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和掌心一點點往下的時候,他心臟也跟著一點點往上提。
沒想到和上次一樣,門沒有鎖。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在他看來,若不是昨天發的燒,自己不可能被原諒得這麼快。
棉質拖鞋踩在地板上幾乎聽不見聲音,靳洲在臥室里沒看到人,衛生間里也沒有。
但是當他走到書房門口,聽見里面傳來氣呼呼的一句:“不去,我現在不想給他生孩子!”
生孩子這件事一直都在靳洲的猶豫中,以前他想讓安枝予懷孕,是因為想用孩子絆住,后來他不想讓安枝予懷孕,是因為不想因為外界的任何一個因素被迫留在他邊,現在他想法再一次變了。
靳洲轉過,輕腳去了帽間。
安枝予緒的不加遮掩讓閆嗔聽出了苗頭:“你該不會和叔叔吵架了吧?”
吵架不可能,畢竟以靳洲的子,本就不會和吵。
安枝予“嘁”出一聲:“你知道晚上他們倆干嘛去了嗎?”
閆嗔幾乎一秒就抓住了重點:“他倆?你說岑頌和叔叔?”
安枝予點頭:“對,從我們一進商場,他們倆就一直跟在我們后,我們去吃飯的時候,他們就坐在對面的西圖瀾婭餐廳里守著!”
簡短幾句話就把兩個大男人給賣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驀地,傳來一聲冷笑:“給他生二胎,做夢去吧!”
如果真的生二胎,那對岑頌來說才是噩夢。
不過在氣頭人,想不到這麼多。
電話那頭也沒打個招呼就被掛斷了,安枝予愣住。
剛剛怎麼可以一氣之下就把岑頌給帶出來了呢!
這要是破了人家的二胎夢......
安枝予心里一陣愧疚。
但這份愧疚并沒有一直存在心里,一想到兩個大男人跟在們后,說似黏人,看似監視的舉,安枝予就好氣。
窩在書桌前的沙發里,視線落在對面墻上的一面壁畫。
很象的線條,在白的底里雜延,好似看不出頭緒,卻又能想象出任意你想要的畫面。
視線太久地盯著一看,會讓眼底生出倦意——
迷迷糊糊間,覺有一道目正盯著自己。
抬頭,對上一雙深邃銳利的黑瞳。
男人穿著冷黑的西裝坐在沙發里,雙臂于兩膝之上,能看見一對黑瑪瑙質地,正泛著冷的袖箍。
他角淡然一揚,讓那張儒雅的臉上,憑空添了幾分邪氣。
他語速放得極慢:“人是你挑的,床也是你自己爬的,這個時候說我靳洲是小人?”
男人慢悠悠地出手,虎口鉗住的下,一雙墨不見底的瞳孔,看著,像是一道深淵,一點點任由自己跳進去。
“別忘了,你現在是靳太太,現在后悔......”
他語氣隨意,但卻讓人無法忽視他上那強大的氣場,像食鏈頂端的獵者。
他挲著指腹下細膩潤的皮,表不慍也不怒,只淺淺帶出一聲笑。
“晚了!”
🔒65 ☪第六十五章
◎“我沒問題!”◎
靳洲推門進書房的時候, 看見沙發里蜷小小一只的人。
不過洗澡的功夫,就睡著了。
靳洲無聲失笑,輕步走過去在沙發前蹲下, 目落到臉上, 這才發現額頭沁了細一層汗,眼睫也微。
是做噩夢了嗎?
靳洲握著肩,輕輕喚:“枝予,枝予——”
像是被突然驚醒, 睜開眼, 和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一對上,安枝予瞳孔一,人也條件反地往后躲。
掌心空了一半,靳洲微微怔忪, 他一只膝蓋抵地,往靠近:“怎麼了?”他手去額頭上的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他離得近,安枝予聞到了很悉的沐浴的味道。
和夢里他周散發出的冽潦的煙草味不同, 聲音也不同, 夢里的他, 說話聲里有濃濃的玩弄,而他現在,溫聲細語,飽盡溫。
可那張臉, 卻刀雕斧刻,一模一樣。
神還有幾分恍惚,有點分不清當下到底是夢是醒。
很奇怪, 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呢?
像是為了驗證, 安枝予試著問他:“如果有一天, 我想離開你......”
就只說到這里,靳洲的表就變了。
“沒有這種如果,”他表和語氣都異常堅定,但卻沒有毫的迫,“枝予,你信我,我不會讓我們之間有這種如果發生。”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手想去抱:“很晚了,睡覺好不好?”
因為不確定是不是還在生氣,或者說,人還沒有完全從夢中醒來,所以暫時忘了對他的氣。
所以,他作視若珍寶,表卻如履薄冰。
好在安枝予只短暫遲疑了一下,就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手本就托在彎,攔腰將抱起前,他低頭,剛好吻在上。
本來想淺嘗輒止的,結果被吻住的人齒微張,他便沒有忍住,舌尖探,重重地吻下去。
一個吻,深纏綿到能聽見曖昧的息聲。
安枝予推了推他,嚶了一聲“疼”。
靳洲放開,看著被他吻得瀲滟的,他懊惱里又帶著些許心安:“那我輕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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