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拉上,擋得嚴嚴實實,薑晚甚至沒說出下雪的話,那些驚喜和多餘的緒全部被撞碎在嗚咽中。
第二天薑晚拖著子起床,外麵一片雪白彌漫。
從上到下,禿禿的樹幹上淋滿了雪,地上更是一片聖潔。
“醒了?”謝景珩剛進來便瞧見探著子踮起腳尖向窗戶外看的模樣,還躍躍試想要打開窗戶出手去。
不回頭,單單轉眼睛,薑晚不高興的“哼”一聲。
狗男人,就會欺負。
明明昨天都說了不要了,還那麽對!書房不要,臥室也不要。
薑晚覺得一定是自己平時看起來太好欺負了,謝景珩才會每次都裝作聽不明白他的話,然後在各個地方胡作非為。
“我親的公主殿下,還不高興呢?”謝景珩吃飽喝足非常有耐心,餘瞥見沒穿上的絨拖鞋,撿起來走上前彎腰,湊過去抬起對方的腳。
讓薑晚扶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小心穿上,“公主殿下這樣容易冒,我們先吃飯再看好不好?”
提起有點長的棉質長,薑晚總覺得他語氣跟哄小孩似的,非常傲氣道:“你別跟哄小孩兒似的,還有,我今天才不跟你這個大壞蛋一起過呢,我要出門跟曼曼一起。”
說完薑晚快速跑到衛生間洗漱,拖鞋一下一下在地上發出響聲。
男人就那麽盯著活潑可的背影。
“這才對嘛,這才是薑晚該有的樣子”,男人眼尾勾起,裏麵閃爍著細細碎碎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喊道:“寶貝快點哦,等下早餐再熱一遍就不好吃了。”
手機“叮叮咚咚~”作響,薑晚飯剛吃到一半,蘇曼兮恨不得把車開到人家裏直接帶走薑晚。
好容易喝完最後一口熱豆漿,薑晚習慣看了一眼謝景珩。
但轉而想到自己還在生氣,輕輕撅了一下嗔道:“我中午不回來了,你自己吃飯吧。”
說完拎著包換鞋離開。
連離別吻都不想留給謝景珩。
果不其然,男人迅速起擋在麵前,一米八多的高跟堵牆似的,左右不肯讓開。
一個淩冽眼神過去,對方指指自己,意思是要親親。
“不給”,薑晚難得鬧這麽久小脾氣,但謝景珩知道不是真生氣,果然下一秒薑晚就嘀嘀咕咕:“還親呢,我昨晚都被親麻了,也沒見你停下。”
男人聽了笑得眼睛都彎起來,剛想開口囑咐朱門注意安全注意保暖,孩已經踮起腳尖緩緩靠近。
薑晚卻並未親他,反倒側首歪頭靠近對方耳朵,帶著熱氣和笑意發出輕飄飄一句:“阿珩哥哥~”
那聲比起戲謔更像是調的音調千百回轉,落在謝景珩耳朵裏眼睛裏,宛如剔骨刀一寸一寸挖掉謝景珩好容易鎮定下來的理智。
溫度隨著那句話上升,讓暴在空氣中的雙手和耳朵都發熱,小鉤子的卻準刺男人心田。
說完後薑晚也有點不好意思,大概意識到自己這一舉有多火且不知天高地厚,迅速收回手踩著靴子轉跑開。
隻留下謝景珩一個人沉浸在甜的餘韻中。
半晌才發覺手上溫度早已消退,臉上還漾著癡癡笑容。
“今天冷的,但下雪了好漂亮啊”,蘇曼兮發車子邊囑咐薑晚扣好安全帶:“你不是最喜歡雪嘛?要不我們找個地方看看雪景。”
沒回應?
蘇曼兮打完方向盤掉頭轉彎,一扭頭看見薑晚跟個二愣子似的坐著,整張臉紅到滴臉上還冒著癡漢笑容,一猜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罷了,不打擾剛跟老公分開的腦。
任勞任怨開車,都駛出三公裏轉了兩個彎,薑晚終於回神般心虛開口問:“曼曼,你方才說什麽來著?”
蘇曼兮:……小事小事,生氣不值當……
二人一上午玩得特別開心。
薑晚都覺得自己天賦異稟,剛開始跟謝景珩瘋狂過後走路都困難,現在出遊也沒什麽覺。
“我還是想出去玩雪”,薑晚端著咖啡著外麵已經快化完的雪景嘟囔,從小喜歡雪,跟淩姐在老家的時候就喜歡:“曼曼你帶我去吧,要是等回去,阿珩肯定不會讓我玩太久。”
更何況,再不玩就化了。
薑晚很撒,但若是撒起來乎乎甜,讓人本沒有招架的力氣。
“沒問題”,大手一揮,蘇曼兮開始查找附近有什麽適合玩雪的地方,雪場距離太遠,薑晚又隻是想堆雪人不想。
找了十分鍾,蘇曼兮終於找到一個好地方,靠近城郊的大型公園。
這種地方都很大,裏麵幾乎全部都是植和雕塑,更何況現在這麽冷的天氣也沒有多人會在那裏,蘇曼兮敲定後帶著薑晚前往“玩雪聖地”。
果不其然,漫天大雪一整個蓋住公園,鬆樹和小白楊上麵落得都是雪,灌木叢也被遮蓋得嚴嚴實實。
“沒人哎”,薑晚流出驚喜的神。
“就是要沒人才玩的開心啊”,蘇曼兮拿出手套和小鏟子朝薑晚晃了晃。
“哇——”,知我者曼曼也。
蘇曼兮把手套給薑晚套上,然後小鏟子塞到對方手裏,互相對視一眼下車朝裏麵走去。
沒走兩步,薑晚彎腰抓起一把雪。
顆粒分明微微冷,涼意過手套傳手心,雪變化為水的覺。
雪跟人一樣,也是外表冷冷的的,看起來幹幹淨淨,裏麵卻藏汙納垢不知有多個心眼子,但隻要你用心去溫暖它,就會發現它也會變的水,滋養萬。
或許,這就是薑晚喜歡雪的原因。
“太好玩了,我要堆雪人”,薑晚說著揮小鏟子,開始在未被汙染過的地麵上不斷鏟起雪滾在一起。
“我也來”,蘇曼兮不懂雪有什麽好玩的,打雪仗可能還有點意思,但薑晚喜歡,就樂意陪玩。
看見薑晚笑也開心。
兩個人忙活半天才堆起一個頭,還不圓。
“好奇怪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我也覺得”,兩個人看著那個雪人腦袋,互相看一眼開懷大笑,朋友就是這樣,莫名奇妙對視就能笑起來。
蘇曼兮還在一旁撅著屁,吭哧吭哧用雪把雪人腦袋盡可能糊的遠一點,沒注意四麵八方走來幾個人。
被淩姐訓練出來的敏捷讓薑晚率先發現,心神咯噔一下,繼而不聲用胳膊捅了捅蘇曼兮:“曼曼,曼曼,你看。”
“嗬!”倒一口涼氣。
驚恐之餘蘇曼兮整個人僵住,但很快反應過來捂住免得自己發出更多聲音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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