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一眼就認出,傅硯禮邊的人正是之前他親自選的相親對象。
他們……已經一起過夜了?
那是不是馬上就會結婚?
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這張照片,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後用力碾碎。
劇痛如水般湧上的心頭,讓快要溺死。
一旁的同事見狀,輕推了推的肩:“小阮,你的臉好差,不舒服嗎?”
“沒事。”回過神,臉蒼白地搖搖頭:“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那你可要打起神,聽說今天新老板過來視察,得給他留下好印象。”
“新老板?”
“對啊,這個星期剛把我們出版社給收購了,聽說他脾氣很不好……”
同事們開始討論起新老板,但後麵的話阮梨已經沒有興趣聽,點頭應了兩聲就機械地回到自己位置上。
從知道他要去相親的那天開始,就明白會是這樣的結果。
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跟他斷了那段關係,那就不應該再去在意這些。
他跟誰在一起,都和無關。
阮梨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件事,可那張照片就一直在腦海中反複浮現,本揮散不去。
直到午飯時間,同事激的對話打斷了的思緒。
“我看見新老板剛進了辦公室!”
“臥槽!他竟然就是新老板,早上我們才剛八卦完……”
“別的不說,他長得是真的帥啊,那雙比我命都長!”
聽到這些,阮梨下意識想到了傅硯禮,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的。
“阮梨,你送杯咖啡到老板辦公室。”
負責帶的同事走過來,輕敲了一下的桌子。
阮梨說是來負責翻譯國外書籍,但畢竟隻是個剛職的實習生,什麽雜活都要做。
點頭應了一聲,將心裏七八糟的思緒下去,起去茶水間倒了杯咖啡。
隻是等端著咖啡過來,剛抬手準備敲門,虛掩的門突然從裏麵打開,接著一張悉的臉出現在麵前。
是傅硯禮的助理!
“阮小姐請進。”許特助接過手裏的咖啡,側讓開一條路,語調恭敬。
“傅總在裏麵等您。”
阮梨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複雜,雙仿佛灌了鉛一樣,遲遲沒有作。
沒想到新老板竟然真的是傅硯禮!
過了大概一分鍾,辦公室裏麵響起傅硯禮冰冷的,聽不出緒的聲音:“還不進來?”
回過神,下意識想要逃。
但想著他既然已經找到這裏來了,那不管逃去哪裏他都有辦法找到,還不如趁現在把一切說清楚。
深吸一口氣,阮梨終於邁開走了進去。
辦公室裏,傅硯禮翹著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個平板電腦,目專注地看著屏幕。
長相俊朗,氣質矜貴,斯文又。
隻是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就足夠吸引在場所有人的目。
聽到腳步聲靠近,他抬眸看了一眼,正好和阮梨的視線撞在一起。
“嗬。”傅硯禮輕笑了一聲,但臉上並沒有笑意。
許特助識趣地將咖啡放在茶幾上,轉迅速離開。
門一關,辦公室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過來坐。”他收回視線,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
阮梨低下頭沒再看他,但小聲拒絕:“我站著就行。”
既然要斷,就得徹底點。
“坐下吃飯。”傅硯禮的語氣比剛才重了些:“媽給你準備的。”
後麵這話一出,阮梨這才注意到茶幾上放著一個的三層保溫飯盒。
蘇婉卿的心意自然不能拒絕。
“我帶出去吃……”
“讓我盯著你吃完。”傅硯禮再次看向,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阮梨,別挑戰我的耐心。”
咬瓣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走過來,在沙發另一頭坐下。
飯菜都是平時吃的口味,但這味道比家裏廚師做的好吃,難道是換了廚師?
也沒有太在意,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吃起來,努力忽視傅硯禮帶著迫的目。
“學會玩離家出走了?”
他看了一會兒,將平板倒扣在膝蓋上,指尖輕輕敲著後殼,語氣依舊聽不出緒:“阮梨,你可真行。”
“不是離家出走。”
阮梨吃東西的作一頓,咽下裏的東西,看了他一眼就趕低下頭,解釋的聲音有些小。
“搬出來的事我已經跟爸爸媽媽說過了。”
“跟我說過嗎?”
“為什麽要跟你說?”的頭低得更下:“我們已經沒有關……”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傅硯禮猛地湊過來,一把住的下,著抬頭看向他。
他的俊臉近在咫尺,阮梨能夠很清楚地看到他眼睛裏熊熊燃燒的怒意。
好像還有一痛苦。
可他明明不喜歡,為什麽會痛苦呢?
大概因為像傅硯禮這麽驕傲的人,不允許是由先提出結束他們這段關係吧。
“分開的事可以你先提。”垂下眼眸,著自己不去看他:“我怎樣都行。”
傅硯禮沒說話,但著下的手加重了力度,阮梨覺得有些疼,眉頭下意識皺起。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傅硯禮看了一眼,慢慢地收回手。
電話是蘇婉卿打來的,阮梨剛接通,就聽到興衝衝地開口。
“梨梨,你忙完了嗎?我正在你實習的出版社附近,我們一起吃個午飯?”
吃午飯?
愣了一下,立刻看向茶幾上吃了一半的飯。
傅硯禮不是說,這盒飯是蘇婉卿讓他送來的嗎?
可如果真是送的,現在就不會來約一起吃午飯了。
阮梨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難怪這飯菜和平時的味道不太一樣。
但傅硯禮為什麽這麽做?
收購出版社,又給送午飯,這實在不像是他會做出的事。
也許,自己在他心裏並不是一點存在都沒有的?
阮梨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覺心跳在不斷加速,心裏得很。
隨便找了個理由拒絕蘇婉卿後,掛斷電話,再次轉頭看向傅硯禮。
“哥哥。”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開口問他:“你能不能不去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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