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寢後,桑眠們也像是剛回來,服都沒來得及換,一邊卸妝一邊大眼瞪小眼:“臥槽,公共英語沒及格,家設計72,真無語。”
“蔣姐,你考得怎麽樣?”
蔣璿塗著甲,冷笑一聲:“姐各科A 謝謝。”
湯雪天天曠課泡夜店,也有兩三門沒合格:“得,桑眠,補考我陪你吧,習慣了。”
“熒熒,期末出分了,你快看看考得怎麽樣!”
溫熒打開校係統看了眼,各科都是90分以上,英語和馬原接近滿分,這學期的獎學金是穩了。
“能和學習兩不耽誤的,也就我溫姐了。”桑眠唏噓。
溫熒笑了笑,腦中浮現起白天玩的那個本,打開筆電,開始查劇本殺創作劇本的要求事宜。
劇本殺是近幾年大火的桌遊之一,平均每個本子價格在5k-5w不等,還有專門的線上app,如果寫的本口碑好,分隻會更多。
平常看書很雜,言、曆史、懸疑都看,最喜歡的作家是張玲、東野圭吾、餘華,轉著筆,一個大膽又驚悚的推理本構想油然而生。
如果,死者是一個表麵和善教書育人助產科的大學教師,背地裏破壞別人家庭,整天和丈夫吵架,家暴孩的婦人。
你會覺得,兇手是的學生,兒,丈夫,還是原配妻子?
……
臨近寒假,宿舍除了湯雪,其餘人都留在了寢室,一律待到年前再回去,為了躲父母嘮叨和各種催婚。
溫熒白天留在圖書館幫教授整理文獻,查劇本殺的資料,晚上寫本,忙得腳不沾地。
陳燼業餘不僅玩客製化鍵盤,還通各種高科技機械發明組裝,聽說最近在研究一款診斷抑鬱癥狀況的醫用智能手環,掙了不錢。
這天晚上,班群裏突然通知晚上部門聚餐,顧教授過生日,在萬秋頤庭辦飯局。
顧教授年近五十卻還是單一人,卻是個極有思想的,年輕時走遍大江南北,出版了四五本旅行紀實著作,平時對溫熒照拂也多,沒理由推辭。
拿出手機準備跟陳燼說一聲,正好跳出他的消息。
wynn:【晚上帶你去泡私湯】
打了一段晚上要赴教授生日宴過去,那邊頓了頓,像是覺得在推辭,發來一個問號。
wynn:【可以,晚上姿勢我挑】
wynn:【去了先發定位,拍照,有男的你完了】
溫熒:“……”
他們還沒有那個過好不好!
不過陳燼那方麵向來很會弄,花樣百出,說什麽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麽,弄得無語至極。
-
溫熒按照包廂號走進了飯店,給陳燼發去了定位。
跟別間熱鬧喧囂不同,們這間都是生,男生不多,存在也不強,聞嶼不知是不是走錯了包廂,居然也在。
“溫熒來了,別客氣啊,放心吃。”
顧教授笑著招呼坐到左手邊,聞嶼立馬紳士地幫把椅子拉開,弄得溫熒有些不適應:“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顧教授,生日快樂。”
溫熒知道教授平時玩手賬,彎了彎將事先準備好的進口手賬本呈了過去。
“真的客氣了,還破費做什麽,這點錢你自己留著買東西吃多好。”
宋凝見顧教授笑逐開地收下了溫熒的禮,一副不釋手的樣子,對自己花了高價買的致茶視若無睹,桌下暗暗攥了雙拳。
憑什麽,生來就能輕而易舉得到別人的和關注?
“顧教授,我有點重要的事,定了時間,怕是不能和大家聚餐了。”
宋凝掛了個電話抱歉地起,顧萍笑問:“家庭聚餐嗎?”
“不是。”
迎著眾人疑探究的視線,淡笑解釋,“家裏給我安排了相親宴,對方父母急著見我,所以這會必須得趕過去了。”
話音剛落,周圍人震驚後紛紛慶賀恭喜。
有個和宋凝關係不錯的生笑而不語地瞟了溫熒一眼,故意問:“凝凝,誰啊?深藏不啊!”
“人你們都見過的,也是我們學校的。”
宋凝不著痕跡地勾了勾,低調道,“等訂婚了,我會給大家發請柬的。”
走後,溫熒神平靜地吃著菜,沒什麽反應,倒是聞嶼言又止地盯了半晌,低聲道:“你一點不介意,宋凝聯姻的對象……是陳燼?”
溫熒勾一笑:“我為什麽要介意?”
“流言都在傳他們是一對啊。”
宋凝的朋友也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置信地看向溫熒,“就在這家酒店,我好像看到陳廳長也來了,你不是他朋友嗎,一點都不急?”
裝的吧。
“那是他自己分該理好的事。”
溫熒不疾不徐地嚼著飯菜,麵是泰山頂也自若的淡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若有別的想法,隨時把他換了。”
-
另一邊,頂樓VIP包廂,廚師是給清代皇帝做過廚的宗後。
陳燼敞著外套靠在椅背,跟沒骨頭似得翹著仰在那,一手夾著煙吞雲吐霧,一手握著手機橫屏專注打著遊戲,放浪形骸得要命。
麵對坐著一圈西裝革履大他一兩的長輩,視若無睹。
盛裴和宋蘭麵麵相覷,像尊僵的雕塑杵在那,他不筷,他們不敢筷子,想開口更不敢。
說來盛裴為了兒這番相親也是費了好一番心思,本想著能去陳家帶著賀禮上門吃頓飯,在陳岐山麵前暗試探過多回,料這老狐貍打著太極,說兒子的事他不管。
他隻好差人找到電話撥給陳燼,結果剛一自報家門,還沒說來意,這小子就懶洋洋丟來一句“家裏炸了”。
“早上煮粥忘關煤氣灶了,要不外麵飯店約?”
他何嚐聽不出陳燼不想讓外人進家門,他不死心地想繼續約,誰料今晚陳燼突然約了他們在萬秋頤庭吃飯。
他們早知道陳燼校有個朋友,家境貧窮還複雜,盛裴特意派人查了照片,長得一般的,沒自家兒一半漂亮。
宋凝穿著心打扮過的中式長,畫著得的妝,試探地開口:“陳燼,你不嗎,要不要吃點飯?”
那聲音的,簡直能滴出水。
“怎麽,你很急?”
陳燼手下作沒停,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著煙,直白又放肆地勾:“急著當三啊?”
包廂一片死寂,所有人雀無聲。
“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盛裴笑得有些僵,執起筷給陳燼夾了幾塊鵝肝,賠笑道,“你跟凝凝是高中同班同學,一直都——”
“我跟我朋友也是高中同學,奔著結婚去的。”
陳燼毫不留地笑了,大剌剌又旁若無人地開始夾起了這邊魚,那邊小排,時不時敲得瓷碗咣咣響,筷子還在那碗裏攪來攪去,舉止俗又野蠻,“沒我不行。”
宋蘭臉已經有點難看了,這陳燼好歹也是個世界擊冠軍,父母都大有作為,怎麽跟個流氓無賴似的?
宋凝被中心事,白著臉開口:“陳燼,你可能不知道,高一剛學我就喜歡你了。”
“喜歡我什麽?”
陳燼瞇起眼,單手在手機上快速敲下一串【你左右坐的誰,發個視頻給我】,頭也不抬,“是喜歡我把人打進醫院,載著警察進派出所,還是高中在影院當著全年級師生的麵摁著接吻?”
啪嗒——
宋蘭柳眉倒豎,沒忍住撂了筷子。
盛裴深吸一口氣,強撐著最後一老臉勉強笑道:“陳燼,你不必跟我們說這麽多,你年輕,有些事我們長輩看得分明,那個小溫家庭給不了你助益,可宋家就不一樣了。”
“要是宋家能有機會和陳家聯姻,有利無弊,助益良多——”
“什麽助益?”
陳燼夾著煙遞到邊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縷煙霧,迷人又混蛋,“你陪我上床?”
“飯不吃了。”
宋蘭把碗一砸,臉一垮,拉起宋凝就起,“走!”
宋凝臉慘白,踉蹌著被拉出了包廂,忍不住咬:“媽,你聽我說,他平常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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