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孫慧先是愣了下，隨即反應有些大。

“你看你，花這冤枉錢干什麼。”

雖然語氣有些責怪，但聞知還是看到了，母親表有一瞬間的雀躍。

“賺錢不容易，你還是學生。媽也不需要這些。下次不要買了。”

“以后有剩下的錢給自己買點學習用品什麼的，比這個有用。”

聞知點了點頭，沒辯駁。

賺錢確實不容易……想。

可是自己好幾次看到母親干活，手比以前糙了很多，心里就酸酸的有些難。

好在孫慧沒有懷疑這些東西的價格。

聞知只說在學校附近買的，都不貴。不敢說自己去兼職了的事，就這麼打馬虎眼蒙混了過去。

擰開蓋子，拉過母親的手背了一點在上面。

對方了，很快香味就四溢開來，有種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后面孫慧又給了一些讓，然后便催去吃飯。

孫慧今天本也沒什麼工作，很早弄完家務事就回床上歇著去了。

等聞知吃完飯，又背完了一小半本書再回過頭時才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重新回頭過來，將臺燈線調得弱了些。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那一袋山核桃拿出來。

拿了一個，了。

很，如果沒有專業工的話好像難剝的。

但已經沒有錢再去買核桃夾了。

還好家里應該有鉗子和螺刀。

聞知到收納柜那邊找了找。因為怕把孫慧吵醒，所以作都很輕。等把能用的工拿到手后，才又回了桌前坐著。

以前家里吃核桃都是爸爸用鉗子在地上砸的。

但要剝好裝到玻璃罐里，肯定不能放倒地上砸。

放桌子上呢？好像又使不出力氣。

怕把孫慧吵醒，什麼作都盡量不弄出聲音。

聞知嘗試著使勁用鉗子夾了一下，覺核桃外殼有微微碎裂的覺。拿到下一看，果然碎了一條很窄的隙。

有些開心。

接著，再又輕輕用螺刀沿著隙旋開，隨著清脆的聲響，核桃就分了兩半，出里面蝴蝶樣的白核桃仁。

買的時候嘗過幾塊，覺這個種類是最好吃的。

當然，也最貴。

聞知小心地挑出一塊，重新嘗了下，還是下午時候的味道。

香香的，一點也不苦，也沒有人工香料的味道。

希他也能喜歡……

坐在房間角落的下，這樣默默希著。

—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

因為周六兼職的那三個小時有些被累倒，再加上生理期痛經，聞知后面兩天都有些虛。

好像一切都沒什麼變化。

白天的時候在學校，聞知還是盡量保持著安靜。也沒有人再來找麻煩。

賀嶼之晚上會發消息讓給他送作業，但除此之外兩人沒有任何集。對方發的信息也是極簡短的，沒有說過多余的話。

聞知一直想著周末賀嶼之就要過生日的事，白天正常上學，晚上趁母親沒回來的時候就會剝幾個核桃。

把剝下來的核桃放在洗干凈的玻璃罐里。

因為剝起來很費勁。而且核桃很大一個，但其實核桃仁卻并不大。有時候剝碎了的還不能放進去，所以攢得也比預計的計劃要慢的多。

周五晚上的時候，才弄了一半。

聞知就有些著急。

周六就是賀嶼之的生日了，但是一直沒有弄好。玻璃罐只裝一半的核桃又不好看。

白天聽到了宋晴到賀嶼之座位說的話，好像他們要去外面玩兒。聞知自知不屬于他們那個圈子，也只好低著頭裝作不知道。

去外面辦也好，總比在賀家辦讓尷尬好。

周六的那天上午，賀嶼之果然很早就出去了。

從孫慧去工作開始，聞知就一直在家里剝核桃。

剝得有些心急，只想在晚上賀嶼之回來之后把罐子和生日禮一起給他，結果一著急，就總是把核桃仁剝碎。

再加上山核桃的外殼比較。

等聞知終于剝到最后幾個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被鉗碎的核桃外殼的尖角割傷了手，劃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最開始還只是疼了一下。

但很快，便有殷紅的珠從食指的指腹滲出。

聞知皺了皺眉，手在半空中停了一會兒，然后才想起來去找創口。因為母親工作的特殊，家里平時就有備很多類似的東西。

找到酒棉球了，有些疼，但也只好先忍住，用創口包上。

還剩幾個核桃沒剝……

聞知看著玻璃瓶，有些猶豫，總覺得再剝幾個放里面才更好看些。

聞知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瓶子，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重新坐下來繼續剝。

因為手指剛剛被劃了口子，那只手幾乎使不上力氣，后面幾個剝得也很艱難。

直到把最后一個核桃仁放到玻璃瓶里，蓋上木塞的蓋子，聞知才終于松了口氣。

此時，太已經落山了。

不知不覺已經在書桌前待了一整個下午，

孩兒起將屋里的燈打開，又回到座位，拿出自己之前就準備好了的禮帶，淡的，繞著瓶口繞了兩圈，最后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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