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堇夏直接把電話接起。
因為柳雪晗來這里鬧事,現在對顧駿云有一肚子氣,如果不發泄出來,就要炸了。
“顧駿云,我們都分手了,你怎麼還放狗來咬人。我的店里被柳雪晗弄得一團糟,麻煩你在哭慘的時候,先跟別人說清楚。”
電話那頭卻先是一陣沉默,然后才有了靜。
“周小姐,我是林欣。能請您過來駿云這邊一趟嗎,您來跟他說明白,我一定好好勸他,讓他放下。”
周堇夏聽了也愣了一下,有點尷尬。
林欣是顧駿云的經紀人,對的態度一直客客氣氣,平白無故被罵了一頓,有點說不過去。
“我已經和顧駿云分手了,你確定我過去不是把況變得更糟?”周堇夏降低了音調,盡量好聲好氣地問。
旁邊的宋書寧也忍不住側目,夏夏居然突然像變了個人。
“行,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過去一趟。”對面人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麼,周堇夏邊應答著就邊往外走。
宋書寧不明所以,但也跟了上去。
周堇夏掛了電話,“寧寧,你先在這等我一會兒行嗎,我去一趟顧駿云家。”
“好。”
宋書寧見周堇夏臉鄭重,也不打算多問,“如果你今天比較忙的話,我們改天約也行。”
“不用,”周堇夏恢復了以往的模樣,“你稍微等我一會兒就行。”
——
顧駿云的房子離周堇夏的工作室很近,當時買的時候特意挑的,為的就是見周堇夏方便。
雖然周堇夏的工作也是干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林欣比周堇夏來得早點,先開了窗子通風。
即便是這樣,周堇夏一進門還是聞到了濃重的酒味。
周堇夏狠狠皺眉,雖然喝酒,但是這麼濃的酒味一下子灌進鼻腔,還是讓非常不舒服。
顧駿云以前在面前乖巧得像個小綿羊似的,喝得再多他也只是陪著,沒想到居然也這麼能喝。
“周小姐,不好意思,我已經開窗戶散了一陣了。”林欣細心,一眼就看出了周堇夏不舒服。
“沒事,反正我說完了話,馬上就走。”周堇夏用手扇了扇,“顧駿云在哪。”
“駿云上周殺青,說是要休假一周,今天我聯系不上他才過來這里的。
“我來的時候,駿云醉在了沙發上,我怕他著涼,送到臥室里了,現在應該也差不多醒了。”
林欣客氣說完,低下頭繼續收拾客廳的一片狼藉。
周堇夏以前來過這里,顧駿云總是打掃得干干凈凈。
坐在沙發上刷劇,顧駿云就忙里忙外,又是準備水果又是準備飲料。
林欣的影像是和顧駿云重疊在了一起。
主人一樣,輕車路地拿出垃圾袋,把散倒在地上的酒瓶一個個裝起來,順手把扔在地上的靠墊歸位。
看著自然的作,周堇夏心中特別不自在。
極力忽略了這種怪異的覺,走進了顧駿云的房間。
顧駿云還在睡覺,睡安適。
他長得帥氣,不是那種因為年輕和氣質而生發出來的帥,是那種五耐看,搭配在一起也非常自然的帥。
周堇夏曾經說過,顧駿云就應該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人。
作為一個見慣帥哥的攝影師,認可的值自然沒得說。
顧駿云翻了個,里輕輕地咕噥著什麼,周堇夏聽不真切。
搖搖頭,他自己提出的分手,怎麼轉眼是這副樣子。
微微俯,想把顧駿云推醒,誰知剛彎下腰,顧駿云猛地睜開了眼睛,倒是嚇了周堇夏一跳。
“你怎麼在這里。”
顧駿云完全不像是剛醒,聲音清澈,眼睛明亮。
“林欣我來的,讓我勸勸你。”周堇夏直起來。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說了。”
顧駿云坐起來,點點頭。
“柳雪晗你認識吧,今天跑到我的工作室鬧事,說讓我不要再糾纏你。”周堇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雪晗應該
是誤會了,我之后會跟解釋。”
顧駿云以為,周堇夏會來,最起碼會先勸勸自己,他眼神有些黯然,聲音也不似剛醒時清亮了。
“看來你們確實認識,那就好辦了。”
雖然顧駿云這麼說了,但周堇夏這里這事可沒這麼容易完。
“打碎了我喜歡裝郁金香的那個水晶花瓶。告訴價錢,讓賠給我。”
“還有,攪黃了我和寶棠娛樂的合作,我已經讓我的助理去聯系寶棠的上層了,大概會被雪藏吧,不是很確定。”
“花瓶我會讓賠,這件事是做得不對,我讓跟你道歉,但不要雪藏好嗎。”
顧駿云心中一涼,柳雪晗是做錯了,可沒有什麼背景,雪藏不就是斷生路。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柳雪晗和自己扯上了關系。
說了分手就可以分得這麼干凈,他都懷疑周堇夏對他到底認沒認真過。
“不好,自己做的那些事值得這些。”周堇夏毫不猶豫地拒絕。
“第二,林欣我過來的。”周堇夏停了停,“說讓我不要給你希,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畢竟雖然離得近,但也很麻煩。
“的一句話說服了我,萬一日后你后悔,又回來糾纏我,我就難辦了。所以,今天索把話都說清楚。”
顧駿云一笑,笑中盡是嘲諷,完全知道在自己看來有多重要,只是不看重這些。
他平復了一下心,“你說。”
“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想勸你的,天涯何無芳草。
“我看,柳雪晗和林欣都是一心為你,你可以選個喜歡的。你和我,不合適。”
周堇夏看著他,認真地說。
“哪里不合適,家世?”顧駿云不甘心,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追問了一句。
“對啊,”周堇夏一臉理所當然。
“我家里雖然沒有強迫我去聯姻,但我應該也能嫁個公司高管之類的才比較適合。”
周堇夏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顧駿云,“你畢竟是混娛樂圈的嘛。我這麼說,其實也是為你好。”
顧駿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坐在那里。
見他半天不說話,周堇夏也不在乎,“話我已經說完了,以后別聯系了。”
說完轉出了臥室,跟林欣打了招呼,毫沒有留地離開了。
顧駿云還坐在那里,他本來以為和周堇夏分手已經是他最痛苦,最無法忍的事了。
周堇夏今天又來一遭,冷漠的態度,無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尖刀,把他已經破碎的心又扎得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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