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洲:“......”
見后沒聲了,安枝予扭頭瞥他:“無話可說了吧!”
他不是無話可說,他是在想這麼著哄是不是沒用,是不是得換個方式。
見他也不反駁,還緩緩躺了回去,安枝予呆了兩秒后,第二次盤坐了起來。
心里的那點氣蓋過了大側的拉扯,滿肚子想哀叨的話堵在嗓子眼,不知該說哪句好。
就在那短暫的沉默里,頗為惆悵的一道聲音低低地響起。
“所以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呢?”
他看著天花板,濃濃思緒瞇在眼角。
安枝予嗓子里噎住。
突然就想到那次在榭亭閣,他蹲在電梯門口煙的神。
在外人面前,他沉穩里又不缺意氣風發,卻獨獨會因為而生出各種的卑微無力......
心臟一陣揪的時候,又聽他說——
“好像真的沒有那麼重要......”
安枝予搭在膝蓋上的手,蜷了,剛要手去他,又聽他說——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
“不許你這麼說!”
不知是因為心疼他,還是他的話讓覺得委屈,安枝予打斷他的聲音里帶了幾許哭腔。
“如果你在我心里不重要,我怎麼可能會想和你有一個孩子!”
可這不是剛剛生氣的點。
靳洲閉了下眼,認命似的:“算了,不說了。”
盤著的突然就急了跪坐,安枝予兩手按在他胳膊上:“真不是因為孩子才那樣的,你別想好不好?”
靳洲眼底依舊黯淡,苦笑了笑,說:“可你之前沒想要孩子的時候從來都不會那樣。”
“我、我那是......”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畢竟他說的好像...沒錯。
可如果不解釋個所以然來,指不定他會怎麼想呢!
“其實,我也知道我以前太被了,”一雙眸子轉悠個不停:“所以、所以才想著借這個機會改變一下,想著如果你喜歡......”
后面的話,實在沒好意思往下說。
但不要,靳洲接上問了:“如果我喜歡,你會怎樣?”
垂下眼,按在他胳膊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手指勾纏,聲音虛虛的:“如果你喜歡,我、我就以后都那樣......”
好了,生氣的點解開了,靳洲心頭的不安這才消了下去。
他手將耳邊的頭發勾到耳后,“其實你做自己就好,按你喜歡的、你覺得輕松的狀態,我喜歡你無拘無束的樣子。”
“可你剛剛......不是說,想讓我以后都那樣嗎?”
他笑了笑:“我只是說偶爾,偶爾的時候調劑一下,你是不是也會覺得新鮮,但這并不代表我不喜歡你以前的樣子,而且你也知道的,這兩天即便是你開的頭,所有的主權也都在我這里。”
他拉著的手,把拽懷里:“但是你主的話,會讓我覺得你很在意我。”
安枝予在心里撇:“我一直都很在意你好不好......”
通常這個時候,他一定會追問有多在意,但安枝予等了好一會兒卻不見他說。
這就讓心里多了些不確定。
“那你還生氣嗎?”目定在他眼睛里,試圖抓住他一向善于潛藏的緒。
可是他角笑痕輕淡,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清潤:“我什麼時候生過你氣?”
他的確是沒生過氣,但他若是有了緒,會很難哄。
就比如上次他們剛和好的時候,他表面看不出什麼,但他很多的言行舉止里都著焦慮和惶惶不安。不然也不會在知道他一路跟著去商場這件事后生了那麼短的氣,而且都不用他哄就自發的好了。
靳洲摟著側躺:“明天還要上班,睡吧!”
那晚,安枝予睡得有些不安穩,在他懷里好幾度翻,若是平時,靳洲都會把扳過來從正面抱著,但是那晚他卻很放任,這讓安枝予更加確定他心里的介懷。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路上,安枝予不時用余瞄他。
到了公司樓下,靳洲接了一個電話,短短兩句匆匆掛斷后,靳洲在大門口停住腳:“進去吧。”
他平時都會把送到電梯門口的。
安枝予低低“哦”了聲:“中午你還來接我嗎?”
靳洲低頭看了眼的,點頭:“到時候我把飯帶過來,陪你在這邊的西圖瀾婭餐廳吃。”
這樣也減走。
但是安枝予已經忘了自己上的不適,臉上失落難掩:“那你去上班吧。”
靳洲點了點頭:“我看你進去。”
好像沒有哪里不對勁,可又哪哪都不對勁。
從門口到大廳再到電梯門口,安枝予就差一步三回頭了。
電梯門開的時候,安枝予和他對視了一眼,眼看他轉,安枝予下意識追上去,但又很快收住了腳。
追上去,然后呢?
問他是不是還在生氣嗎?
可他肯定會說沒有......
就這麼魂不守舍了一個上午,本來還想著請兩個小時的假回一趟榭亭閣的,眼下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離中午下午還有半個小時開始,安枝予就時不時地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短信沒有,電話也沒有。
終于熬到了十二點整,安枝予幾乎第一個跑出了公司,電梯剛一打開,就看見了對面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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