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在波斯頓冬天我們一起過雪的蘇西棠,周醫生,我剛剛跟我前男友吵架,在一個會所里,他踢了我肚子一腳,現在我下面一直在流。啊……好痛……周醫生,我現在找不到人求救,你來幫幫我好不好,我肚子好痛,我覺得我是不是流產了?”
“你有幾個月孕了?”周檸瑯點開了對方的通信資料,想起來是誰了。
是當初他們去波斯頓留學的那批華裔生里,子最鬧騰的一個蘇西棠。
傳聞畢業后回京北總跟一群公子哥們混在一起。現在出現這種事,周檸瑯到也是有概率的。
“我人在綠燈港會所。我今天剛查出來懷孕,我男友就說要跟我分手,我不想分,他就踢我肚子。”
蘇西棠悲悲戚戚的說,一點都不像演的,“我男朋友特別有錢,從來都不把我當回事。跟我上床從來不戴套,想那啥就那啥,他就是把我當一個小玩,嗚嗚嗚嗚,我好可憐,啊,好疼,我的肚子。
周醫生,你行行好,來接我去醫院行不行,我覺得這種事太丟臉了,找不到人求救,正好聽見你現在人在京北,看在我們是校友的份上,你就來接我行不行。”
周檸瑯以為真的是這回事,以前實習的時候,也在婦科手室里過班,很多年輕生來做人流,或者直接被渣男弄流產了,況危急的送來醫院急救。
蘇西棠上學的時候就天天換男朋友,周檸瑯有過耳聞。于是答應了。
“你把你的位置發給我。我馬上趕過來。或者我先幫你打120。”
“不用了。不用120,現在我男朋友還把我扣著,不讓我走,你來救我好不好?”
“我恐怕……”周檸瑯許久不回京北,對這里人生地不,自己都不敢惹事,還幫人解決麻煩事呢。
“哎呀,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周醫生,我要被渣男欺負得一尸兩命了。”蘇西棠凄凄慘慘的嚎聲更勝。
周檸瑯只能說:“我馬上來。”
“好的,謝謝你了,周醫生,你真是個大好人,我們girls就要help girls。”
蘇西棠掛斷電話,從廊臺上走出來,覺得不愧是蘇西棠,演技杠杠的,把一個冷人醫生說來就來。
等著吧,遲宴澤現在得買一套他們新推的高端戶型了。
蘇西棠的銷售獎金一定會到手。因為只有真心想結婚的男人才會買房。
蘇西棠觀察,這個遲宴澤肯定是想跟這個周檸瑯結婚了。
打完電話,蘇西棠興高采烈的走出去,一個男人的影映在地上,角銜煙,在那兒聽跟周檸瑯打電話很久了。
蘇西棠假裝沒看到他,想從他面前路過,他把西裝蹭的桃,特別不滿意的問:“蘇西棠,老子哪次沒戴套了?”
“所以,你剛才跟周檸瑯演那出,不會是真的想懷我的種吧?”
“陳公子,你想多了。你多矜貴,誰懷上你的種,是誰的福氣,我蘇西棠可沒有這種福氣。”
男人的手過來,要掐過的細腰,就地罰這個壞書,什麼壞話都拿來構陷他這個老板。“蘇西棠,我上次說過再聽到你抹黑我,要怎麼弄你來著?”
“誰知道。早忘了。”蘇西棠說完風涼話,踮腳咬了一口陳頌的下,眼明手快,且子矯健的跑了。
都說他們這群二代玩得花,會游戲風月,蘇西棠每天在他們邊謀生,會吃虧,實際上,拿得起放得下的蘇西棠一直都把他們當猴耍。
*
半小時后,等周檸瑯到了綠燈港,當初在那兒上班的門跟侍應生都換了。
周檸瑯怕生的走進去,立刻有人畢恭畢敬的接待。
“我找蘇西棠。”周檸瑯說。
“蘇小姐在二樓的曼哈頓包廂里,跟我來。”侍應將周檸瑯帶過去,周檸瑯焦急的找蘇西棠。
印象中現在應該已經流河了,蒼白無力的等著醫生來救。
結果走進去蘇西棠在那兒搖骰子,搖得嘩啦嘩啦的,高聲吶喊著,渾上下全是勁兒。
周檸瑯知道自己被騙了,再瞧見跟蘇西棠一起的人是誰,就輕易明白了,蘇西棠應該是人之托,演這出戲將來的。
“蘇西棠。”周檸瑯也不生氣,見在這兒搖骰子,吃果盤,玩得好好的,心里擔心的心散去,“我來了,然后我要走了。”
“別啊。來都來了,坐坐唄,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說。”蘇西棠起,拉周檸瑯坐,招呼自己的助理,“小J,給我周醫生端杯喝的來。”
小J是個男,正在包廂里打碟,一聽蘇西棠,忙不迭的過來伺候,“蘇姐,有什麼吩咐。”
“給我周醫生找杯喝的。”
“周醫生想喝什麼?”小J畢恭畢敬的喊。
“我真要走了。”周檸瑯想走,蘇西棠把上挎的托特包的帶子揪住,不讓走。
“白水就行了。”周檸瑯只能說。
周檸瑯沒在包廂里見到遲宴澤,但是一抬眼看見陳頌了。
陳頌許久不見周檸瑯,多瞧了幾眼,到進了社會的周檸瑯更耐看了。
不知道從京北消失的這麼多年里,都是怎麼過日子的,現在,坐在明艷照人,伶牙俐齒的蘇西棠邊,周檸瑯都不顯得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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