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見如此,立即明白有心事。
「澄兒,到底發生了何事,你還不與師父說個清楚嗎?」
姜晚澄:「師父,那位客棧老闆娘曾對徒兒有過恩。所以,徒兒想要回去瞧一瞧……若能救,也算償還了曾對徒兒施以的援手。」
「若是救不了,好歹徒兒也能幫善後一二。若是就此走了,徒兒實在心有難安。」
「但若是帶著所有人回去,確實不妥。」
「所以,徒兒想要自己回去一趟。」
「師父您放心,徒兒上還有您制的毒藥,徒兒帶著防。還有,徒兒也不會輕易現面,一定躲著等那些人都走了,徒兒再出去瞧瞧。」
姜晚澄了隨攜帶的腰包,已經下了決心非要自己回去一趟。
封老見此,知道不能阻,畢竟這丫頭雖然平日裡溫和氣,但其實骨子裡和自己一般都是頭倔驢。
想了想,封老道:「如此,為師和你走一趟罷了!」
姜晚澄聞言,臉一變:「不可!師父您雖是製毒藥王,但實則一點功夫也沒有。萬一遭遇了什麼,徒兒可就害了您了……」
封老冷笑:「這世上想害師父之人,還未出生呢!就這般決定了,你莫要再反對,不然你也別去了!」
徒弟是個有良善之心的人,封老也甚欣。
姜晚澄犟不過封老,只好答應了由他陪同自己。
取了礙事的帷幕,正要轉去告知林雪燕姐妹二人一聲,卻不想剛一轉,那林氏姐妹還有崔瑾之都已經聞聲下了馬車。
崔瑾之抱懷,臉上帶著笑意。
姜晚澄心中正覺不好,那林雪燕與林白薇姐妹二人便已經沖了過來。
「好哇,你個小娘。這麼些時日相,日日相對,我們姐妹二人對你像親姊妹似的,結果你還將我們當做外人了?」
「哼!你難道不知,我和我阿姐二人都懷武藝嗎?」
「你有心事還不告知我們?真想回去一趟,我們豈有不陪你去的?還來連累封老老人家。」
「澄兒,你沒把我們當作自己人!」
林氏姐妹二人生了氣,怎麼哄都哄不好的那種。
姜晚澄很是頭大,卻又不得不求饒:「二位姐姐,實在是回去不僅危險,且那也是我自個兒欠老闆娘的私人恩,我怎能連累你們?」
「更何況,我將二郎與雅姐兒託付給你們,實則更加安心……你們便別惱我了。」
崔瑾之在後面說道:「姜娘,你只管放心。崔某這點武藝,照看兩個孩子,還是沒問題的。」
「你便們兩個陪你去吧,剛剛我都聽見們在磨後槽牙了。」
姜晚澄嚇了一大跳,們竟因此事氣的如此之狠?
林雪燕懶得再與廢話似的,拉著便大步走:「還不快些?若我們此時趕趕回去,或許還能救人一命呢!」
有這二人,封老自然也就不跟著去了。
馬車和驢車都原地停了下來。
雖然,實則他們應該避著那差一些,且要趕離開此,但姜晚澄此事也實在無法裝作置之不理。
若是陌生人,當然可以置事外。
但畢竟那是曾對姜晚澄有過恩之人,若連這種時候也只顧著自己逃命,當真才是連人也不配做了。
話說,林氏姐妹一人一邊夾著姜晚澄就在路上疾馳了起來,這速度不比馬車慢,不一會兒就又回到了客棧外面。
之前在鏢局的這段時日,這林氏姐妹二人平日裡並不顯山水,每日也只是做做飯,嘮嘮嗑,偶爾還與姜晚澄一起做做紅手工。
今兒們出手來才知,們竟然還會輕功?
原本客朋滿座,熱鬧非凡的客棧,此刻已是冷冷清清的。
馬廄,一匹乘騎也沒有了。
而院,更是不見一個蹤影。
姜晚澄被林白薇和林雪燕一人一邊的拉著,三人悄無聲息的向房屋靠去。
在側面一個窗邊停下,林雪燕用沾的手指,開了一個眼子,隨後向里瞧去。
不知看到了什麼,臉瞬間巨變。
姜晚澄本也想要上前瞧瞧,卻被林雪燕一把攔住。
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可們,卻還是被人發現了。
「誰?」
屋一聲冷呵,隨後一人持劍,破窗進來。
姜晚澄被一把推開,林氏姐妹迎上前。
林雪燕腰上就別了一把劍。
只見『唰』的一聲出便與那人打了起來。
林白薇則趕扶起姜晚澄,將帶到角落後,再看向林雪燕那邊。
「這人手奇絕,出手狠辣。阿姐一人不是對手!」
林白薇看向姜晚澄:「澄兒,你一人隨機應變,千萬躲好了!」
姜晚澄重重點頭:「你們別管我,我自己能夠保命!」
說著就將子在牆角,將上的毒藥了出來,並攥在手中。
林雪燕用的是一把藏在腰上的,又又長的劍。
而妹妹林白薇用的,則是一副黑的大長鞭。
只聽『啪』的一聲,那長鞭便準確無誤的揮到了那人上。
一瞬間,那人衫就破了一道大口子,連皮都了傷!
姜晚澄看的目瞪口呆!
們簡直太帥了!
連這個看戲的,都不由熱澎湃了起來。
們當真是活了三世,見過最酷的子!
原來,在這古代,娘也可擁有如此手,行俠仗義、護衛親眷,真的並非現代那些杜撰的小說里才能有的形。
姜晚澄的心跟著激不已,看著們姐妹二人與那黑人打的熱火朝天,都恨不得給們加個油。
「王大人,小心!」
衙役聞聲也跑到破開的窗邊,見狀大喊了一聲。
原來,此人正是燕王的近侍衛,王桂。
吳先中風後,雖然又拉回了一命,但如今不僅癱在床上不能彈,大小便失,整個人也糊塗了。
口中只知喊著『銀子,我的銀子』。
王桂見他如此,頓時連殺他的興致也沒了。
殺一個小容易,不過一條賤命而已,殺便殺了。
當今天下,也無人敢問責他主子燕王的人。
但如今殺了他又能如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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