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溪知道董靜寧發病時候什麽樣，擔心黎燼淵不回去，沒人敢上前。

    等待回遊返航的這段時間，周小溪坐立不安。

    想和黎燼淵說點什麽，不等開口，先聽到了和瑾洲爭吵的聲音，“瑾洲，眼神不好，就趕去醫院做手去。別跟瞎了似的。”

    臉難看，說出來的話更難聽，“大一個男人，整天被人，我看你早晚死在床上。”

    黎燼淵抬手捂住周小溪的耳朵，厲聲開口，“瑾洲，讓你妹妹好好說話。”

    瑾洲無奈點頭，看向，“你的能不能有把門的？”

    “這都是挑好聽的話說的。”冷哼，“要不是顧忌這裏還有其他人，我說的隻會更難聽。”

    “你……”瑾洲指著，“我就不明白，可可怎麽你了？”

    “讓你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就是看不順眼。”

    所有人都聽出來和瑾洲在因為人吵架。

    吳雨桐、易銘、潘玉三人是員工，不管是黎燼淵和瑾洲兩人誰的員工，都不到們三個說話。

    黎燼淵本不會勸架。

    周小溪是最合適的，拉下黎燼淵的手，把拉到旁邊，倒了杯果給，“消消氣，大熱天的生氣上火。”

    喝了果，的緒才緩和了些，歉意的看著大家，“對不起，破壞你們心了？”

    周小溪擺手，“我還想跟你說呢，我和黎燼淵有事，船已經返航，在往回開了。”

    點頭，出個笑容，“我們加個微信，有時間一起去逛街！”

    “好啊！”

    周小溪拿出手機，打開微信掃一掃。

    很喜歡的格，不管是對可可，還是對瑾洲的態度，都能看出來是那種憎分明，敢敢恨的格。

    遊返航，到達碼頭後，眾人各自離開。

    黎燼淵開車帶著周小溪趕往董靜寧休養的別墅。

    別墅區和碼頭是兩個方向，從碼頭趕過去要兩個小時。

    兩人到別墅時，董靜寧還是嚷嚷著要見周小溪。

    不過，好在有周小溪的視頻作為安，沒鬧的太厲害，就是在門口等。

    等的不耐煩了，會保姆帶去外麵看周小溪來了沒有。

    整個下午，保姆都是提著一顆心。

    就怕夫人鬧的太厲害，一個人弄不了。

    現在看到人來了，提著的心立刻鬆快了，指著門口的窗戶：“夫人，你看，小溪小姐來了。”

    董靜寧轉頭往門口看，看清是周小溪後，站起來急急忙忙的往門口走，“小溪來了，接，我們去接。”

    “好，我陪您去接。”

    兩人出去，周小溪和黎燼淵進來，“阿姨，您去哪？”

    “出來接你。”董靜寧拉住周小溪的手往屋裏走，“外麵熱，進屋去。”

    “好！”

    周小溪看了黎燼淵一眼，亦步亦趨的跟著董靜寧進屋。

    把人按在沙發上坐下，董靜寧張羅著拿水果，拿吃的，“王姐，水果呢？年呢？點心呢？廚師上午不是做了嗎？快，把吃的都拿來。”

    一副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周小溪一樣。

    保姆一樣一樣的往茶幾上端，沒一會兒，茶幾就擺滿了。

    “夠了，夠了。阿姨，太多了。”周小溪不客氣的拿起一個香蕉，“這些就夠我吃了。”

    董靜寧聽話的點頭，“好，等你吃完，我再讓他們給你拿。”

    周小溪在的注視下吃了一個香蕉，兩塊點心，牛喝了一半，最後實在喝不下去了。

    求救的看著黎燼淵。

    後者接收到的目，手把牛拿走，“吃不下別吃了。”

    黎燼淵把杯子放下，拉住周小溪的手站起，“人您也看到了，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董靜寧微，想說什麽卻沒說。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眶通紅。

    覺到後的視線，周小溪轉頭，把眼中的不舍看看的清清楚楚，他拉住黎燼淵，“剛來就走，不好吧？”

    “我們還是留下來再陪陪阿姨吧？”

    “沒發病。”

    黎燼淵的言外之意是沒發病，他們兩個就沒必要留下。

    看出他心不佳，周小溪沒再說什麽。

    回到公寓，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著電視屏幕，黎燼淵的心被堵一團，糟糕的厲害，一點電視都看不進去。

    周小溪站起來，“我們下樓。”

    電視忽然被關閉，黎燼淵疑，“怎麽了？下樓？幹什麽？”

    “心不好，悶在屋子裏會越來越不舒服。”

    “出去看看，心說不定能好一些。”

    周小溪拉住他的手，“走吧，就當陪我了！”

    “好！”

    小區裏麵的路燈很亮，周小溪悠哉悠哉的的，走的很慢。

    看著地上兩人的影子，良久，出聲：“你說，母親對孩子的是什麽樣的？”

    “是不是會在吃完飯後，關心孩子吃沒吃飽？”

    “在天氣變涼的時候，提醒孩子多穿件服？”

    “在孩子傷跌倒的時候，鼓勵和照顧？”

    “在孩子被欺負的時候，教孩子怎麽不欺負？”

    “……”

    諸如以上，還有很多。

    “不知道。”

    周小溪說的那些，黎燼淵從小到大都沒到過，“我小時候，邊隻有照顧的阿姨。”

    “巧了，我也不知道。”周小溪說，“小時候，照顧我最多的是我大姐。”

    “還有我二姐，偶爾，會把本就不多的好吃的分給我吃。”

    想到小時候吃糖的場景，周小溪忍不住笑出來，“我們家四個孩，我媽買的吃的喝的，我們不能，永遠都是給弟弟吃。”

    “二姐的學習很好，把作業借給同學抄，抄一次五錢。拿到錢後，會用一錢買兩塊糖，給我吃一顆。”

    那也是迄今為止，能記住的甜。

    隻是後來……

    不等周小溪回憶完，聽見黎燼淵問：“怎麽不見你聯係你姐姐？”

    “聯係的，隻是聯係的不多。”

    確實不多，和大姐周小英，偶爾會在微信上說話。

    大姐要持家裏，不是上課，就是在拍戲，兩個人的空閑時間總是對不上，微信上的消息都是早上發過去，下午或者中午才會有回複。

    至於二姐周小婷，初中畢業就離開家了。

    離開的時候周小溪還在上學，等回家，周小婷人已經不見了，就算想聯係也聯係不上。

    周小溪曾經的拿媽王貴芝的手機找周小婷電話，打過去本就沒人接。

    試過幾次後，周小溪也就不再打了。

    不知不覺，就走出了小區，黎燼淵指著不遠一家超市，“進去看看，給你買點好吃的？”

    “嗯。”

    兩人都沒吃晚飯，不知道是沒胃口，還是不，他們兩個都不約而同的沒有提起。

    進了超市在裏麵轉了轉，周小溪拿了兩包薯片，黎燼淵拿了兩個棒棒糖。

    付了錢，拆開包裝，他把糖喂給周小溪，“沒拿煙，隻能吃糖過過癮了。”

    周小溪約猜到他是因為什麽心不好。

    幾次都是話到邊，然後又咽了回去。

    含著糖，口齒不清的開口：“超市裏有賣的，要的話，你去買吧！”

    黎燼淵撕開糖的包裝紙，“你不是不喜歡煙味嗎？怎麽還讓我去買煙？”

    “那怎麽辦？我總不能讓你戒煙吧？”

    周小溪一臉莫名其妙，“你很在我麵前，我可說不出來讓你戒煙的話。”

    “我自己主戒煙。”

    吃著棒棒糖，提著薯片，兩人據剛剛走的路再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