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座位后把書拿出來，將布袋子折好放進屜角落里。只是才剛把課本打開沒多久，班主任就出現在了門口。

“聞知，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查到監控了？

聞知心里有些慌慌的。站起來時下意識看了耿悅一眼，但對方低頭看手機，沒有搭理。

只好沉了沉心，鼓起勇氣去了辦公室。

早晨的教師辦公室里比較嘈雜熱鬧，來來往往都是來教作業或是被訓話的學生。從外面窗子里照進來，在空氣中形一道柱落在地面上。

聞知進去的時候，看到班主任的位置旁邊還有另一個老師和一個穿校服的生。

因為背對著，看不清是誰。

其實聞知心里有準備，剪書包的肯定是班級里的人。可當走過去，看到那人臉的時候才有些震驚的發現：對方本不是自己班里的人！

對方應該是高一個年級或者育部的，短頭發，化了點妝，看起來有些“社會”。

不認識，也沒見過。

這時班主任先開了口：“聞知啊，我昨天去監控看了，剪你書包那個人也找出來了。”

“后面呢我們據校規肯定會通知家長，當然也會有相應的罰。”班主任說。

旁邊的男人應該是那個生的班主任，是位男老師。看起來年紀三四十的樣子，腦袋上是锃亮的，沒有頭發。兩只手橫抱在前。

“嗯，剛剛你來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書包的話我會讓賠給你一個新的。”

他對聞知說。

說完，又轉而向著那生道：“行了。你自己說說吧，為什麼弄壞人家書包？”

“沒有為什麼。”

那個生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聞知，只是一會看窗外，偶爾看老師，“剛才不是都說了麼，單純看不爽。”

“看別人不爽總得有個理由吧？”男老師說。

“沒理由，反正看見就不爽。”那生沒好氣地說。

聞知聽著，不自覺低下頭來。

“你這就是欺負同學，是校園霸凌懂不懂？趕給這個同學道歉！我跟你說你要是認錯態度不行，可就不是請家長這麼簡單的事了啊。到時候了檔案你自己看著辦！”

估計是沒想到自己班的學生認錯態度這麼橫，讓他在其他老師面前也有些下不來臺。那個男老師語氣比剛才嚴肅了很多，音量也大了起來。

屋子里其他老師和學生往這邊看了又看，頻頻側目。

聞知站在那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覺得奇怪：自己明明不認識……

“對不起。”

那生最后還是憋出了一句，雖然態度不甚誠懇，有點敷衍了事的意思。不過起碼道了歉。

“好了，聞知你先回去早讀吧。”

班主任打圓場說，“后面有什麼事我再你，別耽誤上課。”

聞知點了點頭，轉回了班級。

—

等聞知回去的時候，班里正準備早讀。

穿過嘈雜的前幾排回到座位。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耿悅說：“我不認識那個生。“”

“嗯。”

對方點了點頭，表沒什麼波，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你不認識也正常。可能只是收了好辦事的。”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干凈漂亮的履歷和名聲上有霸凌者的污點。”

聞知皺了皺眉，總覺得耿悅話里有話。

“你的意思是……其實監控里那個剪我書包的也不認識我，只是被人指使的？”問。

“我沒這麼說，但你可以這麼理解。”對方回答。

聞知還想問點什麼，但這個時候英語老師已經進來開始讓大家聽寫了。

沒辦法，只能先把疑問放一放。

后來好不容易等到早讀結束，正準備上第一節 課的間隙，又抓寫了張紙條推到耿悅面前：“你是不是大概知道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聞知畢竟才來了一個月，再加上向，對很多同學都不悉。

但耿悅不一樣。

們一直是同學。雖然耿悅對誰都不冷不熱的樣子，但據聞知觀察，那些生對倒是都熱絡親切的。不過想想也是，耿悅長得漂亮，學習也好，還是清清冷冷的類型。

雖然不知道家里況，但條件應該很不錯。

再結合剛才說的話來看，聞知總覺得耿悅像是知道些什麼似的。可能自己并不是第一個被這樣子做的人。

小心且忐忑地把紙條推了過去。

耿悅低頭看了眼，但沒說話，而是用手將的紙條了一團放到旁邊，繼續抬頭看老師了。

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對方不愿意說，聞知也沒辦法，只能暫時將猜測放下。

—

下午的課是信息技和閱讀。

因為都是可以讓人稍微放松的科目，以至于中午快去隔壁信息教室上課那會兒，連班級里的氛圍都比平時輕快吵鬧許多。

信息技的教室在另一棟樓。

時間還早，一般來說十幾分鐘之后才會組織過去。

聞知抬頭看了一眼前排，賀嶼之的位置空空的。倒是他同桌正在跟別人侃侃而談。

所謂的規章制度對賀嶼之的約束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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