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天潘玉就察覺到可能有人跟著我們兩個了,隻是……”
說一半,周小溪突然不想說了。
沉默的過了一會兒,告訴他:“這件事我會理。”
想,當時和潘玉在走廊沒看到人,那就應該是藏在哪個房間裏了。
而那一層住的都是劇組的人,要是仔細找一找,大概可以找到照片是誰拍的。
而且,酒店也有監控的,那天明明潘玉也在旁邊,可照片裏卻沒有潘玉,這也是個很大的破綻。
到時候跟酒店要一下走廊的監控,就可以澄清這件事了。
還有,那篇料,雖然沒看完,但周小溪心裏猜到了,是針對的。
陳一揚,算是被連累。
不管怎麽理,都得打電話給跟他說聲抱歉。
剛接到易銘電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黎燼淵是生氣的。
但現在,聽到這麽仔細的給他解釋,唯恐他會誤會似的,黎燼淵的心忽然就好轉了,一則不實的消息而已,上熱搜又能怎麽樣,人撤了就是了。
“我人……”
他的話沒說完,恰巧這時,周小溪的手機響了。
是陳一揚打來的。
接聽後,周小溪先跟他道歉,“抱歉啊!害你被我連累。”
“沒事,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已經人去酒店監控室要視頻了。晚點發你。”
陳一揚剛知道這件事,這會兒劇組還沒收工,他怕周小溪要幫忙,是空給打電話,問需要幫忙嗎?
“潘玉已經在理了,我想問你,你想怎麽澄清這件事?找到監控發聲明,可以嗎?”
“行,你想怎麽做都行。”
“你放心,這事我會理的。”
放下手機,周小溪問:“你說,人做什麽?”
“人撤熱搜。”黎燼淵拿出手機,“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了,我安排人去找監控視頻。”
“你那個經紀公司,以後也不用去了。”
“明天,瑾洲會給你安排經紀人和團隊,以後再發生這種事,也不用你出麵,你經紀人和經紀公司會理。”
“你隻要好好聽話,好好演戲就行。”
好好聽話?
怎麽才算聽話?
任由他安排的一切嗎?
不。
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
好好聽話這四個字,周小溪最不喜歡了。
小時候,聽話了,可得到的是什麽呢?
是被弟弟周小誌欺負,打,咬,撓。
還手,打回去以後,弟弟去告狀。
換來的是被媽媽吳貴芝收拾、警告,不讓吃飯。
漸漸地長大了,明白了好好聽話並沒有用。
這個世上,隻有自己才能靠得住,隻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
周小溪小臉繃的的,不敢說話,因為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和黎燼淵據理力爭。
見一直不吭聲,黎燼淵坐過來抱住,“怎麽了?不喜歡我的理方式?”
周小溪往後躲,片刻後,看著他,目著尖銳和探究:“在你這兒,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你能不那麽霸道的事事都幫我做決定嗎?”
黎燼淵看著:“我什麽時候強迫你,做過你不喜歡的事?”
周小溪眼睛直視男人,“跟在你邊這兩個月,我的哪件事,你問過我的意見?”
男人擰眉,一時間本弄不懂的不滿從哪裏來。
“遠的不說,就說今天,你在找瑾洲前,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還有,剛剛熱搜的事,你連問都沒問我,就說你人去理。明明我自己可以理,你為什麽不讓我自己理?”
周小溪掙開他抱著的胳膊,站起來:“沒有,通通都沒有。你隻會讓我我乖乖聽話,當個陪在你邊的木偶。”
“黎燼淵,我是個人,我不是隻會聽話的玩偶。”
說到最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周小溪的眼睛通紅,但很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你太霸道了,霸道讓我不過氣來。”
黎燼淵:“……”
霸道嗎?
他做的這些,不過想對好一些罷了。
知道的家庭不好,知道在家裏不重視,他就想對好。
難道,錯了嗎?
看著周小溪的紅眼睛,黎燼淵的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手去拉,卻被躲開了。
周小溪覺得既然這些話已經說了,那就不能不了了之,“黎燼淵,我和你不一樣。”
“你有權有勢,當然可以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家庭裏的孩子,甚至連親都沒有多,我就想好好學習,安安靜靜生活,你為什麽一定讓我當你的人呢?”
“我不是能好好聽話的人,我當不了你的提線木偶,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周小溪心裏當然知道黎燼淵對好,可更知道,這種好是有前提的。
做不到事事聽他的話,他們兩個這種不正當的關係,早晚有一天會破裂。
與其到時候鬧得難看,還不如現在就把話說明白。
“當初,我被設計,差錯和你有了一夜,後來我也利用你的份解決了我自己解決不了的難題。”
“……我們誰也不欠誰,就當做扯平了吧!”
說完,周小溪就想走。
隻是,不等抬腳,手就被黎燼淵拉住了。
他眉目沉沉,“你去哪?”
“去我該去的地方。”周小溪回手,“黎燼淵,不要說什麽你不允許我走的話。”
“我不是那種能乖乖聽話的人,你明白嗎?”
“格是很難改的,我們兩個……就不要為難彼此了。”
“有問題解決就是了。”黎燼淵把拉進懷裏,“十點多了,你自己能去哪?”
“去哪都好,反正我不當你的提線木偶。”
聽這麽說,黎燼淵也惱了,冷聲質問周小溪:“都快半夜了,你能去哪?”
“就算要走,明天不能走嗎?你到底在鬧什麽?”
“我沒鬧。”周小溪轉過頭看他,“你隻在乎你自己的想法,我隻是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了而已。”
“我們兩個生長環境不同,價值觀不同,這樣在一起生活太累了。結束這段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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