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桌前,他人還未坐下,手臂便輕摟在了安枝予的肩上。
“笑什麼?”
像是為了方便與耳語,他把椅子往安枝予邊挪近兩分。
“笑你怎麼這麼敷衍!”
掌心輕覆在后頸,輕兩下,似在對角的笑意回以懲戒:“你以為別人喜歡聽長篇大論?”
那也要看長篇大論的是誰。
“以前我們高中的理老師長得很漂亮,每逢的課,我們班的同學都會聽得特別認真,但是到英語老師的課,那都是埋頭看面前的書。”
靳洲輕笑出聲:“那你呢?”
“我?”
“你在意長相嗎?”
也以前也不覺得在意,但是誰不會被好的外表吸引呢?
見垂眸不說話,靳洲湊近耳邊:“我的長相有吸引到你嗎?”
他這樣直白,頓時讓安枝予紅了臉。
以他們為中心畫出的后半圈,看似都在認真聽著臺上的發言,但余卻都往主桌上瞄。
包括離他們最遠的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
眼看徐淮正夾在指間未點燃的煙已被夾出扁狀,蔣昕目落到他臉上,見他目定格,腮頰也崩出的咬痕,一腳踢到徐淮正上。
被徐淮正一個冷眼瞪過來,蔣昕咬音嘲笑,“別人的老婆這麼好看嗎?”
大庭廣眾,徐淮正懶得與開口,可蔣昕最不了的就是他的冷暴力。
靠過去,在徐淮正下意識往旁邊躲開的時候,蔣昕摟住他脖子,無比親昵的姿勢下,說的話卻極警告:“別忘了,人家現在已經是靳總的人了,以前你是看得見不著,以后你就是看都要收斂住你的眼神!”
徐淮正五指扣住手腕,在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力氣下,流不暢讓蔣昕手背的管凸出濃濃青。
“我的事,你管!”
松開手的那一瞬,徐淮正也從椅子上起。
可惜他的職位只能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即便椅在地上出聲響,也沒有引得一人目。
飯后,靳洲開車帶安枝予去了竹海景區,看了彩的鳥類表演,也參觀了竹文化館,還坐了纜車俯瞰了竹海的壯觀。
他給拍過照片,在他悄悄松開手時,手機舉起的瞬間。
當然,更趁看著玻璃外,與的背影合了影。
坐觀車下山后,天已暗,靳洲晃了晃手:“累不累?”
安枝予搖頭:“不累呀。”
三個字,就這麼把靳洲提到嗓子眼的話給噎了回去。
好在離停車場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走了沒兩分鐘,靳洲又問了一遍:“還不累嗎?”
安枝予失笑:“我怎麼覺你好像特別希我累似的?”
見他一雙眼滿含期待,安枝予突然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為了驗證心里所想,安枝予試探著問:“我要是說累呢?”
他眼角含笑:“那你累不累?”
安枝予深抿了一下,與他目纏兩秒后,偏開臉:“有點。”
話音剛一落地,靳洲就蹲下了:“上來。”
和如絮的晚風里,白日所見的壯觀竹海都變得影影綽綽。
但他的后背卻清晰地低在眉眼間,有著讓人心生踏實的寬厚。
安枝予走近一步,伏上去。
鼻息間涼涼的,是晚風混著竹林的青,卻也熱熱的,是他的溫,混著愈漸悉的味道。
他背著,走得很穩,偶有顛簸的時候,耳畔會過他耳畔,都是滾燙的。
“我重不重?”
風把的聲音送進他耳里。
他說正好。
其實不是。
很輕,走了這麼一段,一點都不費勁。
可也很重,的出現,填滿了他這麼多年來世界里的空缺。
回去的路上,安枝予想到了上午他說的溫泉。
沒好意思直接問:“等下我們是直接回酒店嗎?”
靳洲哪知道的小心思:“先去吃飯,”他回頭看了一眼:“不嗎?”
是的,逛了一下午,但是又不太想吃。
見不說話,靳洲就以為是真累了:“那不然先回去,我讓人把吃的送到房間?”
那吃完呢,是不是就會去泡溫泉?
所以那溫泉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安枝予“哦”了聲,從口袋里出手機。
結果網上就查到一張圖片,看著湯池一圈被束起的紅綢,安枝予有點嫌棄地皺了皺眉。
因為在路上就訂了餐,回到酒店沒幾分鐘,晚飯就送了過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靳洲問:“吃完飯休息一個小時,我們再去泡溫泉。”
安枝予手里的筷子停住作:“遠、遠嗎?”
“不算遠,走過去,”靳洲在心里算了算:“估計也就二十分鐘。”
安枝予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院子里不也能泡嗎?”
靳洲聽出來了:“不想去?”
安枝予把頭搖了搖,結果上卻說了實話:“就是覺得那紅綢子好丑。”
“紅綢?”靳洲一時沒聽懂說的是什麼:“什麼紅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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