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澤急忙把媽媽送到了醫院。
一邊讓醫生搶救媽媽,一邊又拉阿木娜去了外科檢查。
好在沒什麼大礙,現在除了臉還有點紅腫,腦袋已經不暈了。
最擔心的況還是發生了,和萬澤等在搶救室門口,阿木娜心里很慌。
萬澤著的手。
“別怕,一切都有我在,不會出事的。我到底是他們親生的親生兒子,還是唯一的兒子,我媽也就上說說,不可能真跟我斷絕關系。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等著我來解決,不許打退堂鼓,不許說喪氣話,明白了嗎?”
阿木娜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跟他說放棄,希他離開自己過得更好,只會讓萬澤火上澆油。
于是什麼都沒說,乖乖點了點頭。
兩人牽著手在門外等,不知多久,萬爸爸著急忙慌趕了過來。
正好媽媽已經搶救過來,醫生從里面出來了。
聽醫生說完大致況,萬爸爸反手給了萬澤一掌。
力度之大,速度之快,把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萬澤跟剛剛的阿木那一樣,口鼻竄,腦袋發蒙,但這一掌來的不出他的意料。
因為他的爸爸是很傳統的中國型爸爸。
平日里話不多,不會溫脈脈,終日忙于工作,跟孩子通很,偶爾通也是以教育為主。
從小到大,他打萬澤的次數不多,但每次打都是因為一個原因,忤逆他。
之前因為寫作業,選學校之類的事被打,如今都涉及到結婚上了,肯定跑不掉。
醫生雖然驚了一下,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不敢多說,很快就離開了。
阿木娜看著萬澤,眼眶瞬間紅了,著萬澤的臉。
“阿澤,阿澤,你沒事吧?”
“你就是把他勾的神魂顛倒的那個的?”
萬爸爸把阿木娜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眼里滿滿都是鄙夷。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呢,結果就是個這?”
被萬媽辱的時候,阿木娜雖然心里難,但也還在能接范圍,畢竟大家都是人。
但這話從萬爸爸里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那種不屑,瞧不起,仿佛像一座大山,把本來就自卑的阿木娜一下了個稀碎。
深深的覺得自己又窮又丑又沒文化,配不上萬澤,愧的他都沒臉再去看萬澤了。
萬澤被打了一掌,本來不惱,但聽見爸爸這麼跟阿木娜說話,不了了。
“你說什麼呢!到底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跟說話?”
萬爸爸沉著臉。
“我說什麼了?實話實說不行?要不是因為是的,我他媽……怎麼著,就這麼個的,你瞎了眼我也得跟著瞎,你還想讓我跪下夸幾句?”
萬澤:“……這麼說話就抬杠了,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實在搞不懂什麼意思,萬澤。我和你媽把你生下來,是讓你來討債的嗎?從小到大,你說說你讓我們費了多心?老子不指你有多大本事,給家里宗耀祖,但你起碼別讓我丟臉吧?你自己說說,從你畢業回來到現在,除了那個破網站還算做出點績外,你都做了什麼?一天到晚換著花樣的給我丟臉!他媽的,老子積攢了半輩子的英名都快在你手里毀完了!”
“你玩兒玩兒也就算了,還他媽想跟我當真?真當我跟你媽死了,你翅膀的可以為所為了是吧?”
萬爸爸一通噼里啪啦的輸出,萬澤驚了。
他沒想到原來在爸爸眼里自己一直這麼不堪。
明明他從小到大學習績都很好,叔叔阿姨提起來的時候總是在夸他。
雖說他確實沒有做出像戰司晏,蔣百川和溫伯言那麼大的績,但也不至于一天到晚給他丟人吧?
“爸,你說的都是真的?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麼個形象?”
萬爸爸看著口鼻出的兒子,瑟在他邊的人,失的都快都想拿塊兒豆腐往自己頭上撞。
“我這一輩子不說風風火火,做出了多矚目的就,但起碼……當然是真的!他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今天我把話給你撂這兒,老子不是還不能生!如果你堅持忤逆我,凈做些讓我看不順眼的事,我就跟你媽離婚,找人再生幾個!你他媽生生死死,老子一錢都不會給你,自生自滅去吧!只當沒生過你這個東西!”
“就是從小到大沒讓你吃一點苦,把你慣壞了,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幸福,他媽的沒苦吃!那你就去吃個夠好了!老子再重新養幾個比你爭氣十倍不止的!”
以前生氣打他,爸爸都是恨鐵不鋼的語氣,沒想到今天會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
不自尊心到了侮辱,萬澤覺人格都到了侮辱。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人還是你的附屬品?還是你養的一條狗?你讓我怎麼樣就得怎麼樣,但凡有一點不如你的意,你就要把我扔掉?我都二十好幾了,還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你也太可笑了吧?”
“可笑不可笑的,誰讓我是你老子!我就有資格說了算!不信咱們試試!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打發走,過來跟你媽和我認錯,你還是萬家人,不然……老子他媽的真是夠你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萬澤本來以為他是父母的心肝小寶貝,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到頭來他們都會理解他,支持他。
結果,他只不過是一個隨時能被替換的附屬品。
真好。
他要找人重新生幾個,讓自己有多遠滾多遠?真好!
萬澤抓起阿木娜的手就走,萬爸爸一看他這架勢,真的要被活活氣死了。
“這麼快就做好決定了?我可警告你萬澤,今天你敢出這個門,以后咱們就徹底沒關系!”
“沒有就沒有!我一錢不要你的,就不信離開你活不下去了!你說的對,你這麼年輕有本事,再找人重新生幾個去吧!我祝你早日得償所愿!”
出了醫院大門,看著萬澤鐵青的臉,阿木娜大氣都不敢。
萬澤氣呼呼的把拉上車,手抖著打著了火,猛好幾口氣,這才下怒火扭頭看向。
“過來抱抱。是不是嚇著你了?”
阿木娜眼淚一下涌了出來。
撲進萬澤懷里,抱著他,泣不聲。
“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我就知道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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