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家裏有吳姨還有好幾個傭,有們幫我分擔就夠了。”
曲霍炎指骨卷著一綹江凝的烏發,聲音沉厚:“等你坐完月子。”
如今已經二十多天了,還剩下幾天,江凝便沒說什麽了,點點頭。
“那睡覺吧,曲爸爸。”江凝說。
現在總這麽喊他,曲霍炎扯了下,“喊什麽曲爸爸,老公。”
江凝還乖的,出聲:“老公。”
自從有了孩子後,上的清冷了許多,多了他想看到的那種,還有對他的依賴。
“好,老婆晚安。”曲霍炎挨近親江凝的臉。
說來有了孩子,也有不好的地方。
小元旦橫在他們中間,跟個小燈泡一樣,他沒辦法跟以前一樣肆無忌憚抱江凝,更不用說肆無忌憚地親。
淺啄了兩口,熱意便離開。
江凝早就困了,被曲霍炎親晚,濃卷翹的睫就覆蓋而下,側躺著朝向小元旦和曲霍炎那邊,安心睡去。
曲霍炎還沒閉眼,他欣賞了會母子倆的睡相,才闔上眼皮。
這月子坐了四十二天之久,并不是預想中的一個月,因為江凝正值深秋生産,小元旦出生那天十月二十四日,天蠍座的第一天,外面楓樹最紅豔的時刻,天氣轉涼,到十一月底,下了燕城第一場初雪,曲霍炎便讓江凝這個月子坐足四十二天才讓出一趟門的,也到這個時候,他才重新接手公司的事務,親朋好友也是等江凝出月子後才來探。
因為民間有這麽個說法,坐月子期間,不宜外人來探産婦,一來有一些迷信的原因在裏面,二來是這個期間産婦在恢複期,閉門養更為重要,曲霍炎遵守嚴格,照著民間的這些老規矩做,一點不像年輕那會什麽都不忌,散漫隨意。
這便差點把早就想來看萌寶的孟依紫憋壞了,除了江凝産生的那一天去醫院看過孩子,之後只看過小元旦照片,一眼沒再得親眼見小元旦一眼,這江凝一坐完月子,便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前往南山公館,原想拉著曲燁青一道來的,但是這幾天他正好飛國外去了,等不了他回來再一道來看江凝和寶寶,就自己先跑來南山公館了。
“小寶貝,姨姨想死你了!”見了小元旦,孟依紫往小元旦的水桃小臉上連親了好幾口。
小元旦膽子很大,也不認生,雖然算是第一次見到孟依紫,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帶著疑和好奇看了一會,竟是笑了出來。
竟然沒哭。
太乖了太乖了。
孟依紫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好幾口,吧唧聲接連響起,滿臉寫著抵抗不了萌崽的,眼睛裏都冒著綠。
江凝彎笑了笑,“你也快點生一個吧。”
“我想的啊。”孟依紫抓著小元旦乎乎的小手到自己臉上,“可是一直沒懷上,我也沒辦法。”
之前看江凝懷孕了又孕吐又長胖的,其實消了一點懷崽的,可是見了小元旦,那種念頭又蹭蹭升起來。
這一年多,跟曲燁青也算努力了,但都沒什麽效。
“誒,不然我過陣子去看看中醫吧,拉著曲燁青一塊。”孟依紫說。
懷不上孩子,男方方都得看看。
江凝道:“這種事急不來的,你還年輕,慢慢來。”
“好吧。”孟依紫低頭看懷裏的小家夥,說道:“我以後要有寶寶啊,希生下來也能有小元旦這麽好看。”
不是普通那種好看,而是過分好看了。
這小孩真會繼承基因,江凝漂亮的地方他都學了,一點沒落,又有曲霍炎上那種銳利的英氣,簡直漂亮帥氣到不行。
看著讓人太眼饞了。
“會的。”江凝笑道。
“誒,你們怎麽還不辦滿月酒啊?小元旦這都四十幾天了,可以辦了,我滿月紅包早都他準備好了!”孟依紫說。
“要辦的,不過我們辦百日宴,滿月酒就不辦了,因為曲霍炎怕我一個月不夠恢複好。”江凝道。
“嘖嘖嘖,他可真夠小心的,有點誇張了。”
這一個多月,好幾次提出想來看江凝,都被曲霍炎發短信拒絕了,要不是努力去理解他這是在為江凝著想,都要跟他慪氣了,以前都沒覺得曲霍炎是這麽小氣的一個男人,孟依紫心裏想。
“我也覺得有點誇張,但是拗不過他。”江凝在膝蓋上折著小元旦的小服,有點無奈地說。
孟依紫瞅了瞅,竟然聞見了一濃烈的狗糧氣味,忽噗地笑了,“算了,小心一點也好嘛,我能理解的。”
江凝點點頭,“嗯。”
“取名字了沒有呀?小元旦大名什麽?”孟依紫好奇問。
說起取名字這個事,江凝跟曲霍炎都有點隨便,某天晚上花了十分鐘不到就定下來了。
後面曲霍炎的爺爺其實想了一個寓意很好的名字讓老宅的阿姨章娓娟發過來,但是曲霍炎并沒有用的想法,堅持用他們兩個花十分鐘想出的那個名字。
“曲淡。”江凝說。
“啥?”孟依紫看小寶寶的視線擡起來。
“曲什麽?哪個dan啊?”
“雲淡風輕的淡。”江凝說。
“為什麽這個名字啊?”孟依紫說。
曲……淡?這個淡字也太普通了吧,跟曲字組合在一起也不怎麽好聽啊。
“不是呀,凝寶,小元旦這麽俊,你確定你們不給他取個霸氣一點兒的名字?比如呃,我想想啊,錦瑞啊,鵬躚啊之類的名字,多好聽。”
這兩個名字其實是周末的時候閑著無聊,翻著新華字典想出的名字,還想了好幾個名,給未來的寶寶用。
大概是第一個孕還沒懷上,就給未來孩子想名字的清奇子。
小元旦又開始啃手指了,江凝找出假給他塞到小上,說道:“淡這個字,其實結合了我跟曲霍炎的名字,火和水組。”
“所以,其實我跟他還喜歡這個名字的。”
江凝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如此。
孟依紫低頭看看小寶寶俊俏的小臉,若有所思。
其實曲霍炎和江凝,格也是一個像火,一個像冰凝水霧,就是冰與火的結合啊,冰化了便是水。
“好名字好名字,我沒有異議了,表示贊同!”孟依紫笑出了聲。
心裏其實是服氣的,曲霍炎跟江凝給孩子取個名字,都要秀一下恩。
嗯……以後跟曲燁青也要這樣!
于是之前閑著沒事認真參考新華字典想出來的那些未來小孩的名字,這會兒都在孟依紫腦海裏被推翻了。
“曲淡”這個名字確實不是戲言,過了幾天,曲霍炎和江凝一起帶小元旦去戶籍派出所上了戶口。
他們一起想出的名字,被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印到了戶口證件上。
外面正好,大片金芒往瑩白雪地籠罩,融化了些許冰雪,空氣裏産生一道淺淺水霧。
水霧上有七彩虹。
隔年一月底,也是春節剛過不久的正月初六,小元旦終于滿一百天,曲霍炎和江凝給他辦了百日宴。
來了不賓客。
沒有一個賓客見了小元旦不驚嘆他值的,等看見江凝又能明白這小孩怎麽會是這樣一張神了。
很多賓客都想跟小元旦合張影,有閃燈的都忙把閃燈關了,來跟小元旦合影。
小元旦今天也穿得很帥氣,牛仔外套,黑條紋小子,頭戴一頂墨藍的線帽,他對一切都很新奇,漂亮烏黑的大眼睛眨眨,左右著來周圍的人群,他正被爸爸曲霍炎抱著,剛一百天,的一團,為了能夠讓他正對著鏡頭,照清楚他俊俏的小臉,曲霍炎是用手拖著他小屁抱的,另一只手掌控他的,江凝穿一件淺藍,白寬松半站在一旁,周圍的賓客換了好幾撥,落攝影機裏的照片一張又一張。
每張照片裏,都有一張百日宴小主人白萌俊的小臉。
除了大人,很多跟隨大人前來參加百日宴的小朋友也有些被小元旦的值迷倒。
“這個小妹妹眼睫好長!”之前一直被爸爸抱著拍照營業的小元旦這會累了,被放回了嬰兒車裏睡覺。
一個胖嘟嘟,看著四五歲大的小男孩拉在嬰兒車旁,瞅著裏面的小嬰兒說道,他雙眼有些發怔,盯著裏面漂亮如瓷娃娃一樣的小睡臉有些出神。
走過來一個個頭比他高一點的小孩,“我媽媽說他不是小妹妹,是個小男孩兒,跟你一樣屬的小男孩。”
陳又念糾正道,頭上用蝴蝶結紮著的雙馬尾輕輕晃。
“不是小妹妹?”小胖子充滿質疑,“哪有男孩兒眼睫這麽長的!”
陳又念說:“我哥哥的眼睫也很長啊!不信我帶你去看!”
說完就拉上小胖子的手,往右邊的一張桌子跑。
陳又念長得也非常漂亮,跑起來上的糖果香味更濃了,小胖子耳朵一紅。
這一桌坐滿了人,有陳西湛,葉桑,許洲天,簡笙,還有陸懷洲和許梁宜,以及他們的孩子。
許洲天和簡笙座位中間是一個兒座椅,三歲的許心簡坐在上面,一雙穿著小鞋的腳掉在椅子外面,輕輕踢了下,已經學會自己吃飯了,白皙的手握著一把木質小勺,從面前小桌板上的木碗裏舀出一勺蝦仁蛋炒飯,塞進小裏,看見陳又念姐姐拉著一個小胖子跑過來,扭頭去看。
許洲天用紙巾給了。
前年曲霍炎和江凝辦婚禮的時候,許心簡正好滿一歲,需要斷,當時兩人的婚禮又在國外舉行,那次許洲天和簡笙就沒帶兒許心簡一塊去。
“哥哥!讓這個小胖子看一下你的眼睫!”陳又念跑到了自己的同胞哥哥陳又思面前。
陳又思正跟陸懷洲和許梁宜的兒子陸一許坐在一起吃,正玩得熱火朝天。
兩人已經殺進決賽圈,解決掉最後兩個人頭就奪冠了。
陳又思未理會自己的妹妹。
人跑過來的時候,陸一許就注意到了,此刻餘瞥著陳又念剛將那個小胖子的手松開,進他跟陳又思中間。
“哥哥,你歪一下臉。”陳又念說。
“你看你看,我哥哥的眼睫也好長!傳我媽媽的,我眼睫也長哦!!”陳又念對那個小胖子說。
陳又思沒什麽幹擾,一槍斃掉了躲在對面一顆樹後面的人,調整手裏的紅點瞄準鏡到右方。
忽發現隊友“陸地戰神”被敵人丟的手榴彈給炸死了。
跟陸一許玩過這麽多把游戲,第一次見他死這麽隨便的。
小胖子仰頭盯著陳又思看了好幾眼,他皮跟陳又念一樣白,眼睫的確也很長,濃纖細,有點想手去,看見陳又思盯著手機屏幕的臉皺了下眉,回了小胖手。
“小欣欣,沒看見我跟你哥在玩游戲?”陸一許上陳又念的小臉,聲音懶洋洋。
欣欣是陳又念的小名,他比較喜歡喊的小名。
“看見了啊,還看見你落地盒了。”陳又念發出笑聲。
陸一許將小胳膊扯過來,“你害我的。”
“才沒有!哼!”陳又念捶了他一拳。
陸一許要比跟哥哥大三歲,輕松就鉗制住了,了下的耳朵。
葉桑在一旁看見,擡手打了陸一許一下,“別欺負妹妹。”
陸一許這才松開抓陳又念的手。
百日宴上不熱鬧,大人難得借此一聚,推杯換盞,氣氛融洽,而小孩們不管之前認不認識,都湊到了一起玩鬧,捉迷藏,躲貓貓,不亦樂乎。
而這場宴會的小主人公因為之前太忙給累睡著了,在嬰兒車裏還睡個不醒。
等酒席快要結束,他才悠悠醒來,應該是了,雖然被曲霍炎抱在上,但是眼睛瞅著江凝哼哼唧唧。
江凝只能將他抱走去房間裏喂。
等小元旦喝完,大家飯也都吃得差不多了,都聚去了酒店前方一個紅地毯鋪滿的高臺上。
誤入豪門,東窗事發一夜之間一無所有。面對渣父母還有周家正宗大小姐的bī迫,走投無路周時光攀了個高枝。孟家三爺財大氣粗,只是性格奇差,周時光忍了他三年,決定把他踢了。“孟先生你拽我腿做什麼?哎你撒手,哎您別跪啊!救命!
倉城最受矚目的兩個女人,一個厲太太,一個寧熹。都說厲太太又醜又俗、上不了臺麵,結婚兩年,厲總裁從未見過她,對她棄之如敝履。他給她錢花,她替他擋桃花,別無交集。都說公關部那個叫寧熹的小組長是厲總裁的掌中嬌,被保護得無法無天。她給他處理公關危機,他替她清掉身邊的人渣垃圾,保駕護航。人人都罵寧熹插足厲總的婚姻,不知廉恥。寧熹卸掉濃妝,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就是厲太太!”眾人驚掉下巴:“厲總藏得真深。”某總裁:“......我也剛知道。”某萌寶從寧熹身後露出小臉,抬手扶額:“唉,父母愛情,真是讓人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