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蘭凝眉。
他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跟誰有氣朝誰撒?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還不待他反駁,一道虛弱的聲音在病床傳來:“阿宴……”
眾人都循聲看過去,只見剛剛還昏迷不醒的薄景瑞,此刻卻睜著眼睛,手向他們……
薄施越更是一個箭步就竄到了跟前:“爸、爸你醒了?你覺怎麼樣?”
薄景瑞:“就是有點頭暈。”
此時本來要走的薄遲宴和楚知瑜又折返回來。
“你剛醒,頭暈是正常的。”
楚知瑜說著,本能地拾過他的手腕細細診治。
半晌,松開了手,“應該是沒問題了,二伯切記以后要控制好緒不要大悲大喜。”
薄景瑞應聲:“知道了,這麼晚還折騰你們過來,累了。”
“二伯不用客氣,那你好好養病,我們就先走了。”
楚知瑜說著站起,在薄遲宴的攙扶下朝外走去。
薄施越見狀急忙道:“我送送你們。”
到了外邊。
薄施越滿臉抱歉:“對不起,我替我媽給你們道個歉,也不知道怎麼了,平時也沒這麼不講理,可一旦這件事跟欣然的有關,就像是吃了炸藥似的,逮誰跟誰吵……”
楚知瑜頓住腳步看向他。
在猶豫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
因為覺得,憑然姐的個是堅決不會說出真相的。
但他們想要解開誤會就必須要從本手。
不管兩人以后是往前走,還是往后退。
說清楚,總比這樣稀里糊涂的糾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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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好。
只是還不待想好要怎麼說,就聽見邊的男人已經開了口,“這件事你不如去問問你爸爸……”
“我爸?”
薄施越驚訝的瞪大眸子,“什麼意思?這事兒還跟我爸有關啊?”
楚知瑜附和:“對,而且然姐在中間了很多委屈,那個人你應該了解,雖說個強,但既然選擇了你,就已經做好了共赴余生的準備,若非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不會想要跟你分開的!如今,你想要跟我然姐破鏡重圓,首先就要解決你家的本問題,否則即便我然姐跟你在一起,最后也會被你媽攪和分開的!”
薄施越是越聽越糊涂:“你們,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薄遲宴才懶得跟他廢話呢,都幾點了。
“回去問你爸吧,避開點你媽。”
說完,攬著楚知瑜就走了。
只留薄施越一個人站在風中凌。
他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媽看不上欣然怎麼跟他爸有關?
難道他媽懷疑他爸對欣然……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想到這,他愣是給自己嚇出了一冷汗,腳步匆匆的又走了回去。
剛進病房就聽見張翠蘭難以置信的聲音:“我好不容易把你救醒,你醒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要跟我離婚?跟我離婚然后去娶趙蘭溪嗎?薄景瑞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我就是死也
要跟你死在一起,你休想擺我……”
薄景瑞搖著頭:“以前我還覺得你就是太在乎我了,現在我才知道,你本就是偏執,瘋狂,心理扭曲!”
“薄景瑞!”張翠蘭似乎被氣急了,聲音也有些高:“我變這樣是拜誰所賜?是你!是你把我變這個瘋狂的樣子的!既然你當初那麼,干嘛還要來禍害我?跟我結婚,心里卻想著別的人,你又比誰好到哪去?居然還嫌我瘋狂扭曲了?我變什麼樣也都是被你的!”
薄景瑞閉了閉眼,下心底的煩躁:“行,我得你,是我把你變這樣的,我不是一直在你邊贖罪嗎?但這件事跟孩子們沒關系吧?你又何必找他們麻煩?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想要跟你離婚。
人家阿宴和小瑜辛辛苦苦過來給我治病,聽聽你說的那什麼話?你以為阿宴跟你兒子一樣聽你話呢?人家阿宴疼小瑜疼的跟個眼珠子似的,你怪氣的罵人家,人家能放過你?
阿宴有句話說的對,誰惹你了你找誰撒氣去,別去欺負無辜的人,你看看欣然,再看看咱兒子,遇到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他和欣然都被你攪和的分道揚鑣了,你看著兒子一日一日的頹靡下去,你就不覺得可憐嗎?”
本來張翠蘭還擔心他的病呢。
甚至聽前半部分的時候,還反思了一下,想著還是說兩句,萬一再被他氣昏過去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聽聽這說的啥話吧!
什麼遇到個自己喜歡的不容易?
他說誰呢?
意思他自己沒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已經是終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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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想幫自己兒子爭取爭取?
看來的擔心屬實是多余了。
老頭子命著呢。
強忍怒氣,冷漠道:“行了,這件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安心養病,些沒用的心!”
薄施越本來還想再聽聽,但他們不說了,他也就走了進來。
“媽你回去吧,我今晚留下來照顧爸!”
張翠蘭心正是不好的時候,聞言直接應下來:“行,那你來吧,我走了。”
說完拉著臉,就走了出去。
走后,薄施越關上病房門,坐在了病床邊:“我媽怎麼了?”
薄景瑞嘆了聲,一時不知從哪說起,主要是覺得沒臉說。
于是就只含糊道:“沒事,就跟我吵了兩句,你跑了一天了,找個地方睡會吧,不用照顧我。”
薄施越有些哭笑不得:“不照顧你,我還留下干什麼?”
他說著看向他:“你就跟我說說,為什麼我媽對欣然這麼大意見吧?別跟我說不知道,阿宴說讓我問你……”
薄景瑞詫異:“阿宴說的?”
“對。”
“他怎麼會知道?”
“到底什麼事兒?我媽懷疑你跟欣然……?”
薄景瑞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
薄施越:“你還怪我胡思想,誰你們一個個神神的呢……你趕說啊,這可關系著你兒子未來的幸福。”
薄景瑞嘆了聲:“這件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