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以前跟別的生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系？”

年瞇了瞇眼睛：“你為什麼要難過？”

“我……”

聞知一時語塞。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之前的說辭有多麼大的。

而賀嶼之此時卻像是忽然智商上線了一樣，一旦抓到了這個邏輯就開始不斷問，以至于聞知有些招架不住。

一開始還企圖否認，但后面就被弄得戰線全面崩潰。

“你能不能別問我了……”

“就別管我了好嗎，我又沒有要你回應什麼的，也沒有所企圖。”

“有些事我只是沒辦法控制我自己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總之……總之你就當做什麼都沒有就好了，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有些語無倫次，越說越著急。

明明想要解釋自己沒有要追對方或是得到任何反饋的意思，卻好像越描越黑。

自己又沒有告白，他為什麼要穿啊！

真的只想安安靜靜的喜歡就好了，不想惹出任何事端，也不想被嘲諷跟拒絕。

誰知對面的男生忽然很輕快的笑了一聲：“你這麼張做什麼？”

他低頭看著，瞳仁清澈明亮，嗓音隨爽朗。

“我又沒說不讓你喜歡。”

聞知覺賀嶼之就是故意的，迫承認之后讓出丑。

心里氣得想跳腳，但又已經上鉤沒有辦法。

他總是以欺負為樂趣。

聞知眼睛又酸又脹，不想理對方了，干脆了拳頭，低頭從賀嶼之旁邊準備回去。

卻不想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對方拉著手腕拽回了原地。

眼淚瞬間滾落下來，在月下亮晶晶的。

年本來還覺得高興，卻陡然間才發現哭了。一時有些無措。

“你怎麼又哭了？”他問。

聞知站在原地沒，只是抬起手了眼淚：“我喜歡你，但你沒必要因此笑話我。更不用過來拒絕我，我從來都沒想表達過，或是達什麼目的。”

“我沒有幻想什麼。但凡以后遇到了比你更好的人，我就不會再喜歡你了。”

“所以在這點上你沒什麼好得意的。”

賀嶼之微微怔了一下，這才明白，可能是誤會了他在欺負。

“我沒笑話你。”

他沒再笑了，而是沉下聲來說。

聞知的眼淚是止住了，但臉頰卻仍是漉漉的，像是被雨水打的白玉。

可卻又嫣紅潤澤，讓人看著心里，想要一親芳澤。

他有些無奈，但又覺得心疼。

年拉著手腕的手也不由得了。最后放開，不由分說地俯抱住了。

聞知站在那里才剛剛平穩住緒，被賀嶼之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不知所措。

僵的站在那里，整個人仿佛一棵樹直的。

但渾的流又都在往腦袋里倒涌。

他抱著，一只手放在的后背，另一只手輕在的發間。

聞知頭腦發昏，渾上下只剩視覺和嗅覺還在工作。

兩只胳膊垂著，眼睛直勾勾看著玻璃窗外黑沉沉的天，沒有星，中間卻意外嵌著一干凈彎彎的月亮，鼻尖沾染了年服上淡淡的薄荷味。

原來賀嶼之的也是熱的……

的智商忽然像是歸零了一般，腦子里不斷涌現出奇奇怪怪的想法。

時間好像一下子被拉得很長。

直到一段時間后，對方才起。

孩兒的臉已經完全紅了，本還帶著幾分難過和氣憤，到此時就完全被對方的這一個擁抱所沖散，一時間沒法再聚攏起來。

這個擁抱確實事發突然。

似乎連賀嶼之自己都沒預設過，以至于起之后的幾秒，兩個人之間有種異常默契的沉默。

“你卡拿了沒有？”他清了清嗓子，問。

聞知遲鈍卡機的大腦此時才開始慢慢恢復運作。“還，還沒有。”

說著，趕跑回到房間去拿，然后才關上了門又跑回來。

聞知回來時，發現賀嶼之還在原地。

形頎長、容英的年站在走廊里等著，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看向，旁邊是窗戶過來斜打下來的月。

被這個畫面了一下，心口發燙。

聞知臉紅了紅，抓著房門的卡跑回到他面前。

“快十二點了，回去睡吧。”賀嶼之說。

聞知點了點頭，把卡放在兜。

各有心事的男一前一后走著，直至拐角樓梯時才分手——賀嶼之要上樓去，聞知則是回跟母親的房間。

“賀嶼之……”

走了幾步才忽然想起件事，轉過小聲喊了一下對方。

年聞聲，在走到臺階一半停下，轉過來看著，等著說話。

“忘記恭喜你了，這次月考進步了好多名。”

看向他說，角有真誠而欣的弧度：“簡單學一學就有這麼大的提升。要是再認真一些，下次肯定能考得更好。”

“加油。”

賀嶼之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看著聞知轉過頭回去了——

原來也在關注著他的績。

想到這一點，賀嶼之心口發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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