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面不改的說道:“咱們這江南人來人往,許多江湖人士也來尋容大夫看病,那行走江湖之人,開療傷的藥,也是常見的事了。”
蘇映雪想了想,“也對,江南四通八達,還有大運河通航,江湖上人多。”
想著,便更用心的為病人熬制這一副藥了,對火候把控的嚴格,還在熬制好的時候,滴了兩滴蜂,能夠讓藥口不那麼苦。
將這一箱子藥裝好,蘇映雪心頭有些慨的想著,不知道紫尾現在,還有沒有好好調理。
他可是沒有糖不喝藥的,誰說話都不好使。
給他一包糖,他才會喝藥。
眼底劃過一擔憂,然后將封好的箱子,給了小謝。
小謝抱著這一箱藥,單獨送出了醫館的后門,給了車上的人。
月憐接過藥箱之后,遞給了小謝一袋金子,“多謝小,來日必報答。”
小謝把錢退了回去,只說,“月小姐別客氣,當年我過千機門恩惠,幫您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只是容大夫為人嚴苛,可切莫要泄了。”
“我知道了,多謝。”
月憐見他不收銀子,便給了他一把匕首,是妙的武,讓他做防之用。
千機門月憐的武,在外面,是千金難求的,小謝很珍惜的將東西收好了。
客棧里,紫尾抱著刀站在窗前,一如既往似雕像般冷漠。
月憐將藥箱放在了桌上,打開藥罐子,里面濃稠的藥味散開,捧到紫尾面前,“夫君,這是今日的藥,你喝一點吧。”
紫尾看著窗外,搖頭,“不喝。”
月憐抿微笑,“皇后娘娘親手熬的藥,你也不喝嗎?”
紫尾驀地一怔,然后轉過,猛地奪過手里的藥,他作迅猛,藥罐里的藥卻一滴都沒有灑出來,他先是聞了藥味,又嘗了一口。
然后,仰頭飲盡。
月憐從來沒有看到他喝藥喝的如此急迫過。
紫尾喝完,呼吸變得急促,“是……”
這藥是熬的,藥的味道,火候,還有里面淡淡的甜味。
一定是出自之手,一定是!
紫尾看著桌上那一箱子藥,還有八罐,“這都是熬的藥嗎?”
月憐見他說的話比往常多了,臉上笑意越發的多了,“是啊,這三天的藥,皇后娘娘都為你熬好了呢。”
“……為我?知道是我?”紫尾抱著刀的雙臂,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他怕蘇映雪會怪他,他沒有完任務,就跑來見了。
會生氣,會不要他的。
“你別激,皇后娘娘不知道,是在醫館里給容大夫幫忙,我便讓小把你的藥,給皇后娘娘熬了,是不知道的。”月憐怕他激之后,做出什麼來,便耐心勸。
他思念極了蘇映雪,卻毫不敢在面前暴行蹤,想來是害怕的。
又怎麼會舍得,讓他擔驚怕呢?
紫尾的緒平靜下來,很快又恢復了冷冽無的樣子,他珍視的把藥箱收好,然后回到月憐邊,看著的眼睛說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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