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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碎》 第15頁

“我們好歹做了一周的同桌了,你哪天聞到過了?”

“第一天就撞見了。”

“……”好像也是。

“這樣,你不,就當是我借你抄作業的報酬。我這人吧,比較惜命。”陸京堯湊近了一點,里撒謊不打草稿,主打的就是一個有商有量。

應碎有些懷疑地看著陸京堯,但想到前天忘記范一恒的作業,被他放學過去耳提面命語重心長地嘮叨了半個小時,突然覺得自己這筆賬還算劃算。

“行吧。”

應碎不不愿地把口袋里的煙拿了出來,到了陸京堯的手上。

陸京堯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棒棒糖給,“不能讓同桌吃虧。”

應碎拆開包裝紙,把棒棒糖塞進里,一邊還囫圇地說,“陸京堯,我懷疑你在pua我。”

陸京堯從嗓間發出一聲淡笑,片刻化在昏昧夜中。

“那我可不敢。”

“嘁。”

陸京堯看向應碎,問,“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家就在西街,但不用了,我現在還不回去呢。”

“現在也不早了,你還要去哪里?”

“去打拳。”

“現在還去練拳擊?”

“嗯。”

“高三了還學拳擊,你不累嗎?”

“不是,我去陪練,給錢的那種。”應碎解釋。

“你很缺錢嗎?”

“缺啊。窮人的生活你不懂,揭不開鍋了。”應碎說出這話的時候,完全就像是在開玩笑,語氣吊兒郎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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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人不給你錢嗎?”陸京堯又試探地問。

“我家人啊,”應碎頓了頓,語氣比剛剛的沉了不,“都離開我了。”

看向陸京堯,聲音提起幾度,“陸京堯,你今天問的問題有點多了啊,查戶口呢你。”

“抱歉。拳擊館在哪里,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不一定順路。”應碎擺了擺手。

“你不說怎麼知道不順路。”

“……常寧路那邊。”

“那巧了,還真順路。一起走吧。”

“你家在那里?”

“嗯,景楓園,一條路上的。”

“景楓園?”應碎低著頭踢著腳下的碎石子,里面咕噥著,“離拳館近的,竟然和那家伙一個小區的。”

“和誰一個小區?”陸京堯沒有聽清楚后面說的容。

“沒什麼,你不認識。”

去到景楓園的路要經過應碎做陪練的那家拳擊館,拳擊館的名字王者拳館。

王者拳館的店主王開澤,和爸以前是關系最好的同事,兩個人都是消防員。應碎蕭洲任,和母親應晚當年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蕭洲任堅持要當消防員。

兩人分手以后,應晚才發現自己懷孕了,本來想墮了應碎,卻被醫生勸告,如果墮了這胎,以后恐怕再難生育。所以應碎出生了,的名字也被母親冠以“碎”字。

夾碎的碎。

破碎的碎。

應晚不應碎,十二歲那年終究將送了過來,自己嫁給一位外企的管理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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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應晚也是送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蕭洲任在一次火場救援中,沒能走出來,已經去世了幾年了。

應碎來到家以后,一直被帶著長大。這位父親的朋友王開澤知道應碎的存在后,一直對照顧有佳,也時常對應碎講那個從未謀面的父親的故事。

王開澤退休以后,就開了這家拳擊館,應碎的拳擊就是王開澤教的,轉學的事也是王開澤幫忙理的。

陸京堯和應碎走到了拳擊館門口,陸京堯問,“在這?”

“嗯,就是這。”

應碎本來想和陸京堯道別了,就在這時,從他們的后傳來了一道冰冷冷的聲音,“應碎,他是誰?”

兩人轉,陸京堯就見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在朝著他們走過來。

男生模樣俊俏,只不過表冷淡,看向陸京堯的目中藏著清晰可見的敵意。

像是,在看敵。

陸京堯自然也不怵,不地挑了挑眉,對上那男生的視線。

顧周起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對著應碎說,“大晚上的,你和一個男的走在一起干嘛?”

應碎聽到顧周起的話,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也不太好,“顧周起,你今天腦子又了,我跟誰在一起你管得著嗎?”

顧周起抿了抿。他的視線再次看向陸京堯,打量的意味明顯,“你好,我是應碎的朋友。”

陸京堯角勾起一點弧度,很平常地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應碎現在的同桌,也是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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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周起狹長的眸微瞇起,眼底的敵意越發明顯。

陸京堯將他的表全都收在眼底,心底默想,看來他這同桌還招人喜歡的。

顧周起開口,聲音里面著些傲氣,“同桌啊,這麼說,也沒認識幾天了。”

陸京堯依舊非常淡定,“嗯,確實沒認識幾天。不過聽你這麼問,你認識應碎很久了?”

顧周起有一個輕抬下的微表,似乎在宣示主權,“兩年了。”

陸京堯了然,點了點頭,似乎并沒有當一回事,“哦,兩年啊。”

一旁的應碎無語地看著兩個人的對話,忍不住打斷,“行了二位爺,流完了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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