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啞口無言里,岑書屹嚇得捂:“不行,媽媽說吃糖牙齒里會長小蟲子!”
隊伍慢慢往前挪著,靳洲拿出手機,撥了岑頌的視頻。
“要不要和書屹說兩句?”
岑頌暫停會議,起離開會議室。
靳洲將手機給了岑書屹:“和爸爸說兩句吧。”
昨晚岑頌打電話來的時候,岑書屹已經睡著了。
“爸爸!”
視頻里現出和他眉眼五六分相像的男人:“干嘛呢?”
“靳叔叔和安阿姨帶我來游樂場了!我們在排隊坐海盜船!”
......
所有的竊竊私語都停了,靳洲摟著安枝予,低頭問不。
剛剛那些低的議論聲都被安枝予聽在耳里,而他的各種‘故意’更是被安枝予看在眼里。
雖說沒放在心上,但又忍不住被他到。
三縱的隊伍里,他們排在中間,流言聲止了,但還是會有目時不時瞄向他們。
安枝予踮腳在他耳邊,本來想說一聲謝謝的,結果不知怎的,一靠近,忍不住親了一下。
靳洲短暫怔了一下神,偏過臉來看。
距離太近,近到能看清分明的睫。
“謝謝。”
聲音很小,低低的,但卻不及剛剛那一聲“啵”,撓得人心。
周圍都是人,靳洲下想回吻的念頭,在額頭落了一個很輕的吻。
坐完海盜船,已近晌午,本來想先帶們去吃飯的,中途剛好經過旋轉木馬。
排隊的人很,靳洲就帶們過去了。
之前還對旋轉木馬不興趣的小家伙,一坐上去,就開始興了。
“叔叔,你不坐嗎?”
旋轉木馬外有一圈圍欄,靳洲站在圍欄外:“我給你們拍照。”
于是每當木馬轉到靳洲面前的時候,他手里的手機都會舉起來,但是十個鏡頭里,有一半都是安枝予的獨照,其余的才是和岑書屹的合照。
上午還一片晴朗的天,到了下午,涼風陣陣。
安枝予抬頭看著天上厚厚的烏云:“是不是要下雨啊?”
靳洲用手機查天氣預報,顯示半小時后有雨。
但他們沒帶傘。
“書屹,快下雨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岑書屹點頭,乖巧的讓人心疼:“好。”
天變得很快,回去的路才走到一半,豆大的雨點就砸了下來。
靳洲把上的外套下來罩過岑書屹的頭頂,一手抱著他,一手牽著安枝予的手快步往大門方向走。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淋了很多人。
因為方宇還在趕來的路上,三人只能在大門口一側的檐下等。
能躲雨的地方不多,除了他們,還有很多人都在躲雨。
頭頂的遮檐不寬,靳洲將岑書屹護在最里面,然后從口袋里掏出紙巾給安枝予臉上的雨水。
“冷不冷?”這句話是安枝予問他的,因為靳洲上的外套還披在岑書屹的上,而他此時上就一件高領。
靳洲搖頭說不冷,不放心地看了眼邊的小家伙,再抬頭,安枝予眼睫上的讓他眼里的自責更明顯了:“怪我。”
他應該在出門前查一下天氣預報,應該備一把傘。
安枝予抬手將他眉心的褶皺平:“多大點事啊!”
靳洲將冰涼的手握住:“等下回去先洗一個熱水澡,嗯?”
安枝予點頭:“你也是。”
那一刻,靳洲突然在想,如果沒有小家伙在,或許他可以和一起洗......
黑轎車停在路邊,方宇舉著一把傘,又拿著一把傘從車里下來。
“靳總!”
靳洲扭頭看過去一眼,“書屹,我們走了。”
他將披在岑書屹上的外套再次蓋過頭頂后將他抱起來。
回到車里,方宇將空調風開到最大。
“靳總,我們今晚回京市嗎?”
照計劃是今晚回去的。
靳洲拿出電話,給岑頌撥過去,電話被掛斷,岑頌回短信過來:【在開會。】
靳洲:【你什麼時候回京市?】
岑頌:【明天上午的飛機,十點能到。】
靳洲扭頭問安枝予:“明天上午能請半天的假嗎?”
安枝予點頭:“能。”
現在請假特別容易,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用‘靳太太’的特權。
結果等靳洲跟方宇說明天上午回去后,岑書屹不樂意了。
“叔叔,我想回家。”
靳洲耐心解釋:“你爸爸要明天上午才能回去,所以就算我們今晚回京市,你也只能去叔叔那里。”
岑書屹眼睛開始紅了:“我想回家。”
靳洲問:“是要回家還是回京市?”
見在他這里說不通,岑書屹淚眼婆娑地看向安枝予:“阿姨,我想回家。”
從昨天到現在,安枝予還沒見過他哭,“那我們今晚回京市好不好?”
他搖頭:“我不回京市,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
就這麼眼淚汪汪的一直到酒店,兩人也沒把他哄好。
雨還在下,而且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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