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於順蹦到二人麵前,趙君澤慢一步跟上來。
“趙先生,您怎麽也在這兒?”薑晚剛才還以為瞧錯了,遠遠看著於順跳過來,想著他後是什麽朋友。
男人一如既往優雅深沉,兩隻手從典型的大裏出來以示尊重,笑著吐出低沉華麗的嗓音:“我陪於先生回來看看母校。”
說著還眺一圈誇讚道:“京華大學果真名不虛傳。”
薑晚聽著笑了,一直對自己的母校很自豪,尤其是聽到趙先生這樣優秀的外國友人這麽說,更高興了。
於順在一旁嘰哩呱啦不停聊天話。
“你們也回來捐贈啊,我就說謝家每天都來,剛才還納悶怎麽沒看見你們呢。”
“來的這麽早有點冷哈,寧城哪都好,就是冬天有點太冷了,要說南方天氣也不錯,最起碼冬天暖和。”
“是啊,我陪阿珩來的”,他一時間問這麽多,薑晚隻好挑一點回答當做回應。
原本打個招呼就該分開的事,是被於順聊了十分鍾還沒停下來的意思。
但謝景珩明顯很不滿了,他跟晚晚的獨時,對好大學的回憶,都被這兩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占據。
“薑晚,上次公司事,不好意思”,趙君澤在這十分鍾一言不發,忽然開口讓薑晚猝不及防。
啊?說的是薑清雪造謠,達菲爾差點解約的事嗎?
“不是你的錯”,薑晚不明白為什麽他要道歉,上次說白了,也算是他們跟玉雪公司競爭。
就算達菲爾覺得他們不符合要求申請解約,薑晚也無話可說。
如果是因為淩姐的話沒照顧好,那就更不必了。
言又止,趙君澤看起來似乎有點為難。
他眼神落在謝景珩上又迅速轉開,溫潤有禮的外表下仿佛是蟄伏的猛,隻需一瞬間便可以輕易咬斷獵脆弱的脖頸。
“能否借一步說話”,趙君澤漆黑深邃的眼神落在薑晚上。
“哎呦,正好我跟謝總也有話說呢,這不是剛巧了”,說著於順就要隔開他倆湊上謝景珩旁邊,被男人一下瞪回去。
默不作聲,薑晚眉頭跳了一下。
總覺得趙先生今天有點奇怪,難道是要說一點關於公司風評的事,還是淩姐發生了什麽。
顧忌阿珩的心,知曉他對趙君澤不太有好,先眼神示意詢問自己能不能?
能不能?怎麽能啊?
但他永遠無法拒絕薑晚,就算說不喜歡自己要離婚,他也永遠無法用自己的權力控製一樣,謝景珩永遠尊重給足夠的自由。
男人耷拉著個臉點點頭,半張臉都是黑的。
眼睜睜看著薑晚隨那個看起來虛偽的狗男人離開橋上走到一邊的河岸。
“你想說什麽?”
收回眼神,謝景珩冷不丁問一句,於順頓時換了一副表風貌。
兩個男人對峙,剎那間升起電火花。
混到這個地步,就算於順表麵上看起來再不靠譜,那也是於家正兒八經唯一的男丁,是當做繼承人培養多年的孩子。
他正一點,但仍舊不免帶上點兒吊兒郎當的意思:“沈家要倒臺了,但你手上的東西還不夠吧?”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謝景珩充滿審視的目如激一般照下來,男人獨屬於謝家掌權人的迫頓時落下來,如同萬千雷暴一般頂在上方。
得人不上來氣。
但於順今天就是來談這個的,他要跟謝景珩聯手,為寧城三大世家之一。
第一步,將沈家取而代之。
“那又如何?”
謝景珩並不著急,他屏息片刻後毫不慌張,沒有半點被人拆穿下一步計劃的驚訝和不知所措。
於順咂咂,覺得他要是跟謝景珩合作,好比為虎作倀,指不定一不小心連自己都被搭進去。
“不如何,我知道你能,但那不是得等嗎?你想年後就收手,可你現在手上沒有那麽多東西容易於劣勢地位,何況沈家總不能沒有一點應對策略,拉長戰線對你來說,可不是好事。”
他說完發現,謝景珩漆黑的眼眸如同黑,一眨不眨的看向他,整個人如同暗夜裏的帝王。
空氣中沒有流出來的半點緒波。
高高在上,運籌帷幄。
不愧是謝景珩。
於順頓覺自己被看穿了,在這個年輕但富有經驗的獵手麵前,自己像隻小無所遁形。
“你想跟我合作?”謝景珩終於問出一句於順心裏想的話。
頂著力咽下一口口水,於順強撐著對上他的目:“是,沈家這麽多年拿大頭,犯了這麽大的錯事也不與母家說,總不能到了問罪的時候想起我們。”
於順可不是傻子,這玩意兒跟古代連坐一個道理。
謝家跟李家一起出手,他們於家真能不一丁點牽連?
不先手的那個,死得最慘。
“我憑什麽相信你?”謝景珩疑心重,麵對於順就更沒什麽合作心思了。
對方跟沈家牽連不,若是臨門一腳倒打一耙,那才是功虧一簣。
“憑我能拿出來的資料,可以幫你解決沈家”,於順猛然間臉變得可怕,此人在寧城看起來不溫不火,可卻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
上提起來都是那個喜好玩樂的於爺,但樁樁件件跟公司有關的合作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一個沒大背景又吊兒郎當的爺,真能在不靠政的況下避開所有風頭?
當然不是,於順聰明有膽識,卻也懂得審時度勢。
謝景珩眼神斜斜落下,似乎在思考他說這話的可能。
“當然,我也是有要求的”,於順再度開口。
果不其然,謝景珩冷冷看向他:“你說。”
於順:“我的要求就是,希沈家倒臺後我能兼收,我們於家野心小吃不下,隻要百分之五十。”
百尺竿頭,於家為三大家族一躍飛升的機會就在眼前,他終於等不了親自來找謝景珩談合作。
看起來遊刃有餘,實際上背上全是冷汗。
一旦今天的談話被沈家先知道,他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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