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希暮聞言一愣。

或許還真是許久沒相，一時間竟然覺得，這人連生氣說的話都這麼好聽。

“……”

謝識瑯盯著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但凡我晚了一步，你會怎麼樣？”

謝希暮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顯然于弱勢，說什麼都是錯的。

“謝希暮，你不是聰明的？不是能將我玩得團團轉嗎？什麼時候這麼不腦了？”

謝識瑯語氣抬高，眼眶也跟著紅了一圈，“你知不知道，他們說你不見的時候，我是什麼心？”

謝希暮咬住瓣，心里多有些委屈，“我當真不知道蔣毅來了青州，更不知道他早就盯上我了。”

“你那樣輕而易舉地決定離開我，就該做好離開我的準備。”

謝識瑯深吸一口氣，“你連保護好自己都做不到，是否太過高看自己的本事了？”

“你追到了這兒，就只是為了指責我？”謝希暮被訓斥得都有些脾氣了。

“我除了說這些還能說什麼？”

謝識瑯說的話像是從牙里出來似的，“因為你，我都要瘋了。”

“那你就不要我的影響。”

謝希暮負氣起，剛想往前走就扯到了傷口，踉蹌著往地上跌。

半道上就被男人接住，落進了他懷里。

“放開我。”

謝希暮忍痛掙扎。

“謝希暮！”

謝識瑯錮住的雙臂，低聲呵斥：“傷口裂開了，你就這麼想死？”

不等開口，對方就將強行按回到原來的位置，解開襟上的扣子。

殷紅的跡滲了紗布，鮮紅一片，目驚心。

謝識瑯抬手解開纏在肩膀上的紗布，一層層紗布被扔開，出雪白肩頭和若若現的曼妙姿，他呼吸一頓。

> 停了半晌，他傾了過來。

謝希暮慌忙后退，“你瘋了謝識瑯。”

“你放心。”

謝識瑯冷眼看著，只是短暫掃了眼的肩頭，“我還沒那麼下流。”

“你自己是什麼樣，你自己心里清楚。”

謝希暮語氣憤，顯然是想起了那日蕭煥表白后，他在馬車上對做的事。

這個男人，平日里瞧著是清冷守禮，可一旦喪失了理智，或是他的底線，那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

謝識瑯聞言扯了下角，冷笑道：“既然知道我是什麼樣子，就更該乖一些，省得我真的腦子不清醒，對你做什麼。”

謝希暮被人活生生噎了一口，想說什麼，卻又忌憚對方說的話，真的老實了半晌，一都不。

謝識瑯抬手只是將肩后殘留的紗布拿開，隨即從邊上拿過帕子，將傷口周邊拭了一遍，重新拿紗布給裹上。

阿梁拿令牌去齊州城帶藥過來時，已經是深夜，期間謝希暮同男子一句話都沒多說。

藥拿來后，謝識瑯很自覺起，又重新將藥給上好。

等一切都做完，謝識瑯出去同阿梁代了一些什麼，謝希暮靠在他的大氅上，腦子里也是一團。

等男人回來時，才問：“蔣毅死了？”

“嗯。”謝識瑯走到面前，“外邊風雪太大，以防萬一，今夜不能再行駛馬車，要在這兒將就一夜。”

將就一夜？

謝希暮環顧四周，周圍都被燒得差不多了，后殿只剩下自己和謝識瑯待的這個角落能歇著，位置很狹窄。

“你睡在哪兒？”皺眉問。

謝識瑯看了眼，“你睡哪，我睡哪。”

驚了下，“你和我一起睡？”

還驚訝著，謝識瑯卻已經開始服了，說的話難得糙：“之前睡過那麼多回，不差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