲笑了下,“你也很好看的。”
他不好在背后評價別的生相貌好壞,但是他可以夸贊眼前的這個人。
“我嗎?”應碎從嗓子里面發出了薄薄的一笑,“就算真好看,也就是徒有其表。”
沒有完好的家庭,沒有優異的績,沒有為人稱道的特長,也沒有招人喜歡的格,只有一張曾經給惹出禍端的臉。
應碎完全沒有意識到,將自己與這個見都沒有見過的人做了比較,且將自己置于低位,自貶至一文不值。
不遠在看臺一層的陸京堯已經定在原地很久。角度造了一定的視覺差,他看著溫荀行把應碎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又看著他給理面前碎發。抿的直一條線,那雙裝慣了散漫不經心的眼此刻也燒著冷火。
兩個人單獨練了幾天的歌,關系就好這樣了?
所以這些天他的忙碌算什麼?
越想氣越不打一來。
他拿起手機,給陸君逢的助理打電話。
“給這次音樂節的投資不需要了。”
“什麼?”陸君逢的助理被這陸家的小爺的話弄得有點突然,“可是……您不是和陸總商量好了……”
說是商量,其實是陸京堯一個電話給陸君逢打過去,質問他怎麼消息給他媽,再借此威脅他去投資,作為背后的投資人,對音響設備、場地規劃和舞臺布置都有著決定權,校方也難得見這麼大手筆的投資,自然不會拒絕。
陸京堯看著兩個人悠哉散步的樣子,煩躁騰升,但是轉念又是應碎一個人站在山上的落寞影,決絕料峭,在他腦海。
“沒事了。”陸京堯淡定地轉圜語氣,“我就是打個電話過來逗你玩玩。”
“……大哥,您又逗我!我可是正經要忙工作的人!”陸君逢的這個助理跟著他干了很多年,也和陸京堯比較了,說話沒那麼正式拘謹。
“行了,忙去吧。下次請你吃飯。”
陸京堯掛了電話。單手撐著欄桿起跳,一躍而下。
他走到溫荀行和應碎的面前,“呦,這麼巧,彩排呢?”
應碎沒想到陸京堯會突然出現,畢竟自己剛剛還在想他的事,轉眼人就在面前,愣是心虛沒開口。
陸京堯見應碎一臉沒什麼表地看著他,也不主打招呼,控不住自己心的小惡魔,“應碎,才和同桌多久沒見,就這麼生分了?”
溫荀行見應碎狀態不好,先一步回答,“應碎昨晚沒睡好,現在可能狀態不佳。”
陸京堯的眉橫著,眼尾鋒利,挑著涼薄的勁兒,“嗯,這你都知道,看來你們關系不錯。”
應碎見他語氣不善,轉移話題,“陸京堯,你來這里是有什麼事嗎?”
只是隨便找個問題問他,換到陸京堯這邊翻譯過來就了:我和溫荀行走得好好的,你突然過來打擾我們干什麼?
“散步。”
“又散步?”
“是啊,場這麼大,我不能散步嗎?”說完以后,陸京堯又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和應碎肩而過。
等應碎回到教室,發現陸京堯還沒走。
陳逐今天去育館打球了,也是剛上來,正在收拾書包。他收拾書包的時候正好帶出了桌子里面的許善睞送的禮盒,轉頭問陸京堯,“堯哥,許善睞送給你的那個禮盒你要不要啊,不要的話你送給我唄。”
陳逐記得以前許善睞給陸京堯送過不的東西,不過陸京堯沒有一次是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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