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九長老劍飛在高遠的天空之上,風聲烈烈,吹拂著他的衫。
他目如電,迅速地掃視著下方的景象。
沒過多時,他的視線就被一個影吸引住。
只見一個青衫中年男子,手持長劍,閑庭信步般地踏了劍山,然而此刻他的形卻被困在了劍山最外圍的八卦混元劍陣之中。
但這青衫男子,神間卻顯得極為輕松隨意,他那握劍的手都未曾有拔劍的作,整個人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
劍九長老是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格剛猛無畏之人,然而,當他的目聚焦在這個青衫男子上時,原本堅毅的面容瞬間變。
因為這青衫男子并非他人,正是昆侖劍派那深藏不的掌教云熙真人。
劍山,對于伏羲門而言,向來都是極度的所在。
千年以來,只有那些位高權重、修為高深的長老和太上長老級別的人才有資格知曉此地的存在。
一般的伏羲門弟子,對這神的劍山可謂是聞所未聞。
這一次,為了修復至關重要的傳送陣,這五十個門弟子才得以獲得這難得的機會,能夠涉足此地。
要知道,倘若按照往昔的標準衡量,這五十個弟子憑借他們所備的實力和修為,已然是能夠榮升為長老的。
但在當下,伏羲門人才輩出,筑基期修士數量眾多,于是,門派對于長老的選拔標準大幅提升,至要達到筑基期巔峰的境界,才有資格為長老。
劍九長老心中無比清楚,這個一直以來刻意藏行跡、不曾輕易面的昆侖劍派掌教云熙真人,此刻突然現于此,絕對是心懷不軌,沒安半點好心。
“云熙真人,這里是伏羲門的劍山,你速速退去……”
劍九長老心急如焚,連忙出聲制止,那聲音猶如滾滾驚雷,在空曠的山谷之間不斷回響。
要知道,伏羲門此次修復傳送陣之事,乃是絕對機,萬萬不可讓外界有毫的察覺。
換作平日,倘若有人膽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伏羲門的威嚴,劍九長老絕對不會有半句廢話,定會毫不猶豫地直接出手,以凌厲的劍招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
然而,此刻他卻能清晰地知到云熙真人上所散發出來的那強大且深不可測的氣息,他心懷忌憚。
這個看似如中年男子般意氣風發的人,實際上卻已在漫漫歲月中修煉了數百年之久,已然達到了金丹期巔峰的境界。
在如今的地球上,論及實力,這家伙恐怕穩穩位居前三之列。
就算是秦天和太和太上長老,也未必穩贏這個家伙。
雖說伏羲門在此地匯聚了眾多高手,并且還有威力強大的劍陣作為守護,然而,能否真正功地抵住云熙真人這樣的強敵,劍九長老的心實則并無十足的把握。
“是啊,這里是伏羲門的劍山,我早就想進劍山一探究竟了。你們不修復這個傳送陣,我或許還真沒機會進來。但現在,你們為了修復消耗了大量的靈石,這幾個劍陣由于缺乏充沛的靈石支撐,其威力已然大不如前,已經擋不住我了。”
云熙真人面帶微笑,那笑容中卻出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森。
“云熙,你也太自大了!你敢擅闖劍山,最終的下場必定是被凌厲的劍招斬碎片,落得個死道消的悲慘結局。”
劍九長老臉沉如水,冷冷地呵斥道。
他心里很清楚,云熙真人這樣的老謀深算之輩,既然已經下定決心闖劍山,就絕非幾句恐嚇之語能夠輕易將其嚇退。
但他心深也始終存著一僥幸,不太愿意相信云熙真人真的能夠突破劍山那固若金湯的北斗伏羲劍陣。
“劍九,你在我面前,可不要口出這般狂妄之語。你現今也不過是筑基期巔峰的修為,與我這金丹期巔峰的高手相較,你簡直如同微不足道的螻蟻。”
云熙真人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對劍九長老的輕視。
“你修煉了幾百年,才好不容易達到這樣的境界。而我不過修煉區區幾十年,待到你這般年歲,我恐怕早已踏元嬰期。你還真以為自己天賦超群?你這簡直是為老不尊,連臉面都不要了!”劍九長老毫不留地諷刺道:“而且,你破不了我伏羲門的劍陣!”
“劍九,你這是在自尋死路。今晚,包括你在,劍山上所有的伏羲門弟子,都休想活命。而且,我定要親手毀掉上面的傳送陣,讓伏羲門那些前往暗星之人,永遠也無法歸來。”
云熙真人放肆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山谷中回,猶如惡鬼的咆哮,讓人骨悚然。
劍九長老的心猛地一震,他萬萬沒有想到,云熙這老東西不僅能夠準地找到此地,還對伏羲門的眾多之事了解得如此詳盡。
或許,云熙真人并不知曉伏羲門曾經究竟派遣了多人前往暗星,但他多多還是知曉伏羲門當前部空虛的狀況。
否則,以其一貫謹小慎微的行事風格,斷不會如此輕易地妄圖挑戰伏羲門在修真界至高無上的地位。
劍九長老握住手中的長劍,手臂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抖,指關節已然泛出蒼白之。
他深知,一場空前慘烈的惡戰即將拉開帷幕,而這一戰的勝負,將直接關系到伏羲門的生死存亡與未來的命運。
云熙真人表面上輕松,但實際上他也是不敢大意的,他早就知道了劍山這個地方,但一直不敢闖,最近伏羲門修復傳送陣,消耗了大量靈石,而劍陣的運轉需要大量的靈石,他覺得機會來了。
嗡!
隨著云熙真人再往前走了幾步,早就懸浮在空中的劍,一下飛了下來,對他發起了進攻。
云熙真人瞬間也拔劍了,他一邊出劍,一邊往劍山上闖,準備突破劍山的第一個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