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發飆的佛爺,祝澤低下了頭。
這位老人已經淡出江湖快要十年了,時間太久了,久的都讓人忘了當初他的彪悍。
但是人的名樹的影,佛爺雖然老了,但是餘威仍在,當他發怒的時候,就連祝澤也不得不低頭。
佛爺是混混起家,但是跟一般的混混截然不同。
他經曆過八九十年代那個斧劈刀砍的江湖年代,而且一直走到了今天。
整個杭城,不知道現在有多所謂的功人士,當年都在佛爺的手底下混過。
佛爺雖然是個混混,但是威卻不是一般的混混能比的。
當年的董梁能在下沙站穩腳跟,都是因為佛爺給了他一塊地盤。
就連祝葉青,對佛爺也要恭恭敬敬的。
麵對這麽一個老人,祝澤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得不低頭。
“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我不希再有下次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去你們祝家要個說法。”佛爺著祝澤,冷冷的說道。
祝澤站在原地,似乎在猶豫自己是走還是扛一下。
“還不快給我滾!”佛爺又冷哼了一聲。
“好,佛爺,既然您老人家出來站臺,今天我就給你一個麵子。”
祝澤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手下揮了揮手:“咱們走!”
隨著他的命令,那十幾個手下立馬跟著他朝著外麵走去。
“祝澤,我奉勸你一句,你畢竟是祝家人,自古以來,吃裏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要記住。”
就在祝澤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佛爺轉,著他的背影冷冷的說道。
“佛爺的心有點多了,我祝家的事,還用不著外人來指指點點。”祝澤冷哼一聲,帶領手下走了出去。
“吃裏外的東西!”佛爺麵微寒。
“多謝佛爺,今天幸虧你來了。”我趕走到佛爺跟前,對他彎腰行了個禮,表示謝。
“謝什麽,我拿著這裏的分紅,這場子也相當於是我的,我給自己的場子站臺,用不著謝。”佛爺笑著對我揮了揮手。
他的話雖然說的輕鬆,可是事並不像是表麵上這麽簡單。
祝澤是祝家人,是僅次於祝葉青的存在,這樣的人是誰也不願意得罪的,包括佛爺也不例外。
我雖然給了他一半的分紅,可是佛爺是什麽人,這些錢在他眼裏估計並沒有多分量,更別說讓他為了這些錢去得罪祝澤這種人了。
今天佛爺能出來為我站臺,剛祝澤,我是真的很謝。
蒙衝雖然氣,可是他畢竟和祝澤不是一個階層的,如果祝澤不讓步,誰也不知道事接下來會變什麽樣。
“有沒有事?”
這時候佛爺走到我跟前,微微彎腰,對我問道。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問的是祝葉青。
“了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康複。”我對佛爺說道。
聽到我的話佛爺點了點頭,然後又小聲的對我問道:“在什麽地方,安全不安全?”
我抬頭看了一眼佛爺,他也在的盯著我,眼神幽深,本看不他在想什麽。
“現在很安全,不過在什麽地方我不能告訴你,還請佛爺恕罪。”我著佛爺,對他說道。
祝葉青的況現在比較特別,杭城有人想要了的命。
而且那個人還是一個能力很大的人,所以現在祝葉青到底在什麽地方,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雖然佛爺剛才替我解了圍,雖然傳說中他以前跟祝葉青死去的老公董梁好,可是這個關頭,要殺祝葉青的人是誰還沒有弄清楚,所以祝葉青在哪裏,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好,不錯,是個聰明人,怪不得你能的眼。”
佛爺對我笑了笑,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自己的讚賞。
“現在是非常時期,那個想要對付的人找不到,一定會著急的,人一著急什麽事都會做的,以後你要小心點。”佛爺著我說道 。
我點了點頭,明白佛爺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是和祝葉青一起參加的宴會,而且很多人都看著,那個想要祝葉青命的人當然也看在眼裏。
現在祝葉青不知所蹤,而我還好好的活著,所以那個人一定會來找我的。
“明麵上有事我可以出麵護著你,可是那些損的手段我就沒辦法了,你自己要小心。”佛爺說著,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心裏有些,眼前的這個老人現在在我眼裏本不是什麽黑道大佬,更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謝謝佛爺提醒,我一定會小心的。”我點頭說道。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們忙,我要回去了。”佛爺說完,擺了擺手,帶著他的保鏢朝著外麵走去。
“佛爺這個人,很不錯。”趙躍進著佛爺的背影,有些慨的說道。
佛爺對我的態度,我其實心裏有數,並不是我有多麽優秀,而是因為祝葉青。
關於董梁和佛爺曾經的,我也有過了解。
當年的董梁,是個初出茅廬的混混,天不怕地不怕,在下沙這塊地盤上橫衝直撞。
當年這裏的話事人就是佛爺。
當年的佛爺想要對付董梁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甚至無聲無息的做掉他也不會有人知道。
不過佛爺似乎很欣賞董梁,甚至還跟他打了一個賭,結果是佛爺輸了。
而賭注就是現在的這個場子。
從那時候,董梁就接手了這個場子,這裏也是董梁起步的開始,這個場子讓他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而佛爺和董梁的關係一直亦師亦友,可以說沒有佛爺的支持,董梁絕對不會做大。
而現在佛爺之所以對我刮目相看,我覺得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和董梁長得很像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的事有時候就是這麽奇妙,我和董梁互不相識,可是卻有著和他相似的一張臉。
現在他已經死了,可是他當年邊的人卻不停地出現在我邊。
這一切好像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輕輕的撥弄。
這一刻我忽然想讓趙躍進給我算一卦了。
不過一想到這家夥半桶水的水平,我搖了搖頭,朝著樓上的辦公室走去。
趙躍進現在是場子裏的會計,直接去了後臺查賬。
我直接去了三樓的辦公室,推開門走了進去。
隻不過一走進房間,我就覺到一濃濃的寒意,上的汗立馬就豎了起來。
有的時候,人在麵對未知的危險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警覺。
現在的我,就到了一強烈的危險,雖然我並沒有看到,可是直覺還是告訴我,這個危險來自於我的後!
我像是一隻收到驚嚇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然後飛快的轉。
“不想死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
就在這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這時候才發現,就在門後麵的影裏,此時正站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黑,就連頭上也戴著一頂黑的帽子。
他的頭微微的低著,臉被帽簷擋住,讓我看不清他的長相。
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可是我能看到他抬起的手,手裏拿著一把黝黑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