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中的因果關系八竿子也打不著,不過傷寒看著是真的,因為施綿說完打了個噴嚏。
因這個噴嚏,頭上的兜帽落,出未梳起的蓬松卷發。
嚴夢舟心中一,問:“你頭發怎麼是卷的?”
施綿著肩上的發,驕傲道:“我娘給的,就是這樣的。”
“你娘怎麼不來看你?”
嚴夢舟仔細觀察著施綿,見把玩著頭發,神自如,說話流暢,“我娘要看鋪子,很忙的,不能陪我。”
說完也理好了頭發,往前邁出一步,抓住嚴夢舟的手,悄聲道:“你和十三說說,讓我一起給小狗洗澡,好不好?”
嚴夢舟對著清澈的烏黑眼眸,心道娘親尚在,還要看鋪子,那就不是京城施家的兒了。
完了又想,這麼不老實,怎麼可能是背著克親之名的姑娘。
作者有話說:
小九:十三的小媳婦真可!
第17章 可怖
嚴夢舟想不通給小狗洗澡有什麼樂趣,施綿想要,他只得去試,剛走近十三,就得了個眼刀。
十三聲音響亮,字正腔圓:“滾蛋!”
嚴夢舟自認脾很差,沒想到十三比他更差。
然而十三除了說話難聽,沒做過分的事。小狗是他外出撿的,歸屬于他,讓不讓別人都是他的自由。
若他主招惹施綿還好,相反,他向來把施綿視為天大的麻煩,從不主靠近,沒落下把柄。
嚴夢舟最多因他毒與他打一架。十三耐打,怎麼也不肯服,又不能把他打死。
嚴夢舟回頭,迎上施綿殷切的目,心中一沉,莫名生出重重的疚,不由得再次轉向十三,道:“讓洗一回,我給你銀子。”
十三眼白快飛到天上了,“讓我剝層皮,我也給你銀子,你愿意不?”
“白給你銀子,還幫你干活,不好嗎?”
十三:“爺爺樂意!”
嚴夢舟活著手腕,問施綿:“他怎麼還沒被人打死?”
施綿繃著小臉道:“因為他命。”
是夠的,在嚴夢舟面前自稱爺爺,但凡換個有點自覺維護皇室面的皇子,十三就該掉腦袋了。
幸好嚴夢舟不是,他看著施綿可憐的目,記起這小姑娘從來沒有過玩伴,進不得山,去不了城鎮,于是再次嘗試:“兩百兩……”
十三:“我去你祖宗的!”
“……黃金。”
十三一愣,蹭地站起來,罵道:“你們這幫子不知民間疾苦的公子哥,以為有錢就能為所為嗎?爺爺還就不稀罕你那臭錢了!”
嚴夢舟沒了耐心,問:“怎麼樣才肯把小狗給洗?”
十三也很干脆,抱著小狗向施綿,道:“把那瓶藥給我,我就把小狗給你玩。”
他未明說,施綿也能意會,搖頭:“我不洗小狗了,藥也不給你。”
這場未的易讓嚴夢舟奇怪,迷藥見,卻不是沒有,在三教九流的地方多找找,總能找到的。
什麼樣的迷藥,在十三眼中,竟是兩百兩黃金都比不過的?
他問施綿,施綿歪著頭想了想,商量道:“你帶我進山捉魚,我就把藥拿給你試試。”
小疊池里的水已經換了一遍,可以重新養魚了。想再在水中養滿魚兒,省得以后嚴夢舟走了,又沒有人陪玩了。
嚴夢舟答應,菁娘卻不同意,是要再等兩日,等施綿的風寒徹底痊愈了,選一個晴朗的天兒,才肯放進山玩。
施綿等得好急,每日三餐按時喝藥,恨不得風寒立即就能好。
天越來越冷,菁娘每隔一日就要煲湯給施綿喝,這一晚剛把膳食布好,貴叔問:“東林大夫今晚還會過來嗎?”
菁娘道:“嚴小公子回來了,定然又是他那護衛下廚,你放心,師父肯定來。”
自打前幾日晚膳用了一半,東林大夫過來蹭吃蹭喝之后,竹樓這邊每晚用膳都會等著他。也就是嚴夢舟帶著護衛離開的那一晚,東林大夫才缺席一次。
菁娘剛把施綿的藥放好,果然人就來了。
東林大夫著白須道:“老大夫不好口腹之,實在是那邊的飯菜難以下咽。”
“所以師父你就拋棄十四他們,跑來這邊了?”施綿兩手支在桌上撐著下,看著東林大夫笑個不停。
東林大夫落座,隔空虛點了點,道:“老人家的事,怎麼能說呢?小丫頭好好說話。”
施綿抿著笑,站起來夾了一個熱乎乎的包子放進他碗中,乖巧得很。
桌上除了新鮮出籠的鼓鼓的熱包子,還有清蒸河魚,蟹黃豆腐,東坡,蓮藕排骨湯,香氣撲鼻,幾人有說有笑,吃地熱鬧。
用過膳食,老大夫親自看著施綿喝藥,又給把了次脈。
“每日飲藥非長久之計,上回夢舟送來的藥中有不罕見的,正好能用上,老大夫試試能不能把你的藥做藥丸。”
菁娘比施綿還高興,“那可真是太好了!”
做藥丸可就便利多了,不用擔心耽誤用藥的時辰,也省得趕上傷風涼時,一碗續命藥再加上碗傷寒藥,喝藥都喝飽了,哪里還用吃飯。
這邊和樂融融,竹林那邊,十三拿著筷子狠碗底,沖嚴夢舟嚷嚷:“你這下人是廢嗎?都多久了,廚藝沒半點長進,做的飯狗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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