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林宴左手掐著的腰，打了往下坐的作,程舒諾只能維持著最開始的姿勢。

場面尷尬更。

程舒諾臉頰被染紅,眼睛也漉漉的,難以置信地看著前的男人,一而再地被拒絕,程舒諾就是再心疼林宴也有了脾氣。

此刻，程舒諾是委屈的，松開掌心的滾燙，咬著一句話也不說,手撈地上的浴巾。

看出的失意和錯愕，林宴趕把程舒諾往自己口帶,用力摟著，聲音像是被火熏過，“這邊沒套。”

他怕程舒諾誤會，張地解釋。

程舒諾撿浴巾的作頓住，有些意外,“就因為這個？”

程舒諾在他懷里,林宴怎麼可能沒有覺呢,剛才在浴室他就渾難了。林宴手臂箍著人細膩的后背,指腹忍不住來回挲，再低頭含住的耳垂。

“嗯。”

他依舊是簡潔的，聲音卻發沉發重。

程舒諾聽了他的解釋，再次勾住林宴的脖子，他的掌心很熱,程舒諾知道林宴和一樣心都有，便不扭，“沒事的。”

林宴沒說話，呼吸重重地灑在耳畔，上每個細胞都囂著對程舒諾的，他也想要，很想很想。

可想起之前的種種，越是燥熱，心越是疼惜。

他不是糊涂的人，程舒諾幾個小男友字里行間藏的意思，程舒諾在看心理醫生。他察覺不對勁，最開始一直猶豫私下找人調查對程舒諾不夠尊重，韓辰遇在醫院的那番話無疑刺激了他，他便顧不了太多了。

再后來，余齊進醫院那天，程舒諾在程母小區樓下和他坦白，還半夜跑到警局和他告白，程舒諾的毫無保留，讓林宴看不起自己這種的行為，便沒再讓對方繼續調查，他應該相信程舒諾，再用力。

可如今林宴也明白了，那件事給程舒諾的影響有多大，重逢后兩人的第一次，林宴想起的繃和眼底的害怕，程舒諾躺在他下，再次把自己給他，是懷著怎麼樣的心啊。

他只要想到當時程舒諾的抗拒和張，心就像被狠狠剜了一刀。

程舒諾沒林宴那麼復雜的心思，沒有避孕套所以不做，確實是之前說過的話。林宴埋在耳側的呼吸越來越熱，下面也清晰地抵著自己，可就是沒別的靜。

程舒諾重復了句：“都說了沒事。”

林宴還是只抱著親。

程舒諾真不知道說什麼了，林宴太張，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林宴張又讓程舒諾覺得無比的歡喜榮幸。

想到這，程舒諾便沒了顧慮，手往下，扶穩，再抬起子，找準位置，坐上去。

林宴悶哼了聲，掐著程舒諾腰的手重了些，他正想把程舒諾往上拽，程舒諾咬著，忍著疼，比林宴更快一步，自己直接坐到底……

沒有前戲，還不適應，害怕被林宴拒絕，作又快，程舒諾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往林宴懷里撲去，“嗚嗚嗚疼死我了。”

林宴哪還有意志阻止啊，清高也好，冷靜也罷，在程舒諾面前統統一文不值，林宴徹底繳械投降了，兩人合坐著，他俯去吻程舒諾，語氣是曾未有過的寵溺，“傻不傻啊。”

他親昵地吻，溫地，讓，不至于那麼難。

程舒諾伏在林宴肩頭，“你沒有對不起我。”含著淚，死死抱住林宴，“六年了，我們分開也好，復合也罷，都是你我愿的事，你不欠我，從來都不欠你。”

程舒諾知道現在的況已經不適合談話了，可想到什麼，還是忍著疼說：“我也不欠你，若說欠，我唯一對不起的人，是辰遇，我只欠他。”

程舒諾對林宴是徹底坦誠的。

當年如果沒有韓辰遇的幫忙，也許本撐不下去。預約了手，再后悔，離開醫院的時候，正好撞上韓辰遇。

兩人很好，韓辰遇對一直很照顧，程舒諾一開始沒多想，直到程母知道自己懷孕。

程母反對未婚先孕，兩人鬧得很僵，前兩次程舒諾都頂下來了，第三次在維亞加班，接到程母電話說是不舒服家里沒人，可等趕到家，卻是被程母拽著去醫院。

場面弄的很大，小區里都是看熱鬧的人，對著指指點點，程舒諾二十幾年的人生從沒有這麼一刻，覺得自己不配活著。不知道韓辰遇是怎麼會出現在小區里的，他進人群，抱起摔在地上的，再帶離開。

這事后，緒很不穩定，而更讓難堪的是程母誤會了兩人的關系，居然背著鬧上醫院，喊著要韓辰遇負責。

程舒諾當時的狀態很差，程母更是快把瘋了，以至于韓辰遇和自己說想跟在一起，搬出父母催婚這些借口和幌子的時候一度信以為真了。暗無天日的兩個月里，是韓辰遇拽住了。

后來孩子沒了，程舒諾鬼門關走了一遭，才從痛苦和絕中掙扎出來。太自私了，仗著韓辰遇對自己的，自私的把韓辰遇也拉下深淵，清醒后的程舒諾恨死了那個弱的自己，對韓辰遇的愧疚更是折磨得苦不堪言。

也低估了韓辰遇對自己的，可也不知道怎麼辦啊，為了讓韓辰遇對自己死心，甚至稚的一個又一個的換男朋友，想過一個人到老，再也不拖累別人。

韓辰遇那麼好的人，值得一個比好千百倍的人。

林宴一直都很克制，直到聽到這個名字，他眼睫狠狠一，林宴多聰明的人啊，程母和余齊的態度，再或者韓辰遇的表現，這麼一個男人的存在，他拿走了程舒諾的虧欠，能讓程舒諾和他意迷的時候，和他提起，都是滿滿的傷和慚愧。

這種存在，讓他痛心的同時更是嫉妒。

程舒諾仍趴在他肩頭，林宴卻再也控制不住，他掐著程舒諾的腰，配合著上下，拋送了幾次后，解了，再把程舒諾狠狠的到沙發上。

……

……

沙發的一次做的很兇，林宴毫沒有往日的克制。

他大力，瘋狂，兇猛。

程舒諾是第一次承這樣的林宴。

痛也快樂。

程舒諾被他撞的魂飛魄散，斷斷續續的想，這或者就是林宴，六年的時，給痛和快樂，迷失，沉淪，最后依舊甘之如飴。

沙發有些施展不開，林宴替程舒諾簡單的收拾了下，抱著往臥室走。

程舒諾被他扔在大床上，林宴已經下來，還沒緩過氣，林宴已經蠢蠢，程舒諾意迷，躺在曾經兩人的床上，屋里線敞亮，地在他下，“林宴，你我嗎？”

心里有答案，卻在林宴再次撞進來的時候，啞著嗓子問他。

等了等，沒等到他的答案。

林宴的吻卻一點點往下，一直往下，程舒諾一開始沒看出他的意圖，直到他從自己里退出，卻更大角度地分開的，吻一路輾轉往下……

程舒諾整個人頓時繃了起來，慌地按住他的腦袋，“別啊。”

不要，不要林宴為做這些。

他應該高高在上，纖塵不染，冷淡，清貴，俯視，像第一次見面那樣，他站在講臺上，敬仰，崇拜，一見鐘再義無反顧。而不是這般，在下，放下所有段，討好，取悅，虔誠更。

程舒諾阻止，可林宴沒停。

他的吻溫熱，舌霸道又深，水深火熱，完全被他侵占。

程舒諾迷醉，混，痛爽夾雜，恨融。

程舒諾沒再往下看，闔著眼，眼淚卻順著眼角下來。

林宴怎麼會不呢。

六年了。

這一刻，林宴為臣服。

……

……

夜很深了。

程舒諾香汗淋漓，趴在床上昏昏沉沉，意識迷離的時候，有人輕輕著的背，替捋順呼吸，作溫，又滿是意。

很久，昏昏睡時，那人又抵著的角，低低的，嘶啞的，卻又莊重誠懇。

“小諾。”

“嗯？”

“我們結婚吧。”

***

隔天是禮拜一。

程舒諾請了半天假，賴在床上不肯起。

到了九點，鼻子被人住，有人在耳邊悶聲教訓，“你昨晚不是答應我了嗎？想耍賴？”

程舒諾沒睜眼，懶洋洋地揮開他的手，“唔…我太困了。”小聲嘟囔，“再瞇十分鐘。”

林宴拿沒辦法，把準備好的服放在床邊，正準備起，床上的人突然掀開被子往他懷里撲過來，抱著他脖子，剛反應過來似的，“真結啊？”

林宴被程舒諾嚇了一跳，他不失笑，旋即便把斜抱到自己上，“你說呢？”

林宴已經換好服，西裝革履的，斯文正經，領帶有些歪，程舒諾手替他調整領帶。

想了想，低聲問：“是不是太草率了？”

林宴垂眸看，靜默一瞬，隔著睡在程舒諾腰上掐了下，語氣悶悶的，“你反悔了？”

“那倒沒有。”

“那就今天。”

他表明顯緩和了點，尾音也輕快了些。

程舒諾替林宴重新系好領帶，抬頭看他，“那你為什麼這麼晚才喊我起床，我要化妝，打扮，還要回家拿戶口本，要來不及了。”

明明是自己賴著不肯起，程舒諾一點都不客氣，把責任全部往林宴上推，林宴再度失笑，“服和證件我早上已經去你家拿了，現在只要你起床換個服，我們就可以出門。”

程舒諾從林宴懷里退出來，坐到一邊床沿，心里開心，上卻依舊打趣，“林律師你也太著急了吧。”

林宴倒是坦，“確實急的，怕你反悔。”

程舒諾了睡，打算換服，“我要是真反悔了你怎麼辦？”

故意逗他，見林宴不說話，轉過，一邊穿一邊沖他眨眼，“問你呢？”

林宴角勾了下，直接把程舒諾往床上，“你說怎麼辦？”他推高程舒諾剛套上的，慢條斯理扯了下領帶，“做到你愿意？嗯？”

程舒諾：“……”

……

兩人到民政局的時候十點多，里面人多的，需要排隊，但隊伍移得很快，沒幾分鐘就到他們了。

很快走完程序，二十分鐘后兩人手里就多了一個紅本本。

林宴從下車開始就不怎麼說話，看表似乎張的，程舒諾心也復雜的，把結婚證塞到林宴手里，“我上個廁所冷靜一下。”

林宴笑著點頭，他把紅本本藏進自己兜里，聲說：“我先去開車，在外面等你。”

上完廁所程舒諾也沒能冷靜下來，走出民政局的大樓，下樓梯的時候看到幾米外的影，視線微凝，下一秒，角便揚起好看的弧度。

不遠馬路邊，林宴站在車前，他把外套了，掛在臂彎，上只有簡單的襯西，白襯整齊地扎在西里勾勒出窄瘦腰，領帶也被他扯掉了，略敞開的襯領口送開兩顆扣子，單手揣兜，襯得整個人清貴又拔。

天氣很好，燦爛。

金在他周隆起溫，他視線向上凝，黑眸清亮，角有笑，淡淡看著走進，再朝張開懷抱。

程舒諾朝他跑過去，風卷起兩側的頭發向后飄揚，一顆心卻往前飛。

轉眼間，撲進林宴懷里，仰頭笑了起來，喊他，“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某六：“省略號部分請大家用力腦補男主不行！沒錯，就是那個不行！”

林宴：“你到底是哪里來的魔鬼？”

程舒諾：“宴宴，門口有個和尚找你，說是你的師兄超行，要帶你回家。”

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