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胖是這個小區的孩子王, 因為他是這幾個小孩中材看過去最“魁梧”的,而且嗓門也比同齡人狂,提高音量來更是讓一些孩子忌憚三分。
阿胖把小區里所有小男孩都收得服服帖的,唯獨除了——顧舟影。
顧舟影雖然年紀比他小, 但是個子不輸他,智商吊打他, 長得也比他好看, 每次都是爸爸媽媽都在他面前各種夸的對象。
他原本想讓顧舟影也做他“小弟”的,但是奈何人家本都懶得搭理, 子冷冰冰的。
此刻沙包重重砸在他上, 阿胖看著他臉上慍怒的神, 心頭一哆嗦:
“我、我不想和你玩。”
他慫,但是他脖子還是的直著。
“你不敢玩了嗎?”
顧舟影看著他。
阿胖胖的小黑手了邊, 看到周圍小弟們好奇的目, 猶豫了下,撿起沙包:“玩, 我有什麼不敢的!”
于是所有人都退到一邊,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拉開帷幕。
兩人開始互丟沙包, 顧舟影力氣很大,快準狠, 每一個小沙包都往阿胖上砸去, 他疼得忍住嗷嗷,也用力地把沙包扔回去,然后每一個都沒有砸到顧舟影上。
阿胖氣得跳腳, 而顧舟影氣定神閑,眼神里帶著的怒氣。
想到剛才妹妹臉上腫了一塊,眼眶紅得像小兔子一樣,他就氣得不行。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欺負妹妹。
最后一下,顧舟影直接將沙包砸到阿胖臉上,后者捂著臉退后幾步,嚇得再也不敢往回扔了。
顧舟影走到一旁,牽起了小雪梨,而后往阿胖那走去,后者看到他竟然都開始往后退了,“你、你干嘛啊?”
顧舟影站定在他面前,“和我妹妹道歉。”
“什麼?”
“臉上是不是你扔的?”
阿胖低頭看著顧星梨白皙的小圓臉上一塊紅腫,心虛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舟影仍然冷著臉,然而顧星梨仰頭看向阿胖,吸了吸鼻涕泡,小音綿綿的:“沒關系。”
顧舟影:“……”
他家妹妹真是一點脾氣沒有。
顧舟影把顧星梨帶走,往家里走的路上,后者看到哥哥沉冷的臉,輕輕拉了下他的袖子,“哥哥,你生小雪梨的氣了嗎?”
顧舟影視線轉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因為……”
著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也不知道哥哥為什麼不開心。
顧舟影無奈嘆氣一聲,停了下來,把口袋里攥了許久的草莓牛拿出來,“喝吧。”
“謝謝哥哥。”小雪梨接過草莓牛,笑得眉眼彎彎。
他了下的頭:“以后別那麼好欺負了。”
“嗯?”
“以后別人欺負你,不許哭,來找我。”顧舟影注視著妹妹的臉龐,“哥哥幫你欺負回去。”
小雪梨點點頭,笑得甜甜的。
晚上回到家,賈菡梅拿了冰袋和藥膏,給顧星梨涂上,還要傷勢不會很嚴重,紅腫很快就消下去了。
顧舟影回到房間里,繼續完今早沒有拼完的世界地圖,十點多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他走去門口一看,顧星梨抱著小熊站在面前,“哥哥……”
“怎麼了?”
“我睡不著,媽媽不在,沒有人給我將故事。”
要聽故事才能睡著。
顧舟影抿抿,帶著回到房間。
“你的故事書呢?”
顧星梨跑去把桌面上的故事書拿過來給他。
“躺到床上吧,我給你講故事。”
顧星梨開心地跑到床上,鉆進被子里,顧舟影也上了床,坐在旁邊,翻開故事本。
顧星梨問:“哥哥,你不聽故事睡得著嗎?”
“睡得著。”他才沒有那麼稚。
“噢,”轉了下小腦袋,近枕頭,“哥哥好棒呀。以后爸爸媽媽不在,你可以給我講故事嗎?”
顧舟影想說,等你再長大一點,就不會聽了。
但他點了點頭:“嗯。”
“第一個故事是《三把小傘》,有一天,三個兔寶寶要去看。兔媽媽說‘太太曬了,給你們一人一把小傘’……”
顧舟影是第一次給妹妹講睡前故事,他余瞥到側著子,明亮亮的水眸看著他,格外認真。
他模仿起平時奚盼哄妹妹睡覺的模樣,放輕聲音,漸漸的,顧星梨慢慢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他轉頭看到睡著了,他停了下來,合上故事書。
他起,把的手臂都放進被子里,而后輕輕了下的頭,跳下了床。
把燈關上,他走出了房間。
時漸漸前行,在如梭的歲月中,鋪展開各自的人生。
這一年顧舟影高三,顧星梨因為跳級,上了同一所高中的高一。
高三和高一之間,只隔了一棟樓。
秋風卷起,吹起窗外的梧桐樹落葉紛紛揚揚,穿過窸窸窣窣的樹葉,落在書桌上,把玻璃水杯打亮如同晶瑩的琥珀。
生手肘撐著腦袋,輕咬著紅,看向玻璃杯里輕微起伏的檸檬,一些落在白皙亮的臉上,把剪水的雙眸反得比以往更澄澈亮。
修長的指尖在輕著黑水筆,思考著試卷上的錯題,細眉輕蹙著,而后想到什麼,角點起釀的梨渦,又起筆來。
左右前排幾個男生投來慕的目,而后又轉頭和邊的男生竊竊私語。
同桌輕輕推了下顧星梨的手肘,小聲問:“你想出來了嗎?”
“嗯,”顧星梨把試卷推向,抿了口檸檬水,聲音輕,“我和你說。”
顧星梨詳細講解了解題思路,同桌聽得恍然大悟,猛地點頭。
講臺前的數學老師轉頭看向發出靜的兩人,視線落到顧星梨臉上,只是蜻蜓點水一下,后者立刻閉,赧地眨了眨眸子。
向來嚴厲的數學老師繼續講題,沒有過多的職責。
因為顧星梨是年級第一,也是所有老師的寵兒,好學生的優待在此刻現得淋漓盡致。
離下課還有十分鐘,老師停下了,讓大家自由復習,同桌看向顧星梨上的淡黃衛,眉頭皺起:“你等會兒還下去升國旗嗎?今天年段長說要嚴抓,搞不好還要寫檢討……”
今天顧星梨出門太趕,忘記穿校服了,剛好到周一的升國旗儀式,要檢查儀容儀表。
顧星梨放下筆,輕嘆了一口氣,“還是下去吧,找不到理由不下去。”
向來不太擅長撒謊。
鈴聲響起后,大家陸陸續續往樓下走去,顧星梨就聽到有人在激地討論今天的國旗下演講,是高三的段一,顧舟影。
“還好我早生了一年,還能為最后一批看到他國旗下演講的人,我認識一個學姐剛好是他隔壁班的,曾經給我抓拍過一張他的照片,帥死了。”
“整整三年年級第一,報送z大,是什麼覺啊……”
“這是我們只能仰的覺。”
顧星梨默然聽著,角勾起笑來。
怎麼回事,難不全校都是哥的迷妹嗎?太離譜了。
走到樓下,顧星梨們左拐往場走去,突然許多人的目匯聚在一個方向,“誒誒是顧舟影!!”
這聲音引起嘩然大波,反應遲鈍的顧星梨順著他們目看去,顧舟影和他的幾個朋友從高三那棟樓出來,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他比周圍人都要高了一截,材高挑又修長,穿著最簡單的校服,西裝紐扣致地扣好每一顆,也比普通人都看過去更加養眼。
男生眉目清冷,臉上的每一廓都如雕細琢般,他單手兜,和周圍的朋友談著,并沒有什麼表。
一群第一次見到的生都看呆了,而顧星梨看了十幾年了,早就已經習慣他哥的帥氣了——
完繼承聽媽媽說、高中就是校草的老爸。
幾個男生逐漸走到跟前,顧星梨并不打算打招呼。
視線落在顧舟影上,正打算拉著同桌繼續往前走,就聽到男生開口溫聲喚:
“梨梨。”
周圍幾個同學全都懵了,“梨梨”這聲誰呢?!
顧星梨愣了下,對上顧舟影的目,“過來。”
他再次出聲。
眾目睽睽之下,顧星梨走到他面前,聲輕語:“哥……”
周圍人全都驚呆了!
顧舟影掃了下上,聲線清冷中帶著溫潤,“校服呢?”
“忘記穿了,”癟,“你今天早晨看到我,是不是也沒發現呀?”
“嗯。”
他淡淡應了聲,而后抬手解開外套的紐扣,了下來,出干凈的白襯衫,他把校服遞給:“穿著。”
“啊?不用,那你被檢查到了怎麼辦……”
“沒事,我今天演講。”
校服拿給后,顧舟影轉往前走去。一群生圍到顧星梨邊,“你竟然是顧舟影的妹妹嗎?!”
顧星梨赧地點點頭,把寬大的校服披了上去。
顧舟影走到演講臺下面等候,看到高一十班,站在隊伍前面的顧星梨,晃著寬大的袖子,俏皮又可。
教導主任走過來,“顧舟影,你今天演講怎麼不穿校服?!”
男生神淡淡:“忘記穿了。”
一天的課程下來,下午最后一節終于到了放松的自由活課。
顧星梨和同學們去場打算打一會兒羽球,途中就收到顧舟影的信息,說等會兒一起回家。
顧星梨和朋友們打著羽球,夕落下的場上,許多人在活,游戲。
臨近五點半只有最后五分鐘,兩個男生走到看臺上,顧星梨的書包旁邊。
“這個書包是的麼?”
“是是是!就是的。”
“你趕快幫我看一下在哪,別別別被發現了……”
“你趕快把書塞到書包下面,我幫你看著。”
兩個男生把信封塞好,剛好下課鈴打響,倆人飛快溜走。
顧星梨撿起羽球,笑著用手背抹了下鬢角的汗,“東西給我吧,我去放到材室。”
“行,星梨那我們先走了呀。”
“嗯,拜拜~”
把材放好后,往外走,就看到站在看臺上似乎是等候多時的男生。
小跑到顧舟影面前,微仰著腦袋看他,嫣然一笑:“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剛好沒什麼事就下來了。”
顧舟影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接過拿出一張了臉上的汗,就聽到他問,“剛才在和誰打羽球?”
“我同學啊……”
他注視著發紅的臉頰,“都是生?”
“嗯對啊。”疑,“怎麼了?”
他聲音平淡,視線轉到其他方,“沒事。”
顧星梨沒有多想,晃了晃他的袖,“你等我,我去洗把手。”
跑去一旁,消失在視野中。顧舟影垂眸,看到書包底下出一角的紅信封。
剛才意外看到的那一幕浮上心頭。
下一刻,他拿起信封,拆開。
一大段話晃過,最后一行是:“我可以有認識你的機會嗎?我的qq號是……”
顧舟影眉頭淺皺,心底輕笑一聲。
當然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信封被合上,顧舟影直接把它扔進了他的書包里。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有個顧舟影這樣的哥哥,然后并沒有qwq
有寶貝說想看二代文,我考慮一下……主要是不知道寫什麼故事,暫時沒靈,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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