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舟也的不配合,周檸瑯在許家別墅逗留到晚上十一點才走,遲宴澤居然沒催。
周檸瑯正好奇的時候,遲宴澤的電話打過來。
“那誰,檸檸嗎?”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散漫,斥著濃濃的不屑。不是遲宴澤。
“你男人喝多了,開不了車,你趕來給他開車。”男人周檸瑯。
“你誰?”
“周聞。”
周檸瑯不認識周聞。
“我不來。”周檸瑯說。
“遲宴澤喝醉了,這兒有兩個穿超短,特別大的妞想跟他去開房睡覺,你真不來?”周聞似笑非笑的說,“行,那過了今晚,你別后悔。”
“……”
周檸瑯不知道這人什麼意思,他說話的語調跟口吻都拽得連他親媽來了都不敢認他似的。
“你到底是誰?”周檸瑯憋火的問,“遲宴澤人呢?怎麼手機在你那兒?”
“周聞,以前一起在杭城跟遲宴澤玩賽車的。”
他這麼一說以后,周檸瑯腦海里想起來了,當時在杭城,遲宴澤總跟這個什麼都敢做的地流氓混在一起。
“把位置發給我。”周檸瑯思慮幾許,心掙扎著,最后決定去接遲宴澤。
本來說好是他開車來許家別墅接周檸瑯,現在快到點了,他也沒來。周檸瑯以為他真的喝醉了。
“唉,好,就怕你不來。這兒的人都在等著看遲宴澤是不是瞎眼了。”周聞輕諷。
周檸瑯很快收到了周聞用遲宴澤的微信發來的地址。
*
煙霞頂層的包廂里,周聞用完遲宴澤的手機,隨手把手機丟給他,“遲宴澤,你的妞要來接你了,等著。”
“不會吧?周老板你可真會哄。真來?”燈清冷,煙霧彌漫的綠面臺球桌邊,遲宴澤沒喝醉,正生龍活虎的在桌球桌前跟人比賽。
他不信周檸瑯會來這種地方見。
本來他是要去許家別墅接周檸瑯,但是周聞讓他別走,周聞能幫他把周檸瑯出來。
遲宴澤覺得周聞本不可能辦到。
其實遲宴澤這段時間也試探過,周檸瑯跟他出來,要將帶給他的這些狐朋狗友看,但是周檸瑯表現得很抵。
遲宴澤也不想把給推厲害了,畢竟是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十九歲那晚,能為他做出那樣的事,已經是給他太多了。
遲宴澤覺得以后得寵著,不管是捧在手心,含在里,還是藏在心房,只要能讓周檸瑯舒服。他都會去做。
今天周聞來了京北,遲宴澤為了招待他,晚上在煙霞包場請客。
很多人都帶了妞來,但是遲宴澤邊一直沒有妞。
不僅邊沒帶人來做陪,一晚上上前去主他的辣妹們都被他斷然的拒絕了。
周聞好奇,怎麼素來喜歡熱鬧,喜歡被人陪著的遲宴澤今天耍單了。
有多的人告訴周聞,說遲宴澤最近玩了個乖的,跟周老板家里那個乖的差不多,有格調得遭不住,清冷掛的,本不是輕易能被帶到這種歡場來的主。
他們說這個暑假遲宴澤沒回京南老家,滯留在炎熱干燥的京北,時間都用來伺候了,還伺候到今天也沒能把這個生帶出來,讓圈子里的人看一眼的地步。
周聞聽了覺得怪稀奇,今晚偏要見見這個讓遲宴澤破例的人。
周聞沒見過他對一個人如此上心過,周聞想出來,跟自己家里那個比比,到底哪個更乖。
他跟遲宴澤都是習慣浸染風月的男人,頂著一張如星月般耀眼的面孔,還擁有與生俱來被神靈饋贈的絕佳骨相跟才華,不經意間的,使出一個撥眼神就能人們為他們丟了魂。
對如何引生的手段跟伎倆悉得不能再悉,信手就可拈來。
只要他們想,真的沒有見不到的人。
周聞輕輕找個借口就把周檸瑯唬來了,一開始決絕的說不來,周聞騙遲宴澤喝醉了,要跟不正經的人來,肯定來。
周聞這次到京北來,是有方賽車賽事要參加,只呆幾天。
他跟遲宴澤關系好,雖然賽車圈子里總說他們以前爭得很狠,但是實際上他們很深厚。
遲宴澤上高中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叛逆,因為他跟不上學的周聞混到了一起。
周聞上完初中就沒上學了,在混社會,葷腥不忌,人狠路子野,除了黃賭毒,什麼都敢,偏又要生了一副迷倒眾生的皮囊,很多人,小到十幾歲的,大到三四十的,都想跟他好。
周聞花名在外,其實也沒真正跟誰好過,他的子跟遲宴澤有點像。
他們這樣的男人很難真的把一個異放在眼里,除非對方真的進他們一直虛位以待的,那道溢滿空虛的心坎上了。
也就是眼特別挑的意思,挑到那個人如果不出現,他們這輩子鐵定就會這樣單著過了。
周聞現在找到了這個獨一無二的人,好像遲宴澤也找到了這個獨一無二的人。
周聞在杭城管轄范圍的理縣開了一個酒吧,遲宴澤高三時,曾經離家出走,逃課到這個酒吧過了一學期的頹廢日子,他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當時遲宴澤十八,周聞二十一,都在玩賽車,就很自然的就玩在一起了。
現在遲宴澤二十,被他家里按頭,上了北清大的空軍雙飛行員基地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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