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意的眼神過于執著,亮晶晶帶著期盼的目著你的時候,很難去拒絕。
皇帝手拍了拍的小腦袋,“可以。”
“真的嗎?皇祖父真是太好了。”蕭知意高興地跳了起來,看到桌上放著的茶盞,立刻捧起來遞過去,“皇祖父,喝茶。”
皇帝接了茶,“你用這盞茶謝我?這茶本來就是朕的。”
“我這是借花獻佛。”
“你還知道借花獻佛?”皇帝樂了。
“我娘說過我就記住了。”蕭知意甜甜的笑道。
“你娘還說什麼了?”
“那可多了,皇祖父想聽什麼?”
皇帝:……
那想聽的有點多,他這個兒媳婦心眼比篩子都多。
“你開蒙了嗎?”皇帝換個角度問。
“什麼開蒙?”蕭知意皺著小眉頭,沒聽過吖。
“就是背書。”
“書還用背嗎?”蕭知意一臉驚訝。
蕭沐宸微微側開頭。
皇帝也是一愣,不喜歡讀書可不行,于是便道:“孩子總得讀書知禮,書還是要背的。不要怕辛苦,皇家郡主怎麼能不識字?”
蕭知意睜著大眼睛一本正經的道:“聽一遍就記住了呀,為什麼要背?這還要背?我不會吖。”
皇帝默了,抬眼看向兒子,“什麼做聽一遍就記住了?”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蕭沐宸這才轉回頭回道:“知意像的母親,明曦有過目不忘之能。”
所以蕭知意現在是過耳不忘,等過一年開蒙就能過目不忘?
晉王臉徹底黑了,再看看自己傻乎乎的兒子,這還怎麼比?
人家都能過耳不忘,他家這個說三遍能記住他都高興地舉高高,認為自家兒子是天才了!
晉王父子出了宮,蕭沐宸自己出了宮。
蕭知意被皇帝留在宮里,送去了德妃的翠微宮。
皇帝有神的時候,就把去伴駕,蕭知意特別能說,嘰嘰喳喳跟小鳥一樣,沉寂的崇政殿仿佛一下子蘇醒了,特別的熱鬧。
丁肇現在看著昭華郡主就跟看金子一樣閃閃發,能讓皇帝心好神好,這樣的本事不是誰都能有的。
明曦知道兒被留在了宮里,豈能不擔心,隔了幾日實在是忍不住就進了宮去了德妃那邊。
德淑妃見到一點也不意外,笑著說道:“有我在宮里看著,你就放心吧。”
明曦哪里能放心,卻也知道淑妃只怕是也不敢輕易在皇帝面前進言把知意送回王府。
從宮里走了一趟也沒見到兒,知意早上起來沒多久就去了崇政殿,淑妃說皇上讓過去陪著用早膳。
因為知意吃飯太香了,不挑食,胃口好,皇帝看著吃得香,也跟著有食。
明曦:……
憂心忡忡的回了王府,雖然年下封了筆,但是蕭沐宸并沒有閑下來,每日前來找他的人絡繹不絕,大多都是衙門的事。
明曦就搞不懂,都已經封筆了,為何還會有這樣多的事。
蕭沐宸便跟說,如果各地有臨時發生的急事,便會送至京城,朝臣還是要管的。
明曦總覺得事不對勁,皇帝現在扔到蕭沐宸上的差事越來越多,再加上皇帝把知意留在了宮里,心里不免有了些猜測。
到了臘月二十六這日,誰也沒想到震海侯運銀子進京了,幾十輛大車浩浩走過街,引得無數百姓圍觀狂呼。
明曦也沒想到,提前一點消息也沒得。
尤三平也回京過年了,正在王府跟明曦說馬場的事,正好一起得了這個消息。
尤三平角了,肯定是端王的主意,這人看著木頭一樣,心眼比誰都多。
今年的國庫確實吃,張閣老當初借崎南戰事暗下黑手時,國庫就已經拿不出銀子打仗。
現在這麼多銀子京,滿朝震驚。
果然,皇帝大喜,戶部尚書若不是被人架著都能飄起來,開年就要錢,他愁的頭發都掉了。
現在有錢了,不得不說,震海侯虧的是行商出啊,真是及時雨。
皇帝要賞震海侯,震海侯拒絕了,直呼他以商戶之蒙皇恩封侯,天恩浩,他實在是難以回報,唯有不負皇恩努力當差。
皇帝封了段平昌震海侯,但是他的侯府一直還沒給,現在大手一揮,就給震海侯尋了個距離端王府比較近的宅子安了家。
震海侯激地給皇上重重叩頭,哭著出了宮。
明曦知道后臉上的神繃不住了,蕭沐宸卻拊掌大笑,對著說道:“岳父大人也是個妙人。”
段明曦掃他一眼。
蕭沐宸立刻改口,“岳父大人如此坦,為國盡忠,父皇慧眼如炬沒有看錯人。”
明曦:……
誰說這是個木頭的!
年前明曦設宴請了定遠伯的人還有震海侯府的人,連楊姨娘都給請來了,紅著眼十分拘束,家宴上哪有妾室的座位。
明曦不止請了楊姨娘,還把二房庶子段琛的生母米姨娘,三房庶子段循的生母董姨娘都請來了,單獨給們設了一桌。
米姨娘跟董姨娘都知道自己沾了楊姨娘的,對很是友好熱。
段寧隔著屏風看向生母那一桌,又轉過頭看向明曦,就見正側頭跟大嫂肖氏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這一剎那,他仿佛看到了幾年前,姨娘跟他說,“大姑娘給你請了名師,你出京讀書博個前程回來。”
他又想起大妹妹跟他說,“人這輩子走什麼路,看你想要什麼,出固然束縛,但是若你有本事掙開枷鎖,便如雄鷹搏擊長空,走你想走的路,做你想做的事,有毅力,便功。”
如今他做到了,他也知道,沒有明曦的幫扶,這條路他也許會功,但是絕對不會這樣快。
他的眼睛又落在了端王上,后半生換他來護著妹妹。
等端王坐上那個位置,夫妻之,扶持之,沒有哪個男人能堅持一輩子不改初衷。
他會一直站在明曦后。
這個年注定要過得不太平,除夕夜在宮里守歲,皇上強撐著吃了年宴就回了崇政殿。
第二天除夕大宴,皇帝命端王代為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