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觥籌錯,吵鬧聲不絕於耳,介紹完畢後米莉帶著薑晚下樓結識眾人,但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人,紛紛誇讚薑晚的背後,還是因為凱恩家族和米莉這個繼承人。
薑晚覺得今天的氣氛很不對勁,果然,等到一位金發碧眼的年輕男子朝端著酒杯朝自己走來,終於意識到——相親?
多半是。
凱恩家族不喜歡謝景珩,如今回來了更是作為長,不對凱恩家族打主意的人不敢對米莉下手,便想著把心思打在薑晚上。
可惜了,薑晚是個已婚的。
好容易擺掉一群人,薑晚端著酒杯笑得臉都要麻了,還沒口氣呢,隻見又一個男人朝著的方向靠近。
不是吧,我穿著這麽高的高跟鞋,腳都疼了。
“薑晚小姐!”
聽到這麽一句話,薑晚頓時激靈起來,今天跟談的所有人,無一例外都是晚•撒切爾凱恩。
唯獨眼前這個男人喊薑晚,想必是花了幾分心思。
“你好,我是南恩,能和你做個朋友嗎?”
他帶著西方男人特有的大骨架,在薑晚麵前顯得很高大,可一眼就看出來,這個男孩子恐怕剛年不久,年齡著實夠小。
“當然可以,多個朋友多條路”,薑晚意思也很明顯了,今天拒絕了不下十個邀約,但眼前這個男孩,看起來單純。
“你用的是華國的語言”,薑晚心好多了,連帶著看他也順眼起來,左右自己也清閑不了,不如換一個順心的聊天,省的等下不知道誰又湊上來。
還沒法趕走。
“是啊,我聽說你從小是在華國長大的”,南恩放下自己的酒杯,又在薑晚的同意下放下對方的酒杯。
老這麽著等隨時上前的人敬酒,薑晚也怪累的。
“那你應該也聽說過別的”,薑晚笑意盈盈看著對方,能用華語說話,輕鬆很多,再也不用絞盡腦想那些單詞。
對方藍的眼睛很漂亮,宛如瓦爾登湖的水一樣在他的眼眶中漾,他輕輕開口,“別的?是有關薑晚小姐的事嗎?”
“如果是,我還是很樂意聽的,畢竟我們將來很可能為伴”,南恩跟那些耍心計的不同,他同樣作為家族的繼承人,自然是聯姻的,聯姻的家族已經確定是凱恩家族。
所以他今天才特意來看看,究竟有可能是誰將來跟他一起生活?
伴?
薑晚略微皺眉,隻當他是開玩笑,想起謝景珩那個大醋缸,盯著南恩的眼神不由得奇怪,“我跟你說的正是這件事,我在華國的時候已經婚了,所以……”
所以不可能在跟你,或者你們前來的任何一個人中結婚 。
挑眉看向眼前這個男孩,卻沒想到南恩不是很在意,他隻是吃驚了一下笑道,“這麽早嗎?我還以為……真是非常抱歉,冒犯到您,畢竟小姐您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
不過話說回來,南恩想到了什麽忍不住笑起來,“既然您已經結婚了,那將來能跟我聯姻的隻剩下米莉小姐?”
他不喜歡米莉,米莉也不喜歡他。
若不是家族聯姻難以改變,他其實今天並不會來,南恩看著薑晚,這麽個漂亮又謙遜有趣的孩不能跟自己在一起,實在是可惜。
“我覺得,應該不會同您聯姻”,薑晚盡可能委婉的告訴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男孩子。
米莉作為撒切爾凱恩的家族繼承人,應當是招個人贅進來,畢竟要生下下一任的繼承人,薑晚這麽想著。
聯姻這種事,尤其是眼前的男孩和凱恩家族這種百年世家,更看中統和親緣關係,為了避免自己家族利益損,也絕不會允許家族中的繼承人被送出去。
“這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南恩笑得有些勉強,但依舊保持著良好素養同薑晚談。
隻是南恩到現在還不覺得他會跟米莉婚,既然凱恩家族找回來一個適齡小姐,怎麽可能還讓米莉親自出馬。
婚姻,在南恩看來,薑晚很有可能跟那位丈夫分道揚鑣,米莉會為了避免自己聯姻而做出這種事,那個人可不會允許損害自己利益的事出現。
這樣想著,南恩麵對薑晚依舊和悅,眼神不斷打量對方。
明明跟米莉相似的臉,可氣質那麽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來們的區別,真是神奇。
有了南恩,果然後麵沒人再來找自己,薑晚清閑的一直待到宴會結束,一走到後麵就下鞋子。
可卻沒見謝景珩。
穿上傭送來的底鞋,薑晚邁著疲憊的往後走,跟謝景珩住的地方距離父親和米莉很近,但卻距離前麵的宴會廳有些遠。
走了好一會還沒到,索坐在石頭上休息,查看自己的後腳跟是不是被磨破了。
著自己的腳跟,薑晚心思飄遠,阿珩呢?不是說好結束後在裏麵等嗎?怎麽不見了?
走了這麽遠也不見人影,難不遇見什麽事了?
倒也不可能,這裏是凱恩家族本宅,薑晚想著再次起慢悠悠往回走。
——
“我可以送你回去”,米莉張揚堅定的嗓音從書房傳出來。
趙君澤坐在一旁看著米莉和謝景珩談話,雙手合十抵在下上,眼睛微微闔上沉思。
“我不會回去,我是薑晚的丈夫,你沒有這個權利”,謝景珩坐在書桌的對麵跟米莉對峙。
他從決定跟著薑晚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一定會有這麽一天的到來,但他不會放棄,他願意放棄他的所有,跟晚晚在一起。
“嗬”,米莉嗤笑一聲,明豔的目流轉到謝景珩上,“商人無往不利,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你們華國的古話,你開個條件!”
簡單暴,米莉直接開出了最高的利益,畢竟對於謝家來說,跟凱恩家族搭上關係,也算是高攀後飛上枝頭。
“我再說一遍,我是薑晚的丈夫,是最親近的人”,謝景珩並沒有生氣,麵對這樣的況,他依舊很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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