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門口的街道上有好幾家燒烤店,眾人隨便選了一家,在門口支著的小攤上坐下,老板把單子拿來讓他們點菜。
小林讓阿木娜點,阿木娜讓叔叔阿姨點,叔叔阿姨讓點。
大家一番推辭,決定讓阿木娜和小林一起點。
阿木娜和小林推辭不過,只能一人坐一個塑料凳,一起朝同一份菜單看了過去。
不遠的黑車里,萬澤靠在座椅上,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氣的趴在方向盤上笑了好久。
太好笑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事?
堂堂萬爺被人甩,看著人家一家人相親相?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點完單,父母拉著阿木娜的一直聊天。
兩人就這麼干坐著也不是回事,小林只能找阿木娜說話,問小時候上學的事。
問還記不記得班級里的某某某,問還記不記得曾經發生的某些趣事。
阿木娜原本是不記得的,但被他一說,漸漸都想起來了。
小學時期是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無憂無慮的時期,小林講得繪聲繪,忍不住也浮起了些笑意。
萬澤看了將近有一個小時,實在看不下去,開著車飆了出去。
“嗡”一聲,車子像離弦的箭沖出了街道,大家都被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去。
“神經病啊!大晚上的開這麼快,找死啊!”
“知道那有什麼車嗎?法拉利。那種有錢人家的富二代怎麼會往這種地方跑?”
“他們那些人,都拿命不當命的,跑到什麼地方都不稀奇!媽的,怎麼不撞死他?最看不慣這種人,撞死一個就老實了!”
阿木娜聽著大家的議論,朝車子車子離去的方向看去,心里有些不舒服。
剛剛那發機轟鳴的聲音讓想到了萬澤。
萬澤。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干什麼,還生不生自己的氣。
萬澤生氣,快氣死了。
開著車子一圈一圈的在市里轉,好想把路過他邊的所有人都創死,更想把阿木娜和那個夫抓來,狠狠碾一百次……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惡心的事要讓他上!偏偏自己還忘不掉!為什麼!
最終,車子在一建筑十分悉的道路上停了下來。
萬澤抬頭一看,這是他之前和阿木娜一起住的那個小區。
居然把車開到這兒來了。
鑰匙就在手邊的扶手箱里扔著,萬澤知道自己不該上去。
可是,阿木娜明明不在,房間里怎麼會有燈?
他把車停好,一臉疑的上了樓。
到門口,萬澤毫不猶豫的把鑰匙往鎖孔里,沒想,轉不,鑰匙被人換掉了。
他后退兩步,仔細看了看門牌號,就是這里沒錯,可怎麼連門牌號那個裝飾框也被人換掉了?
“哐哐哐!”他開始敲門,門里傳來了個人弱的聲音。
“誰呀?”
怎麼會有人住在這里?
“哐哐哐!”他不說話,接著敲。
人從貓眼里往外看:“你是誰?你想干什麼?”
萬澤:“我還想問你是誰呢!你想干什麼?誰讓你住我家里的?”
“你家?這是我的房子……”
人正跟他說話,又傳來了個男人的聲音。
“老婆,誰呀?”
“不知道老公,有個男的在門口說我們住了他的房子。”
“神經病吧?千萬別開門,現在這樣的神經病多的很。”
萬澤更生氣了。
好端端的回自己家,被罵神經病?
他也不敲門了,拿腳往門上踹。
“給我滾出來!他媽的,這是我的房子,你們罵誰神經病呢?”
他踹的靜實在太大,都把人嚇著了,男人只能轉去拿了把剪刀,這才開門。
“你誰呀?你想干什麼?我們家裝的有監控,你敢胡作非為,我分分鐘報警!”
萬澤將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們剛搬進來?什麼時候搬進來的?”
“我們……跟你有關系嗎?”
萬澤反應過來了。
房子應該是被賣了。他們是新房主。
真行。他為了給阿木娜安全,為了不讓白跟著自己,把房子寫在了名下,結果人轉就把房子賣了。
“你們多錢買的?”
男人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干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
萬澤一副可笑的表。
“這房子半個月前還是我的,你說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把手里的鑰匙砸到了他面前。
“那的未經我同意就把房子賣了,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別惹我。”
他實在太沉,而且看穿著打扮和氣質,不像壞人,一副了委屈的模樣,男人不由得有點同他了。
“怎麼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我們可不知道啊,我們是從中介手里買的。五百五百八十八萬,,一分都沒分給你?”
588萬。很符合這個房子的市場定位。
確實,一分都沒分給自己。
阿木娜現在也是有500多萬存款的人了,怪不得不嫌棄那個男人窮,怪不得能笑的那麼開心。
萬澤沒有回答男人,轉又按了電梯。
小林和阿木娜都不是會吃吃喝喝的人,大家點的東西也不多,在人家那賴時間長了,生怕老板不高興,所以不到兩個小時就散場了。
小林爸媽非要送阿木娜和回去,認認們的房子,方便以后走。
大家一路聊天,去家里參觀了會兒,一家三口暢想著好未來,步行回家。
可剛到巷子口就愣住了。
巷子里烏泱泱了幾百號人,所有人都在舉著手機沖前面拍。
前面不知何,黑煙滾滾,火沖天,居然失火了。
小林爸爸急忙往前跑。
“怎麼回事?大晚上的誰家著火了?看著像我們住的那一塊兒。可千萬別把我們店鋪也連累了,才剛租過來!”
“就是。誰家這麼不小心吶?”
小林媽媽也跟著往前跑。
二人順著人群隙拼命往前,往前。
本來還沉著淡定的心,在到最前面一排的時候,瞬間沉到了谷底。
不是別人不小心,不是別人家失火,而是他們家。
除了他們家,這條街上所有的店鋪都裝修的面面,干干凈凈。
只有他們禿禿的,拉著卷閘門。
現在,整個卷閘門冒著黑煙,卷閘門上方的窗戶穿著火舌,連同周圍兩棟樓也黑煙滾滾。
小林媽媽一口氣沒上來,一頭栽到了爸爸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