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晚晚”,謝景珩慌忙想要起,被薑晚又一把摁下去,蹭到後背臨近的傷,他疼的悶哼一聲。
薑晚眼眶再次潤,啞著嗓子收住眼淚,這些肯定是謝景珩自己怕走路不方便包起來,就是為了不讓發現。
可又不是傻子,難道連這些都不清楚嗎?就算歡姐沒有告訴,難道自己不會發現?
還是以為失憶忘了火災這件事啊?
“真沒事,一點點燒傷,很快就好了”,著冷氣,謝景珩強忍著安薑晚。
怎麽可能沒事?
最難治的就是燒傷和燙傷,偏生還是大麵積,如果嚴重了要植皮還會死人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嚴重啊?居然還敢下床走路隨便踩在傷口上。
“你不許再下床走了,沒事老老實實坐在上麵”,薑晚很用這種冷命令的語氣,但怕如果不管著謝景珩,他還會不聽。
“我要做什麽自己來就好,我手腳好好的,你自己顧著別讓傷口發炎才是最重要的事。”
謝景珩忍著乖乖挨訓,喝完了糖水,左右在病房裏沒事。
忽然聽謝景珩跟人打電話待著什麽,等電話掛斷了,才湊上去:“理薑家?”
“嗯”,男人著薑晚的腦袋點點頭,“薑家現在不適合在寧城待下去了,本來薑氏破產清算全靠著薑承允一個人撐著,現在好了,幹脆不用撐了。”
他說的輕鬆,可薑晚心裏卻慨萬分。
不過短短一載,可以看見沈家跟薑家全部覆滅,才知道,鮮亮麗的大世家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在病房休養這段時間,謝夫人來看過幾次,對著薑晚張口就是抱歉,可哪是的錯呢,難不謝家的錯都要在上?蘇曼兮也來了,瞧見薑晚胳膊上的疤痕更是心疼的不行。
如今寧城幾大家族算是覆滅的覆滅,眼看剩不了幾家,又都跟謝氏好。
薑晚看著謝景珩上逐漸好了起來,可眼裏的憂慮卻更多了,不難猜出來上麵已經不滿謝家一家獨大。
“謝景珩,謝景珩是吧?可以出院了,出去後注意一下飲食,上的傷口剛長好,小心別再弄傷了”,護士拿著病曆本在上麵記錄著什麽。
護士按例查完房準備離開,張助理在樓下辦理出院手續上來,看見薑晚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謝先生,車在樓下等著呢”,張南森接過東西開口,謝景珩麵上依舊憂思不減,薑晚有些疑,如果說是謝家的事,倒也不用每天都這樣吧。
到底出什麽事了?
三個人乘坐電梯下去,謝景珩突然在電梯裏握住了薑晚的手,孩仰起頭看向男人,關切道:“怎麽了?是不是傷口不舒服?”
謝景珩搖搖頭沒說什麽,薑晚更奇怪了,在醫院住下一個多月,外麵從寒冬臘月到春暖,按道理來說,他上的傷口應該好了才是。
頂多傷疤留點意。
“淩姐回來了”,隨著電梯“叮——”的一聲打開,謝景珩表古怪的開口,薑晚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被謝景珩牽著往前走。
手心被抓的的,薑晚有點疼,皺眉跟上,到底沒掙開。
外麵,一輛黑酷炫的奔馳G65上,副駕駛車窗開著,路過的人看見這輛車都不由的多看兩眼,薑淩坐在駕駛位手指一下一下敲打著方向盤。
似乎是等的有些無聊,忽然睜開眼睛看向一旁裹著狐裘的冷豔人,了:“不是說再等等,現在會不會太早了?”
駕駛位上的人眼皮子了,看向薑淩的眼神帶著無聊,濃烈的紅張開,跟薑晚有幾分相似的清冷嗓音便了出來:“薑淩,不早了,你知道的。”
一噎,薑淩不再說話,也不看,隻是那個手指毫無規律敲打著方向盤,百無聊賴等著。
但了解的都清楚,已經開始煩躁了。
“晚晚,今天帶你見一個人”,謝景珩要邁出醫院大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腳步生生頓住,臉上帶著猶豫。
見誰?
到底是誰能讓阿珩這麽躊躇,薑晚歪著頭不說話,但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重要。
“好”,薑晚點點頭。
男人握著薑晚的手有些發抖,好像上的傷口又開始發疼似的令人難忍,他手心因為抓的過分滲出汗,在還暖的春天有些黏膩。
張南森一言不發,拎著包跟在倆人後走著。
出了大門,薑晚還沒來得及細想,淩姐已經從車上下來,“哐當 ”一聲車門被關上。
看著靠近自己的淩姐神嚴肅,抬頭又看見旁的男人也是一樣神,薑晚再次覺到一力在自己上。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有關,阿珩和淩姐都是在為了自己擔心。
“你好”,就在幾個人麵麵相覷的時候,突然車子的另一邊車門打開,一個冷豔高挑的人款款朝著他們走過來,等薑晚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雪白纖細的手指在自己麵前。
人的聲音又冷又,聽得薑晚骨頭都差點了。
“你是……?”看著眼前的人,從骨子裏到一種悉。
淩姐表冷冷盯著,對麵的人緩緩摘下跟冬季不匹配的墨鏡,終於出那張臉。
竟然——
跟極其相似!
薑晚瞪大了眼睛,震驚到微微張開,不由得出手捂住倒一口涼氣。
“你,你,你是……”
“你好啊,薑晚小姐”,漂亮的長發人朝著微微一笑,薑晚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盯著對方跟自己七八分像的臉,心裏莫名到一濃於水的親,並非是薑家人可以比擬的,就算從前從未見過這個人,可今日第一麵便深覺分外親切。
“我是米莉•撒切爾凱恩”,人笑起來風又張揚,像一朵豔麗的紅山茶,“你可以我米莉,或者——妹妹。”
出的手薑晚並沒有接,聽到的話後反而後退了兩步,生生被謝景珩高大的軀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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