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諾聽不清電話里說什麼,也不管對方說什麼，此刻心好，便故意鬧林宴，左手替林宴拿著手機,右手故意往他的襯底下探。

林宴薄微挑，他心思被程舒諾牽著走，便無意和對方繞彎,“哪個人關我什麼事？”

他冷淡地回，卻笑著按住程舒諾在自己上游走的手。

程舒諾仗著他沒法出言制止，便在林宴小腹細細掐了下，用口型說：“林律師,材不錯哦。”

林宴眼底氳上笑意,電話那頭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他無意糾纏，直接掛了電話。

林宴把手機甩到一邊,食指勾起程舒諾下,故作嚴肅：“你在干嘛？”

程舒諾看他兩秒，角慢慢咧開，笑著說：“我發現你材不錯。”

林宴問：“所以呢？”

程舒諾眼角上揚,沒緣由的愉悅，“說明我有福氣啊。”有意逗他,湊到林宴耳畔低喃,“床上的那種福氣,當然啦,是在你不懶的況下。”

林宴：“……”

林宴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這個他不懶，真的太..了，也有點傷他自尊啊。

他著程舒諾下，往上抬高一點，想低頭教訓一句，可看著眼前笑得眉眼彎彎的人，他心底又是一派。

到最后，林宴只是用手指了兩下程舒諾瓣，“行吧。”他笑起來，“你開心，我的榮幸。”

程舒諾右手從他襯底下離開，去了林宴的臉頰，依舊笑著，“你這麼聽話，搞得我都想把你娶回家了，改天我去和林栩提親。”

林宴：“……”

林宴甩開程舒諾的下，程舒諾以為林宴有緒了，誰知下一秒，便聽見他笑著斥責，“瞎說，明明是我吃掉你。”

程舒諾明知故問，“哪個吃？”

“……不能往下聊了。”

“怎麼了？”

“兒不宜。”

“……”

程舒諾挑挑眉，發現新樂趣，調戲林宴這種人，還好玩的。

曾經是不敢，如今卻樂此不疲。

林宴倒沒再說什麼，低頭在程舒諾額上親了下，他起離開，關上副駕的門，往駕駛座走去。

兩人隨便找了家餐館吃了飯，到市局已經一點多。

林宴熄火停車，低頭解安全帶的時候，才發現副駕上的程舒諾枕著座椅竟是睡著了。

他作放輕，從玻璃窗篩落，地覆在程舒諾上，闔著眼，睫長長，分明，的掩住眼底緒，呼吸淺淺，林宴角彎了下，一向冷淡的他見了眼前這幕眼角也有了溫蜷。

他想起剛才黃啟平的電話。

他不是一個多的人，是哪個人都與他無關，唯一與他有關的只有眼前的程舒諾，他的人啊。

林宴湊過去，瓣到程舒諾上，眷的蹭了下。

程舒諾睡得很淺，林宴靠近，便醒了，睜開眼，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推了他一下，余往窗外瞥了眼，“到了啊。”

林宴低低“嗯”了聲，他沒說別的。

程舒諾還想開口，林宴卻手臂從的胳肢窩底下穿過去，把整個人抱了起來，眨眼間，已經斜坐在林宴上。

程舒諾抬眼看他，“怎麼了？你不進去嗎？”

有點莫名其妙，林宴不會分不清主次，更不是腦，大多時候都冷靜得可怕。

林宴長睫低垂，深邃的眸子鎖住，許久，他才低聲音開口：“小諾。”

“嗯？”

“我有點想……”

他話語起了個頭，卻沒繼續往下說。

程舒諾一字半解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繞著他耳邊的發，“你想說什麼？”

林宴卻又是沉默，程舒諾等得不確定了，林宴卻突然低下頭，過耳廓，著耳垂。

“我想和你結婚。”

“……”

程舒諾愣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求婚是怎麼回事，也太敷衍，太草率，太突然了吧。

程舒諾表呆住。

林宴抬頭，重新對上程舒諾的視線，“今天周末，民政局應該不上班，算了，不結了。”

程舒諾：“……”

程舒諾沒想到自己還沒表態，當事人已經反悔了，掙扎，想從林宴懷里離開，誰知林宴卻不放手，依舊把箍在懷里。

“明天怎麼樣？”

他聲音低而緩，重新提議。

“什麼怎麼樣？”

“結婚啊。”

“……”

程舒諾冷冷刮他一眼，“誰要和你結婚？”扁扁，悶悶地說：“就你這德行，別說結婚，我都想你分手了。”

“我什麼德行？”

林宴搞不懂了，他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可也不是險小人啊，德行這個詞語用的有點嚴重了。

程舒諾倒是很快給了他答案：“沒見過你這麼求婚的。”

林宴想到什麼，臉黑了，“還有別人和你求過婚？”

程舒諾趕否認，“絕對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

程舒諾意識到林宴平時表現的那麼寡淡隨意，可能都是裝的，這人哪是什麼都無所謂啊，明明非常的小心眼。

“林律師，結婚的事以后再說，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有什麼事比和我結婚還重要？”

“有的，比如，我突然想上廁所。”

“……”

……

兩人沒再胡鬧，下車一起往市局里走，林宴下午要去經偵辦接調查。

程舒諾不太清楚其中的細節，只是大概知道三年前由林宴負責的中啟收購衡遠的案子警方懷疑有問題。程舒諾也明白了，林宴和黃啟平的牽扯大概是始于此，而林宴的出發點，是他當時查林毅的案子最后的線索牽扯到了衡遠集團。

三年前，或者四年前，再或者往前推，衡遠集團在安城名氣不下，而那時的林宴只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林毅的案子如果真的沒有因公犧牲那麼簡單，那時的林宴背負著什麼呢，他需要借助黃啟平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林毅在林宴高三那年去世，程舒諾是大三那年開始追求當時大四的林宴。

程舒諾突然和自己和解了，曾經心有不甘，不過是覺得林宴不，又或者不夠，再或者拋棄了一個孩所有的矜持，就差給他卑微的跪下，也等不到他的半點回應。

可事遠不止看到的那麼簡單，曾經的眼里只有，林宴不是的，他眼里遠不止。

他有一個男人的擔當，也有不為人知的忍和追求。

也算湊巧，無論是中啟集團的黃啟平還是衡遠的江氏兄弟，除去三年前已經去世的江行之，最近一段時間都見過。

黃啟平是當初在溫泉度假村，江賀就是在幾天前，正興科技的公關案子到現在都沒敲定下來。

林宴和這些事繁冗復雜的牽扯，源于林毅，孫遇至今對林宴還有恨，可林宴最錯什麼了呢。

這幾天接收的信息太多了，林宴對毫無保留，程舒諾雖然消化的吃力，可更多的也是樂在其中。

能做的不多，甚至幫不到林宴什麼，可真的喜歡這種覺。

和林宴并肩作戰的覺。

兩人分開，程舒諾在刑偵隊這邊，余齊早些時候已經被孫遇帶回局里，程舒諾多有些不放心，可等趕去的時候，遠遠便看見走廊上程母和一個中年男人互相攙扶著等在審訊室外面。

程舒諾原地愣住，余齊的父親前幾天出差了，程母才會給電話，這會一家之主回來了，程舒諾突然覺得自己沒必要摻和了。

總之，余齊看到的人不是林宴，至于他到底看到的是誰，也是警方的事，和關系不大。

稍微愣神功夫，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孫遇拉著余齊出來，后還有兩個警。

余齊撲到程母懷里，中年男人拍著余齊的背，三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

程舒諾視線收回，轉離開。

孫遇巧掃到走廊另一頭的程舒諾，他和邊的警說了兩句，轉追上去。

樓梯口，程舒諾瞥了眼跟上來的孫遇，覺得好笑，“你跟著我干嘛？”

孫遇走到程舒諾邊，“你沒事吧？”

程舒諾莫名其妙的，“我能有什麼事？”繼續下樓梯，想了想，還是關心了句：“余齊沒事嗎？”

孫遇盡量簡單地說：“剛才兩名警都是心理學專業的，案子解決之前，我們也會派同事一直照顧著，不會有事的。”

程舒諾點點頭，沒再問什麼。

孫遇卻再次開口：“你要去哪？”

程舒諾因為孫遇的問話想到某人，笑了起來，說：“去經偵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結束，我去等他。”

孫遇和程舒諾并排下樓梯，“你就那麼相信林宴？”

“當然。”

只回了兩個字，并不多解釋。

孫遇問：“為什麼？”

程舒諾腳步停下，側眸看孫遇，“什麼為什麼？”

孫遇也不繞彎，和程舒諾對視，“值得嗎？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去年咱倆在一起的時候，我陪你過生日，你喝多了說的那些話，你都忘了？不然怎麼做得到和他重新在一起？”

“我說什麼了？”

程舒諾是真的忘了，從來不記得自己喝多了會說什麼。

孫遇猶豫了秒，艱難地往下道：“你跟我說，你懷著孕沒人要的時候恨不得殺了他。”

程舒諾自己也愣了下，問：“我和你說過這個？”

“不止……”孫遇頓了頓，方才繼續：“你還說當時流產被送去醫院，恨不得和孩子一起沒了，你說活著沒意思，你說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選了法學院的選修課，才會認識林宴……”

程舒諾沒讓孫遇把話說完，“我是酒后胡言。”

孫遇正經問：“難道不是酒后吐真言？”

“無論哪一種，都過去了。”程舒諾認真地看著孫遇，語氣放，“這些話你在我面前提倒是無所謂，但是我不希林宴知道，所以，以后別說了，一個醉鬼的話你干嘛記這麼久，我也不想再聽。”

孫遇怎麼也沒想到，程舒諾最后擔心的居然是林宴的緒，程舒諾當時的是真是假，他很清楚，當時程舒諾眼底的恨是真的，是假的。

可眼下在看程舒諾的眼睛，他也清楚，曾經的恨是假的，才是真的。

孫遇沒再說什麼，原地停下，看著程舒諾下樓梯，直到背影消失。

……

程舒諾還沒等到林宴出來，卻變天了，原先的大太躲到了烏云里，天一點點暗下來，沒多久，就下起大雨。

程舒諾心不錯，林宴沒出來，在群里跟其他三個男孩聊天，原先群里只有五個人，在宋亦楊的慫恿下，臨時起了興致，把林宴也拉了進去。

還來不及在群里說什麼，便到頭頂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投而來。

抬眸，往走廊的另一頭看去，就剛好看到林宴站在幾米之外，目深沉地看著。

程舒諾跌進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把手機揣回兜里，笑著朝林宴小跑過去，“沒事了嗎？”手去抱他，“我又來接你回家了。”

可誰知手臂還沒搭到林宴腰，林宴已經比更快一步側，避開的靠近。

程舒諾手臂尷尬地懸在半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林宴已經更快的往前走，大步往前離開。

程舒諾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著急地追上去，喊他名字，“林宴！”

林宴沒回應，他走得更快，幾乎是跑著離開。

程舒諾追到警局門口，林宴頭也不回地跑進雨幕里。

雨很大，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濺開水花，他的背影和雨水混的糾纏在一起，讓程舒諾猛地想起那個雨夜，還有突然漫上心頭的恐懼和不安。

程舒諾毫不猶豫地要追上去，卻突然被人用力拉住手腕，“別去！程舒諾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像小年輕一樣搞不清狀況！”

只是稍微耽誤的功夫，林宴已經走到汽車旁。

程舒諾顧不上別的，用力推開程母，直接沖進雨幕里。

林宴已經迫不及待的發汽車，程舒諾沖上前，大雨打得快睜不開眼，程舒諾卻拼了命的用力敲車窗，“林宴！你他媽給我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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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安排我車禍吧。”

某六：“我錯了！！！你是晉江最帥的崽兒！！！我你！！！”

林宴：“別說了，我去意已決，車禍吧。”

某六：“你還有小諾啊，別想不開。”

林宴：“沒了我，還有五個前男友，沒事的，撞吧，用大卡車撞。”

程舒諾：“..................”

沒事的，別怕。

狗頭保命。

林宴我兒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